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憋着的感觉确实不怎么样。”
“本王是说自己难受!看着你那纠结的神情倒叫本王倒了胃口。”
被这么一呛,小奴也有些恼,他明显就是故意的。只是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笑言道:“王爷若是不看奴婢,又怎会知道奴婢此刻脸上的神情?”
“易小奴,别不识好歹!”
“那是王爷先开的头,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好啊,那今夜就饿着吧!这野兔不胖不瘦,吃起来定是滋味无穷的。”边说着那野兔也像是收到了讯号,一股香气顿时扑面而来。本就饿着,这一折腾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噜’的响声。
帝天胥又是浅浅一笑,只是这回多了些玩味之意,这倒让小奴不禁联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虽是带着面具,可眸子里的笑意却与那时如出一辙。
想及此不免又联想到了困惑多日的问题,只是现在这情景也实在张不了口。闻着香味自然受不了,小奴找了个树桩子干脆靠着休息,想着睡了也就不饿了。
也不知那帝天胥是不是故意的,不过是吃只野兔而已,竟弄得动静极响。
“没想到滕王殿下吃东西竟是这般粗鲁。”小奴悠悠开口却没睁眼。
要放从前她定是不会还嘴的,只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小奴也渐渐在帝天胥面前展露了本性。虽还是提防着的,但像这种斗嘴的事儿倒也算是‘乐此不疲’。好吧,只是潜意识不想输而已。
“怕是有人吃不着葡萄便道葡萄是酸的。”
“葡萄倒是不酸,只是怕吃葡萄的人太过忘形连葡萄都能磕牙。”
“放心,本王定不做那愚笨之人。”语罢,继续嚼着兔肉,而咀嚼之声亦是越发响了。
本就怒上心头,现下别说是睡觉了,就连闭着眼都能想到那兔肉晃在面前的模样。许久不发飙了,真当她是病猫了?
刚一睁眼便看到一只烤熟了的野兔横在面前,那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而帝天胥则还是在原位吃着野味。这才明白刚才那阵香味怎会离得这么近,原来帝天胥早就做了准备,以他的功夫要做到这些而不被小奴发现也实在简单得很。
“你……”
帝天胥却打断了她:“有了吃食还堵不住你的嘴?”
小奴撇了撇嘴,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嘴硬心软,就这么拉不下面子?虽是这么想,可嘴角也在不禁意间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帝天胥”
他应声抬起了头,一般来说小奴都会尊他为滕王殿下,只有在紧迫或是气急了才会直接唤他名字,而现在小奴脸上的神情无疑带着些认真。
“我想有件事我还是想说清楚的好,五灵…。我真的不知道在哪里。就冲你上次的那句相信我才做了解释。也许我曾经知道五灵在哪里甚至拥有过它,但现在……我是真不知道!”
“本王说得话不会收回。同样的,信任亦是如此。”那一片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认真,说没有感觉那才是假的。
“好,以后我不会再说。”
两人间再无言,只是各自靠在树桩子旁休息。而夜还很长,一天赶路的确是累得很,吃了些东西反倒是困意上头了。
熟不知在她沉溺于美梦之时另一双眸子正静静的看着她,火焰始终闪耀着,周身充斥着暖意。
小奴也并未觉察,只觉得有一股暖入心窝的力量。
第二日两人继续赶路,终是在黄昏时分抵达了水牢。还是那样苍凉荒寂,周围的枝叶似乎又枯黄了一些,正值初春本该是盎然绿意,似乎与此情此景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水灵有告诉过她水牢的入口可门口依旧是无人看守。
这帝天胥却像是读懂了小奴的心思,缓缓开口:“水牢之所以叫水牢除了里头女子的命运,更重要的是因为它如囚牢般的阴暗锁心。外头看上去防备是差了些,可里头也绝不是什么人都能闯的进去的。”
“那……靳云殇是怎么进去的?”其实小奴原本想问的是他怎么能出入的这般随意,甚至还杀了张管事。
“世上能随意进水牢者不超过三人,而靳云殇就是其中之一。”
一句还有谁生生堵在了嗓子眼儿,因为这三人中也包括了眼前这位爷。
“进吧!”
小奴点了点头,只是没走几步却发现帝天胥依旧站在原地。
“那个……你还不走吗?”
帝天胥的脸色微沉道:“你只管进去就好。”
想了想,小奴还是开了口,这事儿在她心里盘算了有一阵了。虽然她不愿接受帝天胥的提议,但这皇宫到底是豺狼虎豹的聚集地,哪知什么时候就丢了命,她还需要一张保命符。
“滕王殿下,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帝天胥并未开口,只是双眉微挑。
小奴见他没说什么便继续道:“我知道你在宫里定是不缺什么探子的,但我自认还有些小聪明,多一份保障不是更好?您只需要弹指一挥就能助奴婢一臂之力但得到的情报也许对您很有价值,这交易还算合理吧!”
小奴笑得有些贼,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很是……诱人?
帝天胥别过了头,动作显得有些不自然,可语调却依旧是不紧不慢的:“你要本王如何帮你?”
小奴一听有戏,便笑盈盈道:“奴婢的身份依旧是水牢待选秀女,您只需在奴婢进宫后将奴婢安排到不受宠的妃子身边,当然尽可能的待遇好些。”
帝天胥一听却笑意上头,衣袖中还存放着那日自个儿亲自提笔的信,而里头的内容……
“可以,不过……本王不需要你做探子,换别的。”
“行是行,只是奴婢身上似乎没什么东西能作为交换物了。”
魅惑的声音却再次响起:“一个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