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甲基苯丙胺

对，她怀孕了，我们基本不做安全措施，怀孕我也能想到，可是真正出现在你身边你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那时才17岁，我说“打掉”她说“不”我又说“打掉”她还是拒绝，的确我们那个时候根本不适合要孩子，自己都还是孩子，怎么可能能养的起，现在想想早知道就不要她打了，留下来她也能永远留下来了，我真的很后悔，我说了打掉被拒绝之后我就开始逃避了，不接她电话，依旧跟小雨在一起，她就像发了疯的一样找我，甚至发短信骂我，天啦，她以前绝对不敢这样，我是她的天，短信内容是这样的“你这个畜生，你会遭报应的”“畜生”形容的很好，我当时连畜生都不如，我自己知道，然而我把她电话拉黑之后，她就换号码打，我真的烦透了。我接了电话，我说“干嘛”她和我通电话依旧不敢太放肆，她说“我不会打掉的，我想把生出来，我们要个宝宝好不好”我心想，真是疯了，不过我没有当面和她说，我得解决这事，毕竟那是我的孩子，我说你来找我。我带你去医院检查，她一开始是不敢来的，因为她怕我强行把她“孩子”打了，的确“她的孩子”我根本就不能称为那孩子的父亲，因为我没资格，我就向她所说，我是个“畜生”直到现在每晚做梦依旧可以梦见孩子，最终她还是来了，我带她到大医院检查，看是否真的怀孕，孕检下来之后我真的糟透了，四处筹钱，找关系，因为正规医院不给打。而且不能让她的父母发现了，我真的烦透了，可是没办法，终于钱凑齐了，也找到了一个黑诊所。绝对这两天就把孩子“做掉”当然，我还得给她做思想工作，我跟她聊了很久，可能是我突然间对她温柔，她也很温顺，温顺的就像只小猫，我的理由很烂，不过也是现实，我们现在根本负担不起，她最后还是同意了，可能架不住我的温柔和劝导吧。其实我错了，女人其实并不是那么好骗的，她早就知道我外面有女人了，只是她从来没提过，闹过几次，也是我在QQ上瞎聊的小姑娘。但是也被我的脾气给压了下去，她并没有说什么。次日我带她去了那家黑医院，总共就50个平方，样子差及了，不过没有办法，我没有多余的钱，而且正规医院也不给做，当她进手术室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她说：我早就知道小雨了，所以那几天我疯了一样的找你。我当时烦透了，我那一刻就像被捉住尾巴的猴子，面子上也挂不住了，我走了，出去转悠了一圈。大概1个小时吧，我端着一碗鸡汤。回到了诊所。她刚出来不久，眼睛都哭红了，当她看见我，想上来拥抱我，可是她做不到，她腿痛的都站不起来了，脸色苍白，我上去便抱住了她，看事情已经完了，我叫她准时过来上药，我就走了，她也没有挽留。当时我想了许多，我想去和小雨讲清楚，毕竟心里仅存的一点良知吧。我当时也很迷小雨，可我是打算这么做了，那一夜，她以为我离她而去了，刚打完胎站在雨中走了一夜，的确我当时是离开她了，我的良知到现在依旧在谴责自己，我去找到小雨，她正好被开除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小雨说道，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从现在开始你得养我了，我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我寥寥的和她聊了几句，就回去了。当时心思全乱了，在加上大哥沾上了毒瘾，那一夜我没睡着，可能我感觉烦吧，可能我想去放纵一下自己，我知道我自甘堕落，可是那又如何，我从没想过我的未来。也没规划过，那夜我去找了大哥，沾上了甲基苯丙胺。那一夜很疯狂，我们在宾馆。我不知道路在何方，兄弟们也都散开了，当时我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走，或者这一夜之后明天我该怎么走。当时吸毒的人们，都有个圈子，那晚我认识了云哥，云哥四十岁的样子，是个毒贩，离婚，只有一个5岁大的孩子，而他依旧天天在吸毒，孩子就和我们在一间屋子里，甲基苯丙胺这东西真的很迷人，感觉就是什么都不去想了，我泡在浴缸里脑袋一片空白待了一夜。早上大哥他们敲门，吓死了以为我死在里面了，早上起来正好云哥有事，去了一趟离我们市100多公里的集镇，他需要一个给他打打下手的人，而没有方向的我，经过一晚上的相处自然就和他一起了，就这样，天天跟着他，也没钱，只有甲基苯丙胺，和吃个快餐，急了就给小雨打个电话，我没有打她电话，因为她并没有给我打，我却忘了，早在前段时间，我已经把她号码给拉黑了，那段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电话也不想接，也没有去想什么未来，连家都不敢回，甲基苯丙胺真是害人啊。那段时间持续了多久我忘记了，也不想去回想，我厌恶那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真的感觉什么都没有了，兄弟们之间的厮杀，而我因为甲基苯丙胺，变成了被大家排斥的对象。那时候只有小雨在身边还能陪我说说话，我始终记得她，但是我始终不能对小雨说出那句“我们分手吧”因为我需要小雨，如果没有小雨我真的不知道我该跟谁倾诉，跟“她”吗？不，她是一个只适合我保护的人，不是一个能倾诉的人，而且我原以为我和她已经结束了，毕竟我做了那么畜生的事情。最后是怎么结束那段时光的呢，是土匪，没错，唯一一个跟我没有血缘没有放弃我的人，那晚他打了我，狠狠的打了我，我当时都被打蒙了，可是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说道“在吸毒我们就不会再是兄弟了”随后就走了。我当晚就清醒了，真的，其实你处在黑暗里，是没人愿意拉你一把，如果有人拉你一把，没人希望自己身处在黑暗之中，而且拉你一把的人，并不是你最亲的人，不然你也是走不出来。就比如说，我父亲和母亲拉我手一直没有收回过，我知道以后也不会收回，可是我却不想就这么回去，那太丢脸了。当时我就是这种想法。2个月之后吧，我也清醒了，独自在外面跑动，找事情做，当然是混混该做的事情了。因为我那段时间吸毒，已经太多人不想搭理我了，当时甲基苯丙胺并没有普及，所以，如果别人知道你吸毒，自然是不想和你认识。我慢慢的找回我的人际网，虽然已经破碎了，但是还得经营。没钱吃饭我都的去请人喝茶，聊聊天。聊聊最近有什么事情，有没有人请刀手，有没有需要要账。土匪也不是刚出来时候的憨小子了，他把我介绍给了他那时现在大哥，鬼哥，当时在我们市里还是挺有名的，不过一开始鬼哥并不看重我。他毕竟是先接触柴鸡和土匪的，土匪因为打了两架成着了。而我那时，只是和土匪在一起的一个赠品。他到哪都会带着我。也算拉了我一把名了，都以单挑成名，2次以一对十。并且没有丢了面子，这样的小弟当然许多大哥都愿意带。我就像带他的一个赠品，他到哪都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