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青年嬉笑着甩出一个棍花。
“还是弱,太弱。哦呵呵呵,下一个该杀哪一处呢?”
徐庶气喘吁吁冷眼看着眼前刀疤。
两人已经交手数次,身上纵使流血不止,竟然不分胜负。
“你有如此本事,为何辅佐这样一位暴虐无道的主子。”
“与你无关。”
徐庶眯缝了一下眼睛,透过窗子,一名护卫已经扛起芽笼葵护送着伯爵走出会议室。
“唉。”徐庶叹了一口气。“我能够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你并不认同你的主子,可你还是甘心辅佐,助纣为虐。自立为王不好吗,如果你能跟随我,我们一同自由快活。”
刀疤脸目中黯然,冷冷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
徐庶一笑。
“好,好,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此,徐某对不住了。”
当下马步下蹲,喝道。
“第三式,心若归一!”
刀疤脸一声冷哼。
“同一个招数使用两次,是战斗的大忌。”
刀疤脸单臂横抬,妄图挡下徐庶这一横扫招式。
哪知徐庶化扫为踏,竟然凌空踏在雨中。
“什么!怎么可能!”刀疤脸大惊。
徐庶此刻接住踏雨一步之力栖身而至,短短距离瞬间来到刀疤脸门庭,寸劲爆发,对着刀疤脸门面就是一个膝击。
嘭,刀疤脸惊愕之中躲闪不及,用脸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招。顿时几颗牙齿飞出,魁梧的身躯失去控制掉落城堡,嘭,又是一声闷响,失去气息。
棍起头落,枯瘦的青年如同狩猎一样,肆意的屠杀着蛇众,一个又一个头颅带着不甘的神情离开躯体,滚落在地。
前面巷尾,再无逃出升天之路的几个蛇众聚在一起,喘着粗气看着临近的枯瘦男子。
枯瘦男子一脸戏虐,成了众人眼中的恶魔,一个又一个昔日好友失去生命,几个小时前还因为抓光蛇欢呼的兄弟,此刻已为冰冷的尸体。
一切的一切皆因眼前一人。
看着枯瘦男子提起棍棒,众人心下一沉,四下深港,众人已经无处可退,唯一的路口被枯瘦青年一人一棍封死。
“兄弟,能和你们并肩作战,我足以了。”
“我也是,兄弟,今天攻打芽笼,杀了这么多人,我也赚到了。真是痛快,痛快。”
“只是蛇爷那里,有些对不住了。从来没有给他涨脸,竞技场我们一直垫底。”
嘭,枯瘦男子微笑着如同宰杀蝼蚁,一棍子拍死一名蛇众,一个人化作冰冷尸体倒在雨水中。
“嘿嘿嘿,老柴也走了,平日里就他抓的蛇多。”
嘭,又是一棍子,又一个身躯倒下。
“四郎也去了,再也听不到他抱怨屁股上的牙印儿了。”
众人哄笑几声,又是几个人失去生气,栽倒下去。
“兄弟们,还不知道谁先死,到时候先到阴曹地府的,给哥几个占个地方。哈哈哈。”
众人又是哄笑。
枯瘦男子此刻面色有些难看,作为屠杀一方,他越杀越心惊,这些人似乎不畏生死,一个个队友倒下谈笑风生。
“你们不害怕吗?我在杀你们啊。”
“哈哈,聒噪,我们学艺不精,跑不过你,打也打不过你。你要杀便杀,我们此生泽然,跟着当家的端了一个行省,早就赚足了本钱。”
一个人轻蔑一笑,看着枯瘦男子。
“蛇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另一个男子微微一笑。
“我们在阴曹地府,等你。”
“给我去死!”枯瘦男子听得冷汗直冒,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不怕死,他不想再看到这些人,他不想听到他们说话。
棍棒之下,一个个傲然之躯倒下。
他有些怕了,作为猎杀者的一方,他有些怕了。
“都给我去死!”
枯瘦男子举起棍棒,对着最后几个人落下,忽的,周围大雨似乎一静,阴冷吸气从脊梁之后席卷而来,枯瘦男子一个哆嗦,仿佛周身坠入万丈深渊,下意识一个闪身,下一秒,生死一线,黑夜中伸出一只棕黄色枯枝手掌,带着破空之声抓下。
啪!
地上雨水被无形的力量炸开,一条深深的沟壑如同刀劈烙印在地上。
枯瘦男子大惊。
“什么人!”
再一秒,一个双眼泛着滚滚绿光,如同蛇之眼睛的老者从夜雨中隐现。
老者目光阴冷,面部毫无表情,但是任谁也看得出,此刻这名老者已经盛怒。
枯瘦男子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老者的眼睛,这双眼睛,绿色瞳仁,其中更是有细窄黑线贯穿,这不是一双人可以有的眼睛!
枯瘦男子惊呼一声。
“你是谁!”
老者无话,又是一掌击出,枯瘦男子根本没有心思反抗,更提不起战意反抗,那种感觉就像是遇到了恶魔,就像是兔子遇到了猛虎,枯瘦男子想逃之际只觉周身如同禁锢,似乎所有逃脱之路均被这道掌印封死。
“怎么会……”
惊骇之中,枯瘦男子眼看着这只手掌深深拍入自己的胸腔。
啪!口吐鲜血,枯瘦男子激射在雨水中又高高弹起,这一掌力道之大,拍的他是五脏皆震。
虽然发生了不少事情,不过却是在短短瞬间,蛇众这时才发现眼前出现的幽眼老者。
“蛇爷,是蛇爷!”
剩下的几名蛇众劫后余生,几乎哭出来。
“我们太弱了,给蛇爷添了麻烦……”
老蛇没有说话,对着地上蜷缩的枯瘦男子又是一掌拍出。
地上枯瘦男子自知若是在挨上一掌必死无疑,当下双手举起棍棒,浑身滚滚灵力波动聚集棍上,妄图抵挡。
嘡!枯瘦男子只觉双手发麻,阵阵金属响声,手腕粗的棍子竟被枯枝之手打出一个直角弯来,带着凛冽掌风停在枯瘦男子面前半寸处。
“什么!我的玄铁棍!”
枯瘦男子惊骇中抬眼,来人之强超乎他的想象。暴雨中的老者双目幽光,祭出了第四掌!
感受到这掌风之杀意的枯瘦男子,此刻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惶恐道。
“不!不不!我是真守边关的大将……”
噗呲……如同拍苍蝇一样,枯瘦男子脖颈之上血肉飞溅,枯瘦的身体失去了头颅,歪倒在积水之中,变形的玄铁棍掉落地,激起涟漪。
另一侧,前门方向府内纵深三十米,石猿满面鲜血倒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面前老者拿着葫芦豪饮了一口烈酒。
“空有一身大力,可本事不过如此。”
忽的,身后城堡方向,一道亮光冲天而上,炸响夜空。
“恩?”老者轻咦一声,回身望去。
“怎么回事?这个混蛋伯爵不是有整整百人的重甲守护,怎么会出事!?”
老者欲转身离去之际,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小腿。
“好久没有打的这么痛快了,本猿现在战意正浓哈。”石猿双眼充满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