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笑嘻嘻的,看似无害,可像游昊天那样的笑面虎实在太多,谁又知道他安了什么心思。
“把你吵醒了?”
废话,这么吵能不醒吗?
“欸,本来还想好好观赏未来主母的睡颜来着,不过……千万不要把事情告诉小叶叶哦!”
这个人……应该就是刚才在屋顶上跟柳叶说话的男人吧!
事实证明,果然是个奇葩!不过她似乎是忘了白朔刚刚对她的称呼,或许也是习以为常了。
“你主子要你带什么话?”小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心下更是各种怨念,为什么老选这种时间出没?
“就不能是我自己好奇心泛滥?”
“废话少说,再浪费我一滴口水我就把你刚刚想要夜袭我的事告诉柳叶,你自己看着办吧!”
“主子把明日的证词都写在这上头了,你将会有新的身份……”白朔即刻以最快,最清晰的言语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小奴只是心下感叹,呵呵,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骗啊~
她也因此成了邱相的女儿,只不过她并不知道皇帝事前就知道这事,身份背景,一切都准备妥当,果然是帝天胥的风格。
可至此,她也不明白游昊天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就像皇帝说的即使她是邱相的女儿也没办法轻易抹去她的罪过,甚至邱相也会被牵连其中,这一点帝天胥也不可能没想过,那显然解决了这个问题的就是游昊天最后的一番话。
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呢?
“原来如此啊!不过,那个师兄是什么情况啊?”
小奴并未作应,只是问道:“凌芸,你知道鲁是哪里吗?”
“你是说纸条上的攻燕守鲁?应该是指琼国境内的一处小地方吧!”
小奴沉默半响,依旧无获,她是听说了游昊天离开的事,不过似乎是去了桓国。
“小奴,我至今还是糊里糊涂的,陷害我们的是谁呢?”这一身伤总不能白受吧!可疑点太多,值得怀疑的人也不少,她始终有些理不清头绪。
“你觉得是谁?”
“刘嬷嬷,也许丽嫔也知道,可若是真的,那日演得也太逼真了些。”
小奴只是浅笑,其实能想到此就已经不错了,这两人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这之外还有两只……
小奴却是兴味上头,正好试试这丫头,“那你觉得刘嬷嬷她们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凌芸似是犹豫了许久,似乎又有些愧色,“恐怕是那日顺东西的过错吧!东西还回去之前刘嬷嬷怕是已经知道了,说到底这次牢狱之灾都是我引起的。”
“要是这样算,那还是我让你去刘嬷嬷那儿顺东西的,是不是还得怪我自个儿?”
“不过嘛,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事儿得起源就是那纸条,至于里面的内容,应该是她们直白话了,而且还改了别地,把自己撇的干净。”
“那香囊?”
“陈罗伊!”当然,还有靳云霆。不过凌芸并不知道靳云霆,小奴也就没提。
“可是柳,柳叶不是一直都在周围保护我们吗?这些东西怎么进到我们屋里的?”
小奴注意到言及柳叶时凌芸下意识的踌躇,似乎从那天晚上开始她便尤其注意柳叶,却还是选择暂时回避这个问题。
“帝天胥怕是一早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
‘“这次的事,我的错!”’,回想起帝天胥那时的话,他指的就是这个吧!
“算了,最后不也是他把我们弄出来的吗?”小奴笑言。
凌芸却是越发糊涂了,果然她的脑子还是够不上他们的级别吗?总觉得这灾祸来的快去的也快,来的莫名去的也莫名。
“小主,她们……被,被无罪释放了。”
刘嬷嬷是有些慌,毕竟这事儿还惊动了帝天胥邱相以及游昊天。虽然小奴的身份至今无人知晓,可御书房的提审还是传开了,虽然没有出示凭证却由皇上亲自宣布易小奴的无罪释放。这通敌叛国的事无疑是每个皇帝最痛恶的,既然连皇上都说不是自然也无人敢多说什么。
可这样一来丽嫔的地位……
皇上也没给个说法,更没有责罚丽嫔,甚至为了抚慰游园上下的人心还给了好些赏赐。
“是吗?早前我便说了,你自个儿非要自作主张,现下又能怪谁呢?”相比于刘嬷嬷紧张的模样,丽嫔却是淡定的很。
“是,那日是老奴心急了,可东西被她们发现,这两人也是断断留不得的。”
“我早说过了,这事儿得再好好规划,你却擅自用我的名义给皇上去了密函。虽然皇上表现出的迁怒大都是前些日子商量的一出戏,可你觉得皇上会对我们毫无保留?”
“可是……这做戏的意见不是皇上所提吗?”
“他当然会提,不然怎么名正言顺的把我踢到一边去?或许对于美色他还有所留恋,可相比于他的江山你觉得他会如何抉择?”自嘲之意明显,对于帝王心她从来都是不相信的。
“那为什么小主还有答应?”
“在你先斩后奏之后你觉得我还会有别的选择吗?”
刘嬷嬷呛在吼口,心中郁结,更不知现下该如何是好。
此时小奴却是手握蓝瓶,嘴角浮上些许浅笑。
“小奴,你这是在发什么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