虽是初秋,但山上的温度却跟初冬一般。午后,莫天运登高俯瞰南山,云烟如海,密集的大树色彩纷呈,如油墨画缓缓展开来,一直到望不到边际的尽头。一条小溪如一条锦带围饶着那一幢幢白色墙体的房子,白色的点缀让南山有了别样的风情。
走一走,看一看,让莫天运暂时忘记在家的纷扰,他也不想去记起,十分享受眼下的宁静。
细碎的脚步声引回他的思绪,转头一看,是江美兰,脸上挂着晶莹般的泪珠,见到他,忙把脸转过去。
“美兰,是你,怎么了。”
“没事,被风吹的。”江美兰转过脸来,对着山峦深呼一口气。“这里看下去,好美哦。”
莫天运感到一定有事,她们刚来,学习都来不及,那有时间出来。于是他眼睛一转。说:“听说你跟祝凝雁是大学同学。”
“是的。”江美兰点点头。“我是大学最后一年转到雁子的班级上去的,雁子成绩非常优秀,我那时刚进来,别人都欺侮,都是她替我解围着,为此她不少挨打。”
“哦……”莫天运若有若思的顺着话题往下问。“这么说来,这一次她也给你极大的帮助了。”
说到帮助,江美兰眼一红,难过的泪再次滑落,有些哽咽的说:“不一样了,小马哥,雁子现在看不起我,她说我下贱,让我退出这次征婚。”
江美兰伤心难受的模样,莫天运断定她没有说假话,想起早上祝凝雁看自己的嫌弃表情,江美兰好歹是她的大学同学,如此口不择言,不像是她的作风。
厨房前面的院子里,秀女们一字排开坐着,在她们的前面是一盆清水,旁边放着青菜和米,检验的同时也为晚餐开始作准备。
“江美兰呢?”纪永言发现少了个人。
“不用找她了,她要退出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向经国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不可能,雁子,你开什么玩笑。”
“老板,没开玩笑,之前她进来的时候,你不是也没跟我说。”
“不是,雁子,你……”
“老向。”纪永言暗暗拉了一下向经国的衣服,暗暗朝前面一指,向经国顺着他的目光一指,赫然发现小马和江美兰并排走了过来,江美兰看了祝凝雁一眼,直接在空位置上坐下了。
祝凝雁脸色大变,欲往前去,却被莫天运拦住了,并拉出了外面。
外院,冷静下来的祝凝雁问莫天运。“好吧,莫总,我知道,你们男人,特别是你这种拥有高财质的男人,视女人如衣服,来几个情人呀,或者暖床的,小说中太多这样的描写了。这些先不管,可关健你找的是妻子,不是情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天运听得越来越糊涂了。“这跟要江美兰退出有什么关系。”
“你对江美兰有好感吗?你只要说是与不是。”
莫天运愣了一下,像是捕捉到什么,说了一句。“算是吧。”
“好吧,那就对了,既然你已喜欢她,又何必让她在这里受苦呢?”祝凝雁摊摊手。“你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我呢?继续帮你收拾烂摊子,让这些女人受不了苦自动乖乖回家。”
“你……恐龙鱼。”莫天运看着祝凝雁的反应,嘴一动,说:“敢替我莫天运作主,也只有你了,祝凝雁,做好你自己的本份,本少爷要想干嘛就干嘛,要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需要承认什么,恐龙鱼,你很好笑,我莫天运想要什么女人招招手即来,想要睡多少女人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莫天运将头凑了过去。“我看你这么激动的表现,难不成你对我其他心思。”
莫总,受教了,祝凝雁微微一颌首。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先走了。
望着祝凝雁安静离去的背影,莫天运眼中的深意更浓了。
洗干净的菜整整齐齐摆着案板上。随后,一把明晃晃的刀发放在众秀女手上。
随即,刀起刀落,连绵起伏。
对于江美兰,做饭只是小事一碟,在众女还在怨声载道中,她已经拿了切好的菜,放到锅里去炒了。
“映菡。”尚曼易十分费劲的切着菜,挨近钻映菡悄声说:“这一招好像不管用,江美兰还是留下了。”
“至少留下了阴影。”钻映菡已嗅到他们的关系不对。“快做事吧,别让祝凝雁又抓住什么把柄。”
哎哟,有人切到了手,扔了菜刀尖叫起来。钻映菡趁机起哄,故意把菜叶撒了一地,莫天运进来时,一屋子的满天飞舞,眼尖的他发现江美兰如风叶的落叶如其他人的推掇下向后倒着,后面就是灶台,后果不堪设想。
说时快,那时快,祝凝雁抬起头,看到莫天运如天神般从她头顶上飘过去,转头时,他已稳稳接住了美兰,眼里的焦急和担心一览无遗。
众女被莫天运叫到阅读室训话。
“你们以为嫁入豪门,就能过直穿金戴银,一群丫头老妈子侍候的生活吗?错。”莫天运一扫众女。“要找这样的女人,莫总还需征婚吗?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会如实会报给莫总。”
厨房内,祝凝雁默然收拾着残局。纪永言进来帮着一起收拾,看表妹一天脸色不是很好,以为是在生秀女们的气。
“雁子,这些千金小姐是难弄了一点,你就忍忍,想必小马训过她们后,她们都会收敛一点。”
“表哥,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
“雁子,你是想说男人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吗?要说男女生活吗?这也属正常,天下间,那有坐怀不乱的男人。”纪永言想了一下说。“在没有正式结婚前,有几段情事那都是正常的。”
“哎,正常,是啊,是我想太多了,你情我愿的发生关系又不犯法,正常。”
听着表妹说的话,让纪永言觉得表妹很不正常,突然的问她男人的事情,莫不是被别人欺侮了,难道是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