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颤动,像是地震先兆般。
接着从方尘那惹眼座驾中接连发出几声‘嘭、哐’爆响声,地面上划出几道杠子,竹洛梦凝叫道:“怎么了?!”
“呃,没啥,就是车胎爆了。”方尘嘴上表现得风轻云淡,但心头却是一阵火气腾腾升起,这群人还真是有意思,真以为车胎爆了,自己就别无他法,他们就遂愿了吗?可笑至极!
竹洛梦凝一听,慌了神,看远处飘来的几辆车子,忙道:“啊,这还没啥?那岂不是……?”
鹿小姐早就发觉一丝不正常,按理说,方尘的车子此时早就应该转过弯道,上冲线了,但现在却是加速度为负,直减到了100kph,又看向他那瘪瘪的车圈,随之恍然。
这些车子一般都是经过质量验证的,此时发生这种状况就不难说其中猫腻于何了。
“方尘,你说这可怎么办?”竹洛梦凝有些手足无措,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出现这种岔子,真是郁闷。
方尘看着她那有些受伤的小眼神一阵心动,这大小姐还真是越发可爱了,粉嫩的脸颊上表情萌萌的,柳眉微蹙的样子有恨严肃,真是让人心都化了。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他笑笑说:“大小姐,不要担心,我们很快就会赢得。”
方尘说着话也并非是无的放矢,他既然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起码不会让那些卑鄙小人得逞,在以他看来,也就是范西彪能干出这种粗劣行径。
“咦,他的车子怎么还是在动啊?”凑上前的范西彪看着小显示屏,见那代表方尘位置的小红星还是在位移着,发出惊奇声。
整个车子此时就已然隔出了车胎的作用,方尘还是照常驾车,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滑畅。
若有人在一旁观察定会发现,此时方尘的车子竟是蒙蒙罩起了一圈氤氲,整个车轮就像是离地而起,但那飞速旋转的轮胎还是照旧运作,丝毫发觉不出什么端倪。
鹿小姐的车旁又多了一辆车子,她摆头望去,心里的惊诧不由而起,“咦,这是?”
方尘的车子势如破竹,在几个呼吸间就像打了鸡血似的飕飕飞过,卷起的风呼呼作响,带动了周遭一大片落叶,寂静的夜空下有一条脱弓之箭在大路上极限游走,此时的方尘却早也是大汗淋漓,这种极费心神和真气的控制他还是初次尝试,也就是说他心中也没有底,但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就这样他还能坚持得住。
面色苍白下嘴角露出一丝桀骜的笑意,竹洛梦凝从一开始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脸旁,能见他也许是承受了极大痛苦,心中更是惊疑此时车子竟然是在全速前进的,惊奇归惊奇,但现在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许久,嘴角毫无血色的方尘凌厉的眼光射出一丝幽幽暗芒,对着一旁的竹洛梦凝喃喃道:“大小姐,我们该回家了吧。”
时间分秒必争,然而方尘的车子却是久久都再也未动。
终于到了最后一刻。
“第一名,毫无疑问,就是我们的优雅皇后鹿小姐!”
“第二名,黄色代表希望,他是来自北海的龙傲天!”
“……第三名也未见上届夺魁选手,恭喜艾格恭,你是今晚最大的黑马种子!”
“天老爷!说好的方尘呢?!”宏利琅仰天长啸。
一浓妆艳抹的少妇咯咯笑道:“打败念托来,有没有搞错,比我儿子还小吧!”
一人拍脑壳说:“对了,我看到了,好像是翻下河沟了!”然而他说的是那个很像付继冲的付继韦。
“彪……飘哥,你看啊……!”此时的黄毛心里也是着实松了口气,但还没彻底安定呢,此时便看到了熊窜了上来的方尘的那辆帕加尼车子,好家伙,人家那车速简直逆天邪神,就像一阵小旋风,刮得我心也颤来肝也动,此刻黄兴伟那眼神就像是见了鬼似的惊惧万分。
范西彪心忽的一沉,大手一摆,脸色也是微微不快,喝道:“你急个老母鸡,看清了再说!”
但说时迟那时快,还等他看清,等他看清黄花菜都凉了。绝对让范西彪这个枭雄撞破天灵盖也未想到的是,事情居然是那般诡异……
同方尘一样都是帕加尼的也有几个,但他现在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这就是方尘,此时一个个车子都到达终点,分出了胜负,而就在刚才他还看到小红点移动来着,但事实就是如此,自己先前是在他的那辆车的车胎上安装了定时引爆系统装置,也许就是天公都想自己赢吧。
就在这时,此车人也许是红了眼,由于轮胎都报废了,整个车子摩擦地面响起一阵异常刺耳的噪音,虽是如此,那车子更是狂暴,冲上顶峰后也不再停,每个人或沮丧或喜悦异常,抱着自己的马子按着头狂吻一番,没有人觉得方尘会对他没接下来的心情会造成什么影响,败了就是败了,说什么三年两年前打败了顶级车手念托来,这些不虚伪的慌吗?
“快停车!你麻痹的,找死啊!”一个还未反应过来的车手心都猛地提了起来,就在逝去的前一秒,自己是体验到了死亡邻近的趣味,这车不知是在路上睡了一觉还是咋的,都结束好几分钟了,才姗姗来迟,丫的连停都不停下!
“啊!”叫喊声连天,一辆辆豪车顶级座驾就这样被那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几个姿色实在是不错的女孩都被他辣手摧了花。
“杀人了!”
宏利琅怒发冲冠,义愤填膺道:“疯了,方尘疯了!快给我停下!”
范西彪擦擦额头汗,躲在一树后,按下对讲机,对那头厉声吼道:“你麻痹的,这方尘不是死了吗?!”
“啊……!鬼啊!”还算命大的付继韦此时正在黑茫茫的不知何处地里抖着湿漉漉的衣服,都是那两个畜牲,搞得自己头破血流,心里更是怕得要死,因为自己从小就异常胆小,但那死逼堂弟就愿以此短板捉弄自个,每次扮鬼都把自己给吓的哭爹喊娘,这次更惨,荒郊野岭的,六亲都不认。一阵急促的铃声还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头又是一阵撞树声,黄兴伟从枝桠上飞了,范西彪暴跳如雷熊骂:“草泥马的,你死爹了还是咋的,我是问你方尘咋疯了?!”
堪堪平下呼吸的付继韦抹一把鼻子,调整头上的通讯器耳麦,哆哆嗦嗦道:“……你是?彪哥?!我也不知道哇,彪哥,那面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