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却轮到李嬷嬷将晓弩上下打量了一番,直到晓弩的双脚还是颤抖才缓声道:“罢了,起来吧!”这一刻,晓弩顿时觉得那声音似乎也没那么刺耳了。
晓弩缓缓起身,嘴角还伴着笑意,同样是伪装,只是与那人谄媚的笑意比起来晓弩的笑容更加自然些。
“记住,以后更要谨言慎行,这地方不比外头,即是决定要来争个景秀前程自然也需要花费比旁人多几倍的努力。”李嬷嬷并未再做询问,似是对她还活着这件事没有太多惊异。
晓弩只是应声称是,可心头的疑惑却是更甚。熟不知,李嬷嬷对她今日行为更是不解。
李嬷嬷纵使眼高于顶,也实在不像是她下令毒打,身边的几人要不就是温驯之极,要不就是像之前那人一样嘴上凌厉些,但都不像是下狠手的人。
晓弩几番兜转着寻问她们受伤的事,但她们不是避而不谈就是面露难色,她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不过一天下来她也算是了解到了不少信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这一世她仍旧是叫易小奴,只是同音不同字,而这一次她成了真正的‘小奴’。
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便知道她的宅斗虐渣渣计划就此沉船……
说起来这个国家还真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内,拿手的历史也不能在此得以展现,她只能再次哀叹。
至于这领翔国的初步资料她还是打听到了一些,老皇帝滕烈生有九子,各有千秋,只不过最出名的却不是老皇帝的任何一个亲生儿子,而是这国家唯一一位与皇室无半点血缘关系的王爷——滕王,帝天胥,就连封号亦是冠以王姓真真体现出了他的与众不同。
不过关于他的传说却从未间断,什么恍若天神,攻无不克,就连他的身世也始终是个谜,自然也有八卦之人暗暗讨论,说是皇帝在外风流后的产物。话是如此,却也无人敢夸大,否则不管是得罪哪一个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再来小奴现在所处的地方叫做水宫,不过大多数人都喜欢用它的另一个名字——水牢,虽然这国家并没有什么奴隶制,但对于等级划分还是相当清楚。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出身贫寒,几乎都是无法生存才会被家人送来,
因为这是进宫的唯一途径,就算没有成为皇帝的女人但只要还活着就能成为宫女,至少吃穿不愁。
当然这里头也不乏那些想着飞黄腾达的女子,出身不高志气却高,熟不知根本就是拿命在换那些个锦衣玉食的生活。
晓弩终究不知这伤痕的来源,只听说送进来的原有一百人,可现在剩下的也就二三十人了。
说到底这更像是在赌命,她的力量太过薄弱,绝不会去以卵击石。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会是只安静的小绵羊,强出头的事断断不可为。想她如此一妙人却要在这破地方压着,着实糟蹋了。想着哪天进宫去来个宫斗却又不甘心做那老皇帝的女人。要不,宫女?浪费人才!
就在小奴悲天悯人之际,一人慌张而来,传话时也是结结巴巴:“张……张管事来了,李嬷嬷传话…。让我们全都过去。”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变了,皆是惊恐害怕的模样,有些甚至还哆嗦起来。
就连那天盛气凌人的女人也是紧抱着身子,双手颤抖着。
小奴却是奇了,究竟是谁,竟有这般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