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没错,那又怎么样。”
“徐墨,你挺高兴的,你迫不及待的揭开了自己的真面目,这一点我必须承认你比谁都要懂心机。”我讽刺的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安仁国费尽心机的把那张合约给收好,可惜,他千算万算还是算少了他自己的女儿,所谓虎毒不食子,他居然可以把自己的妻子活活给逼死,但至少他的心狠手辣是值得赞扬的。”徐墨越说到背后,颇有赞叹的语气讲述安仁国。
“你这个疯子!”我不顾形象的大骂着。
“呵!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你应该早就知道你对我来说只是如同一个棋子而已。”徐墨冷笑着。
“徐墨,你的目的一开始就是想要和安柔解除婚约,不是吗?”我执意的问起他,原来一个人的变化仅处于一个时间上,徐墨的温柔假象只是为了更好的和安柔解除未婚关系。
“是,我一开始就非常厌恶安柔,我大老远的跑来你们这里,不但只是为我做名誉人气上的宣传,更多的只是找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而恰巧这个人就是你。夏然,你很不幸运。”徐墨淡淡说着。
我怒火道“我没有想到的是你比安柔更可怕!徐墨,你最好祈祷我们永远也不要再见面,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
“你真的觉得你会带给我痛?真是好笑,我是第一个向你分享这些消息的人,你要好好感谢我,当然也要好好庆祝我卸下所有伪装。温柔的徐墨那是谁?哼!可笑。”徐墨冷哼的说完,接着挂掉电话。
“嘟嘟嘟…”
我恼怒的对着那已挂断的手机吼道“去你的,徐墨!”
可心里那一股愤怒始终还没有散去,我陡然想起刘骏之前所说的徐墨只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时,我就应该有所察觉。
*
初春早已结束,迎来了浅夏。
一抹阳光打落在去往学校的路上,一路上沉重的心情来到了教室,许多同学都用着手机聊着最新的八卦。
“你听说了吗?安拉去了精神病院,他的老爸也被判无期徒刑,还有她的那个继母也拿着钱好像火速坐车离开了呢,剩下安柔一个人在这里。”
“这还不算最惨的呢,我听到最新的消息,安柔竟然去把栗寻儿给陷害,栗寻儿可能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了。”
“我估计安柔和安拉一样,都有精神病的遗传,否则哪能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
我紧紧蹙眉,不悦的语气大声吼道“你们说够了没有!能不能不要每次一出现什么事情,通通的把人数落一遍,难道你们就没有考虑过有些人是逼于无奈的吗?”
一个女生突然站出来,略微害怕的道“嘴巴长在我们身上,我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夏然,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嚣张一时的女混混了。
“就是,陈亦现在可是这里的老大,你啊,过时了。”另一个拿着镜子的女生随声附和着。
“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新鲜萝卜皮,徐墨都已经和栗寻儿在一起了,你还有脸在这里说。不知道谁给你这个胆的。”
我离开座位,大步走到他们面前,提起她的衣领,愤怒的道“你敢说就有胆承认这个后果,祸从口出,病从口入。知道吗?”
那女孩颤抖着不断点头“知道…知道!”
“滚!”我大声的怒吼道。
不到一秒,那些人早已撒腿就跑。
我回到座位,拿起手机,不断刷新着学校上的论坛。
突然看到一个标题——安家姐妹惨绝人寰家庭破碎。我点开看了看。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安拉和安柔竟然都是精神病——吃草的猫
楼上的可别这么说,我和安拉同一个班级的,她好像辍学了,之后就不知道怎么了。——好斗星球
安拉同学一向都是神经兮兮的,有一次我看见她偷偷的哭,上一秒还在警察局大口骂着。下一秒又笑着对那个老警察说话,更离奇的是她和刘骏都有过亲密接触。——糯米炮弹
我去,应该是安柔和安拉对刘骏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然后两姐妹服侍一个男人,据说这个刘骏也是个大帅哥呢,典型富二代,高富帅啊!——单恋的灰色毛衣
……
心烦意乱的把所有都看完时候,内心忍住愤怒。
“各位同学们,快要考试了,你们准备一下填个志愿表吧!”一个戴眼镜的女老师走到讲台上,大声严厉的说着。
台下的同学面面相觑,小声讨论着自己的前途和工作前景。
我看向窗外的樱花树,想起在操场时和安拉畅快淋漓的谈话,更想起第一次遇见她那时候的模样,那么让人觉得不可靠近。冷漠和孤寂。
就在那么一瞬间,似乎又回到她一个人把坚强和孤傲卸下,剩下脆弱围绕自己。
我拿着那张志愿表,又想起那天夜里,刘骏对我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我们没有办法再见面,你会不会想我?’
眼前不断浮现关于刘骏的画面,他跳入水中救我的那个时候,还有默默在背后保护着我的时候,连带着他的笑容都是那么清晰,甚至大到连徐墨的回忆都消失不见了。
我微红着脸,试图翻开书本来缓解内心狂乱的跳动,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平息。我烦躁的想要驱赶内心的异样,戴上耳机,静静听着白开水这首歌。
突然一位少年走到我面前,淡淡说着“夏然同学,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下。”
我摘下耳机,应允道“好,我现在就去。”
少年离开以后,我便去往办公室的那个方向,不到一会儿,就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