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她也笑了出来。
“女孩子,该懂得矜持。”大店长皱眉非常不赞同的看着她,似是她玷污了什么一般。
苏穆涵顿觉得心中不快,看着这样的白行简,她竟然有了种找错人的感觉。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她故意将声音抬高,大声说道:“我说白行简,你今天吃错药了啊。我又没有说什么,做什么,怎么不矜持了。”
大店长一愣,这才想到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真正的老婆,不是那个遵守封建礼法的女子,而是出生在思想行为开放的时代里的人。的确如她所说的,她那种行为真的很算是矜持了。想了想他低声道:“抱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苏穆涵立马就急了,也顾不得生气了,扶着他慢慢坐了下来,关心的问道:“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帮你揉揉。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师傅给我内外伤均治的药丸,他自己制作的,绝对是精品,来,你服下吧。”因为被白行简嫌弃不够矜持,索性这一次她没有给他喂到嘴边,而是将药丸递给他自己吃。
‘白行简’拿着她递过来的药丸,自嘲的笑了笑,一把扔进自己的嘴里,一仰头就咽了下去,道:“谢谢了。”
等了半天旁边的人没有回话,他疑惑的转头看去,却发现苏穆涵正直愣愣的看着他,眸中正不停的闪烁着某些亮光。突然她将手从他的胳膊上放开了,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离开他一些距离,才声音有些发抖的问道:“你……你是谁?白行简呢,他人在哪里?”
她的声音里竟然还带有一丝的哭腔,他无良的笑了笑。暗道:被发现了,果然这个世上不可能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啊,对此他心中有些许的遗憾。
“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他不在意的说道。本来嘛,他早就已经将自己的名字舍弃了,这么说也没有错,没有名字的人,还不是人家叫什么就是什么吗,比如说他的大店长名号。他有说过自己是大店长了吗?
“你。”她可不会那么想了,在她看来这个和白行简长得一模一样人根本就是在逗弄她,气的她咬着牙眼睛有些红了。
大店长心中一钝,有些疼痛的感觉。但是这些年他的心里那一天不痛呢,经过长时间的锻炼,他养成了一种心中越痛笑容也就越发的潇洒的习惯。
他淡淡的说道:“你别哭了,看的我心疼。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现在占据的正是我亡妻的肉身,她生前已经流了够多的泪水了,我不希望在她死后还有流泪的一天。你知道吗,要不是我没有自信能够让她不流泪,我早就将她的灵魂召唤回来了。”他又拿出一壶酒,仰头大灌了一口,似是这样就能够将往事忘记一般。
额,突然之间涌到眼前的泪水没了。苏穆涵呆呆的看着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有肉身的事实。既然已经确定面前的人不是她的白行简,她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微微弯腰诚恳的说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您夫人的身体里,真对不住。”说完,她也学他席地而坐,并且将自己的遭遇从头到尾说了一边。
大店长静静的听着,其实他早就从光头小店长那里听说了事情经过,但是现在他依旧耐心的听着,直到苏穆涵说完,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表情,显然他是听自己老婆的声音听入了迷了。
苏穆涵说完也不见大店长开口,于是她就静静的抱着双腿在原地等待着,一时间气氛沉默了下来。
过了许久,大店长才再次开口,“你再多说几句话,今天过后我就将你送回去。”
“真的?”苏穆涵喜出望外的看着他,生怕从他的嘴里说出一个不字。
大店长皱了皱眉,有点不悦,但依旧好脾气的点了点头。
他这副摸样要是被光头店长和和服长发美女店长看见的话,嘴巴一定会张的足够一起塞进两个鸡蛋了,因为只要在这个店里工作时间长一些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大店长性情狠辣,出手无情,凡是敢武逆,质疑他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不死也得脱成皮。或是向上回那个和服妹妹头的小店长,在这几百年间只不过是失败了那一次任务而已,就被降级成商品,直接顾给了别人。商品是没有自尊可言,主人除了不能杀死活性商品之外,任何事情都能让这个活性商品干,只要不死哪怕是被剖腹取卵等等残忍的事情也是可以。
而且人性商品是不能买断的,也就是说是按年份包下来的,等到合约到期就会收回再卖给其他人。为此和服长发美女店长一直都在暗中寻找一副毒药,如果哪一天自己任务失败被降为商品,自己一定要提前了结了才行,成为了商品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再成为店长的。
苏穆涵并不知道这些事,自然心中很是高兴自己遇到的这个人脾气很好,她眼珠转了转,不放心的再次问道:“真的嘛?那我问什么都可以?”
大店长放下酒壶,双眼锐利的像是要直视进她的心里,语气稍稍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真的。我既然没有向你提出要求,自然是什么都可以问。”
苏穆涵心中一颤,立马乖巧的点点头,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你和白行简是什么关系啊。”
大店长拿着酒壶的手顿了一顿,继续向口中灌了一大口酒后,才道:“这件事情简单的来说,就像是你们所说的双保胎的关系。”
“啊,你是他弟弟还是哥哥啊。”苏穆涵眼中顿时燃烧起八卦之火,等她问清了可以回去告诉白行简,白行简不是一直说是自己的父母将他遗弃了吗,也许还可以跟这位哥哥了解一下他们父母的去向。
大店长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