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网络上疯传照片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作为事件女主角的我来说,那只一个让人茶余饭后的话题罢了,而始作俑者刘骏似乎也消失了一段时间……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时不时的用脚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头,又或者看了看对面排长龙的冰淇淋店。
冬天,冰淇淋,冷的感觉无疑是现代人往往追寻的一种刺激感。
正想转身离去,一个突兀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哟,安拉,这不是你们班那个谁…夏然!对,就是她,可火了,新闻都报道过。”
我下意识的抬起脚步想要快速离开,突然一个女混混挡在我的面前,我皱起眉头,眼底流露出的不耐烦被她看到,她讥笑着看了看我,似乎我是那猎物最后发出的一种自我保护。
另一个女混混拿起手中的铁棍放在肩膀上。一副不屑和讽刺的说着:“没错,一个不要脸的,明明是乡巴佬却还想要麻雀变凤凰,看电视剧看多了吧,之前她是什么样子有目共睹,她明明就有一个市场卖菜的妈妈,还要继续挑衅我们安拉姐,没背景没金钱,你算个毛线。哈哈!!”
安拉冷笑,走到我的面前,用手粗暴的撩起我的衣服,想要扯下我的上衣。
我紧握着双手,最担心事情不是别人伤害自己,而是伤害自己的心。我努力隐忍着,想过后果。
在那一刹那,脑海里浮现过许多的画面,自己打架完回家的时候,母亲总在半路等待着我,手里还会拿着铁打酒…她的眼底有太多太多我读不懂的沧桑和无奈,更多的是心凉。
“哟,这乡巴佬在忍耶,难得,真是太难得了。姐妹们,你知道吗?几个月前她打架从来都不会忍的,夏然,你这个样子就像一个傻子,你知道吗?哈哈,太搞笑了,赶紧拍下来。”她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笑的让路人频频不禁看着。
只不过路人也只是看了不到几秒便转身‘逃亡’。仿佛我们所在之处是炼狱一般。
讽刺的是那拍照的声音一直咔咔咔的响,暴力的因子在我的身体里不断发酵,只怕有一个燃点会将它爆发起来。
我整理起身上被扯过的衣服,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安拉。
安拉诧异的看着我面无表情的模样,怒火一下被点燃,大声的呵斥的问道我,“你是不是和刘骏搞在一起了,还亲的这么亲密,靠,你当我透明吗?哈,夏然,我念你以前是个有情有义的女生才对你迟迟不下手,你现在是要刷新你在我心底的看法吗?不错嘛,和徐墨在一起不够,还要和刘骏在一起,你是在挑战我的意思吗?我不介意让你身上再多几道刀疤。”
一阵冷风吹过,透过我那破旧的衣服缝隙里,狠狠地刺痛我的心,在这一刻里,仿佛成了一个静谧的密封空间里面,我看见她们生动的表演,却忘了我也是其中。
她见我不语,心底的那把火似乎越烧越旺,连冷风也冷静不了自己。伸手用力的扯下我那已经破烂的羽绒服,一团团的羽毛就这样被风吹散,羽毛轻轻的掠过那道灰色的天际,直至上升。她看着我那已红透的皮肤,笑的更肆意。
“夏然,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和刘骏搞在一起,我很爱他,爱他爱到连我自己是谁我都快不知道了,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我会罩你。”安拉假装好声好气的说着,然后又突转画风,双眼怒瞪,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恶狠狠的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夏然,你他妈别装清高,如果你不老实说,我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嘴唇破裂的感觉让我觉得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安拉死死抓住我的手臂,突然很可怜安拉,为了爱情,她连自爱都学不会了。我没有挣扎,任她抓住。
“我没有和刘骏在一起,那时候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至于照片怎么流露出来的,恐怕有幕后黑手。安拉,你先冷静下来。”我想用平淡的语气和安拉谈话,看到她渐渐平息起,松开了双手。
安拉慢慢变扭曲的脸,拿出背包里的一个铁棍,俨然一副轻装上阵对敌的模样,让路人生怕。
“冷静你妹夫,夏然,你以为你是什么新鲜萝卜皮,刘骏会为了你这个货色而改变形象,他也是够了,以为自己是什么万人迷,可惜啊,她喜欢安柔,那我便毁了安柔,只是没想到安柔这个表子竟然有那么多忠心的‘仆人’,保护她,那些人是眼瞎了吗?都是一群不要脸的勾引我的刘骏,最后刘骏竟然叫人…夏然,你就没有安柔这么幸运了,恐怕你是见不了明天的太阳了。”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置于死地吗?没想到你的狠比你的妹妹安柔更加果断和决绝。”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你不是还有一个父亲赌鬼吗?还有卖菜的妈妈,还真别说,你妈妈真可怜,可是,你妈妈也逃不过了。明知道自己身份地位什么的都没有,还要学别人硬撑装清高。真是可笑。”说完,拿起一块抹布认真的擦拭着铁棍。“这个铁棍我还用的挺少的,一般也就几次,这次你该好好享受了。”
女混混们听到后,便上前动手打。
有一种痛不是别人在打你的时候而产生的,而是从语言上产生的,这种感受恐怕犹如在被千千万万的人嘲笑时而留下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