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烈一直都是在伪装而已,这些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懦弱多疑的皇帝。但事实上,他的心机,还有功夫都是上乘的,只不过这品行却是最低端的。”
白朔描述着,还有点嗤之以鼻的意味。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已经是一国之主,自然该将自己的实力发挥的淋漓精致,得到民心,攻下城池,一统天下,不就是顺利成章的事了吗?又何必到现在才展露才华?
靳云殇想不通,也同样迷惑着很多人。
白朔调查了很久,对此他也无法解释。
“我只是调查到前些时候滕烈收到一个密报,从那之后他便想尽一切方法博得一个带兵出征的机会。而且这一次,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有这份密报,连拦下来的机会都没有,只剩一堆废墟了。”
白朔有些恼,如果再仔细些,应该能拦下那人的。
“不像是有高人指点,计划可以作假,实力却不能。”
靳云殇也分析了起来,只是现在人已经攻到了城池下,亲自去看看也好。
白朔与靳云殇似乎已经达成了一致,虽然对于他跟水灵的相处模式仍然心存芥蒂,但在做事方面,倒也算是契合。
此时,滕烈正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座城池,还有帝天胥,他都会拿下!
只要那个人不在了,他便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他只知道帝天胥陷入了昏迷,至于原因,他不在意。
这些年,对于这个“儿子”他也利用够了,或者说,他要的就是帝天胥的绝望。
这种快感,仅次于收到密报的时候。
很快,他便看到了两抹身影。
他不记得,也不屑知道是谁。大致都是帝天胥身边跑腿的小喽啰。
他自然也不会记得靳云殇跟在游昊天身边多年的事,实力的确能碾压一切,但孤高自傲同样也能将人打入地狱。
当年如此,此刻依然如此。
“一人一边!”白朔的语气正经了些,恐怕也是被气的。大老远的就看到了滕烈得意又狗眼看人低的嘴脸,两人在上头看得真切。
“我这边。”靳云殇选了个难度大且刁钻的方向,还没等白朔反应便出手了。
看到这么一个人从上头冲下来,这些人自然不会眼看着,箭纷纷射向了一个方向,却被靳云殇一一躲了过去,且神情淡然,轻松得很。
滕烈看在眼里,依然满不在意,这些人命在他眼里如同蝼蚁。只是这一路,他有些累了,需要他们先为他争取些时间……休息。
白朔也很快上手了,两个人对付这么几万人,虽算不上如何的轻松,但也算是尚有余地。
很显然,人虽多,但里面真正算得上有实力的几乎找不出来,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饼而已,滕烈身边也有暗卫,他却一个都没出动。
周围的小国虽然兵力不够,但也不至于脓包成这样。
还是说,他是故意在这里才隐去那些高手的?
白朔与靳云殇没功夫停手,刘少也在此时得到了消息。
但他知道前头有那两人应付足以,这里还需要有人留守,有些大臣恐怕也已经在蠢蠢欲动了,甚至,已经被滕烈收买了。
他的身份,并不适合去朝堂说什么,只会让他们更不安而已。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代替靳云殇,让他回来主持大局。只看了眼对门的屋子,却不敢多看,他怕再看下去他又会退缩。
而小丫头,却罕见的到现在还没醒,她甚至不知道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活在自己的梦中,她好像看见父君了,还有娘亲,还有……游昊天?她记得父君和娘亲是这么唤他的。
他们在一起?
那是一个茅屋……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不同于娘亲,她的美,更柔和一些。
所以,她是找到他们了吗?
他们还好吗?
帝挚芯想更靠近些,可是……抓不到,摸不着……恐惧、不安,立刻浮上心头,明明那样真实,却仿佛离她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