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你的事,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欸,小叶叶,别总是这么冷漠嘛。”
看着白朔,心里却是有些堵得慌,那日受了这么重的伤,可如今换来的确是徒劳无功。虽然对于白朔她并没有那份心思,可也替他不值。
“小叶叶,你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做坏事的。”
白朔依旧是露着白牙,笑裂裂的。
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了……
“对了,主子的心上人在哪儿?”
柳叶指了指下头满身淤血,狼狈不堪的女人。
“啊?!主子还真是重口啊!这女人……难道是我的品味有问题?”
“吵死了!大晚上也不让人睡个好觉,明儿还得受身心,耳力多方面折磨好吗?”小奴突然怒吼道,真真是吼啊!
“欸,她怎么听得见啊?”白朔疑惑道。
好吧,那话是小奴下意识开的口,许是那异能又开启了,半梦半醒间竟真以为有人在说话。
牢头似是闻声而来,看着呈大字型睡相的易小奴,问道“刚才是你乱吼乱叫的?”
小奴却继续装傻充愣,不是不说,是真懒得再废话,况且她的身体状态已经由不得她再被折腾了。
那牢头还挺执着,摸索着手里的钥匙开了牢门,小奴以乱发为掩,微微睁开了眼。
那牢头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脸颊通红,全身一股酒气,显然是已经醉了。
“叫你喊!大爷我喝酒吃肉的兴致都被打断了。”
许是醉了,不管不顾直接将小奴从地上拎了起来,小奴本是没什么担心的,毕竟以她现在的样貌也实在难叫人提起兴味,只不过若是个酒鬼就不好说了。
“借着碰,最好亲亲小嘴儿。”小奴突然道,嘴角一咧,那血早就凝固,此刻红肿着再配上如此骇人的笑意真真是个母夜叉。
那怒吼声也让牢头清醒少许,“就这么急色?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大哥,麻烦你就要了我吧!看我这身上,你知道为什么都泛紫了?为什么今儿的刑法都用尽了就是没用那些对待女囚的老招?”
所谓老招,他自然是明白,比起身上的伤痛,让女子最痛苦的莫过于身体的侮辱。
也是,听说审了这女人整整三个时辰却始终没动那刑,难道有什么隐情?
“究竟是为什么?”
“呵,你碰了不就知道了?”边说着,小奴边往那牢头身上靠。
这会儿子那牢头早已有八分清醒,眼见眼前人如此热情便也明白里头的猫腻,指不定是有什么传染病。
眼看就要靠到他身上了,立马掉头就跑,一个踉跄还险些摔了。
人也走了,耳根也清净,继续困觉觉!
“噗嗤!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男人都是这心思?”
“怎么?小叶叶吃醋了?”
柳叶却是懒得理他,倒也不是吃味,只是打从心底的困惑。
“要不就说人话,要不就闭嘴!”
“真要听实话?”
“爱说不说!”
白朔则是笑意更甚,“小叶叶还真是可爱,虽然这女子的确挺特别,看似随意却是睿智,能屈能伸,指不定好好打扮便还是个美人。”顿了顿,又道,“不过嘛……我还是最喜欢柳叶!”
这一刻的白朔看上去尤其认真,他没再叫她小叶叶,而是极其认真的叫着柳叶。
柳叶似是一怔,她从来都觉得白朔只是闲来无事,拿逗她当趣味,可现在……她真的瞧不清他了,似乎他是认真的……
“怎么了,小叶叶?是不是被我感动了?要不先从打啵开始?”
柳叶再次转过头去,刚才内心的小小波动也荡然无存了……
底下的小奴却是听得一身恶寒,这是她第一次希望自个儿那不靠谱的异能赶快消失,她是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但似乎对柳叶很有意思,明显又是帝天胥的一名下属。听这语气,应该又是个逗逼。怎么觉得帝天胥这些手下一个比一个有‘个性’呢?
声音渐渐消失,小奴也在迷糊间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阵嘈杂声将小奴惊醒了,几名狱卒二话不说便将她拉了出去,之后同样把凌芸也一并带走了。
两人被押送到了……御书房?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真实的皇帝“办事处”,下座还有两个她目前为止最熟悉的几人。
帝天胥,师父,还有……游昊天?
她不知道同时看到这几人究竟是好是坏,不过有了说话的机会至少要比关在牢里听那死太监的声音要好。
不过……帝天胥的眼神似乎比之前更可怕了,她却不知道自己这一身伤落在帝天胥眼里是个什么滋味。
第一次,他体验到了什么是后悔!
而另一边游昊天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可那视线在落到小奴身上时同样泛起了些许寒意。
小奴终是收回了打量的视线,缓声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给各位大人请安。”
“抬起头来!”皇帝沉声道。
凌乱的发丝以及这大大小小的伤实在是触目惊心,同样刺激到了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