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网上以特号标题刊发题目,华裔丽人席氏Moiy成人礼后首秀,征战惠特丽告捷,上面有我浓的不能再浓的艳装照,我和水年因的合照,他那脸笑的真像大鹏。
和黄雅文签约的时候,我都惊讶她为什么没有趁机坐地起价,不过她派了一名高级顾问来席氏,这样的事,符合双方合作的法律流程,我没办法拒绝,可是这名高级顾问的简历却着实让我颇为忌惮,他是袁雪如的师兄,一名有很深家族餐饮背景的新加坡华人。
阿苗看我皱着眉头不停浏览电子版的合同,不解的问,“大小姐,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我找专业律师来,西海岸这边的一些小事了,有新进的主管们负责,再说,这些洋鬼子那懂什么美食,你要问他们什么好吃,他们肯定会说,哪家的汉堡好,哪家的汉堡不好,好像除了汉堡,在他们眼里,就没有别的东西可吃似的,黄雅文经营酒店,餐饮这方面他们并不擅长。”
“就是因为她不擅长,我才忌惮。”我没精打采的说。
天下没有不擅长做事的人,只有不去学习的心。
我的心事她自然不会懂,这是一种家族传承,流淌在血液里,就好比犹太人天生会做生意一般。我们这样的跨国集团,经过几代人的打拼,好不容易形成一个链接,可以互相依存,但是无论哪一环出了差错,都会生出无法估量的后果。
十月回国,其他人都已经上了好几周课了,天气变冷,我又身体虚弱,所以阿木开车送我到宿舍楼底下,我还没上二楼的寝室,就已经知道了一个天大的消息,秦兖州和徐露分手了,但有了新的女朋友,据说是江北某位世家千金。
我扶着门框,吐出一口气,摸摸嘴角,居然没有吐血,林元扶着我的胳膊,瞧着痞里痞气的阿木替我扛着巨大的手提箱,深表同情般说,“你们家跑堂的不知道伸手怎么样?要不咱今晚去美术楼,叫了秦兖州出来,打他一顿得了。”
“我这跑堂的只会飙车,至于打人,他从小没被教过。”
打发走阿木,坐在桌前发呆,秦兖州这交女朋友速度,简直堪比伍兹,江北的世家千金,不会是雪敏吧!
当晚,我就去了图书馆,结果没有见到秦兖州,却见到了城隍,我还以为他早就闪到天边去了,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
快十二点的图书馆,人迹全无,灯光暗淡,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站在一排书架的中间,斜着眼睛,紧绷着脸看我。
我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很清脆,生生掴在他脸上,他目中闪过惊讶的神色,不知所措般呆呆望着我,我瞧着自己还没收回的手掌,这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
我怎么敢在这样的环境中打骗子,这不找死吗?想到了这点,我转身就想跑。
城隍暴怒,将我一下子拖走,狠狠的按在一个角落里,抓的我胳膊生疼,血红着眼睛,气的呼呼喘怒气。
他咬牙切齿的说,“你知道自己差点没命了吗!”
我一听“没命”二字,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马上激越起来,热泪盈眶的控诉,“你还知道我差点被你害死了,你给我下了什么毒,还是用邪术给我下降头,让我吃不下饭,差点饿死。”
他眼睛里冒火,冷若冰霜的说,“你说的那些我没有做过,我只是,只是一时冲动,管了一回闲事。”
“管你个大头鬼,你管我就让我饿死啊,”
他眼中怒火大胜,捏的我骨头都要碎了,“我让人给你送药了,是你自己不吃,。”
是他让费舍尔送药给我的,他这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我一下子怒气顿消,也许,早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便没有那么多的恼怒了,但我不能输了气势,我侧过头,一口咬在他手上,他的手冰凉,嗝的我牙疼。
原来人肉就是这个味道,我松开口,委屈的说,“秦兖州又有女朋友了,但不是我,真是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你的话有些过了,”
他甩了甩手,用厌恶的眼神挖了我一眼,“弄的我满手口水,真是恶心死了。”而后,便将手背上的口水擦掉。
语气清淡的说,“其实让他对你倾心对我来说很容易,只是我想顺其自然也许更好,易得之事易失,难得之事难失,万事不可违了自然法则。”
话虽如此说,他脸上的怒气却渐渐褪了,他摸摸脸颊,皱了眉头,我那一巴掌在他白皙的面颊上其实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很怀疑当时自己没用多少劲。
我白了他一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难道胖子就不能拥有爱情吗?差点饿死我。”
他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费舍尔的血,你早就饿死在美洲了,我没想到你会出国,也没想到你那么任性不听话。”
我吼起来,“你说什么?费舍尔的血?我喝了吸血鬼的血。”
这他娘的是什么节奏啊,吸血鬼没喝我的血,我却喝了吸血鬼的血,吸血鬼的血是人能喝的吗?我“咚”的一下子,晕死了过去。
海浪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我感觉自己好像躺在西雅图遍地都是的船车上,一摇一荡的漂向海的尽头,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团碧绿的宫灯,灯下面垂着黄色的流苏,随着微风起舞飞扬,灯底下,镂空梅花形的仿古窗子,透入白白的月光,我正躺在一张摇椅中,四周都是素白刍纱的幔帐,鼻子里是碧竹的清香,我想站起来,谁知脚下软绵绵的,站起来便晃荡,仿佛踩在软桥上,我赶忙又坐下。
“你醒了。”
透过昏黄的灯光和层层幔帐,我眯着两只眼睛搜寻声音的出处,“城隍,你在哪里?”
我晕之前不是在图书馆吗?天城怎么会有海浪的声音?我怎么一下子到这样古典的地方了,难不成我穿越到天堂了?
“这是我家。”
“你家?”
“吱呀”的一声,我刚才认作窗户的雕花门被推开,门外一团圆圆的月亮近在咫尺,我恍惚看见一片丛林的顶端,那么一大片的绿,原来我听到的海浪不是海浪,是风过丛林的声音,这到底是哪里,在我的印象中,天城是没有这么一大片森林的。
城隍从门外走进来,穿了一件白色的长长睡衣,手中托着一只大瓷碗,碗中是热气腾腾的东西,我拿鼻子一闻,便知道是蟹粉狮子头。
我瞧见吃的心里便高兴,登时忘了自己处在多么诡异的一个地方,他还没来得及将碗递过来,我便早早伸长胳膊抢过来,捞起勺子便吃。
吃完了砸吧嘴,疑惑的问,“这个蟹粉狮子头,味道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