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话反话都说遍了,连陆佩蓉都没有辩驳的话了,于是陆老夫人,陆佩蓉,孙妙香,全都被荆芜拉上了当流动摊贩的黑船。
找到了一处人多的地方,荆芜将车停下来,熟练地烧起了煤炉,将一口大锅往上一架。油热了之后,将臭豆腐往里面一扔,顿时臭气冲天。这话荆芜没有骗她们,京城里是真的没有这么臭的臭豆腐。这还是荆芜特意让桃锁买来了陈年的酸菜汁儿,往里面一倒,打开的时候那味道,简直没法形容。
看着三人被臭的直咳嗽,胡乱挥着手的样子,荆芜戴着面纱,笑得分外奸诈。吸了吸鼻子,荆芜表示很满意,看来昨晚一夜冷水澡没有白跑,现在管你是香飘十里还是臭飘十里,她是一点都闻不出来了。
周围的人都被臭的四处乱窜,连一旁一起卖小吃的摊主都连人带车跑得远远的,生怕自己的东西染上了臭气。荆芜不管那么多,拼命地往锅里扔臭豆腐,连桶里的那点汁水都不放过,一股脑贡献了进去。
见三人捂着鼻子奄奄一息的样子,荆芜坏心眼又上来了,猛地将锅掉了个方向。冲天的臭味汹涌过来,让三人差点没有熏晕过去。
刚刚还手脚无力的三人,一闻到味道立马窜到了一旁,拼命用手绢扇气。炸了一会儿,荆芜又将锅一转,那三人又飞速蹿到了另一头。每隔一小会儿,荆芜就要玩一出猫追老鼠的把戏,完全乐此不疲。
这臭味实在是太祸国殃民,周围的百姓和商家开始还是窃窃私语,到了后来干脆站出来,朝着荆芜几人怒斥,“你们缺不缺德啊,带这么臭的东西出来,还怎么让人做生意啊!”
“再不走我们就要赶人了,没见过这么害人的!”
荆芜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马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们一家人初来京城,盘缠不够,所以才来这里卖传家秘制的臭豆腐,想赚点糊口钱。这豆腐可好吃了,不信你们尝尝!”
盛出了一大碗,荆芜朝着四处乱挥,有几次差点塞进了陆老夫人的鼻孔里,差点没让老太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路人们被吓得退得更远,叫骂声也甚嚣尘上。荆芜眨眨眼,故作委屈地说,“那好嘛,我给你们吃吃看,绝对不是什么害人的玩意儿!”
从一盘的小罐子里倒出一大勺辣酱,又倒进了酱油用力搅拌,荆芜从里面叉出一大块,在嘴巴下面停了停,随后手一转,直直杵到了陆佩蓉的鼻子下面,“来,大姐,你常常!”
惊恐地看着眼前黑乎乎一团的东西,陆佩蓉连连摆手,“不,不用…”
周围人见状,叫声更大了,“你们自己卖的都不敢吃,像话吗!”
荆芜见状,更加来劲,使劲地往陆佩蓉嘴里塞,一边无辜地说,“就是,大姐不吃,像话吗?”
被硬塞了一口进来,陆佩蓉顿时脸涨成了猪肝色,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哇地一口吐出来,纯白的纱衣上染上了一大滩古怪的颜色,味道还其臭无比。之前还是一副仙气逼人,弱质纤纤的样子,现在只是令人作呕,连陆老夫人和孙妙香都退开了十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