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触犯了赤龙,有点胆怯,一骨碌爬起来就要走。
“等等。”夏侯立刻喊住了这人,这人立刻收住脚步,虽然他也是十八天龙之一,实际地位却是跟夏侯天差地别,他转过身来敬畏的看着夏侯,巴不得夏侯早早说完话就走。
“你把情况详细的说一下。”夏侯笑笑的看着那人。
那人看向赤龙,赤龙对于夏侯自作主张也不以为意,虽然他有些忌惮夏侯,可在紧要关头还是要依靠夏侯的。
“你他娘的快说啊,看着我干什么?”赤龙狠狠的瞪了这人一眼。
“是,大哥。”这人恭敬的朝赤龙鞠了几个躬。
“夏侯先生,大哥和你吩咐我们注意四周的情况,我把眼线放得很长,刚才我手下来报告说,从檀州方向来了一伙人,这些人有一百人左右,其中骑马的就有十几个,还有一顶轿子,其他的人都跟着后面跑,从衣着上看这些人都装备精良的,不是一般的兵,我怀疑是刺史府派来的救兵。”这人不敢怠慢,一口气把情况说完。
“夏侯,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我们可能不是对手,还是回山寨再说,等回到山寨,我们就有了依靠,就这一百个训练有素的官兵,我们完全防得住。”赤龙有些变色,开始退缩了。
“大哥,先不要慌,还是问清情况再说。”夏侯显得不慌不忙。
赤龙尴尬的搓了搓手。
“他们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夏侯先生,从他们行动的路线上看来,这些人是到平安城去的,他们没有派人侦察,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过我们的路线也刚好跟他们吻合。”那人仔细的想了想。
夏侯轻轻的在抚摸自己的下巴,他一言不发,可急坏了赤龙。
“夏侯,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哥,我想了一下,这些人既然不知道我们今天攻击平安城,我们就可以趁其不备,只要把这些人给灭了,那平安城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赤龙听了眼神一亮。
“夏侯,那你详细说说,看行得通还是行不通。”
“大哥,我刚才想了一下,对方虽然是精兵,但只要出其不意,这些人我们完全可以拿得下。不过最麻烦的就是那几个骑马的,要知道队伍中骑兵几乎可以以一敌百的,我们要是不先解决这几个骑兵,是根本没有胜算的。”夏侯神情严肃。
“夏侯,那可怎么办?”赤龙有些患得患失的样子,他既想吃掉这些人,又怕反被对手打败。
“大哥,你先别急,解决对方的骑兵我现在已经有了办法,这些骑兵只要在狭长的地方就施展不开,我们只有把他们堵在狭长的地方,我们就可以凭着人多势众磨死他们。”夏侯一付成竹在胸的样子,赤龙看了也有些心安。
“你说说看,这里附近有没有这样的地方?”夏侯对着站在那里发愣的那个人说话。
那人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有些不敢确定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夏侯先生,我想·····,应该是没有的吧?”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信心。
“看来是应该没有了,不过这样也好,我还是有另外一个办法的,前提就是对方还不知道我们是凤凰山的人?”夏侯看了那人的神色,他自己对这附近的地形还是有些知道的,自己只是确定一下而已,虽然手下人没有自信,并不代表手下不清楚这里的地形。
“夏侯,你有什么办法就不要婆婆妈妈了,快点说出来吧,老子急的就要打人了?”赤龙确实有一种要揍一顿夏侯的冲动。
“嗯,大哥,只要对手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的人就可以扮成打柴的,这些骑马走得都是大道,只要我们多派几个人装扮成樵夫,每个人挑一担柴,接近这些的人的时候,我们的人就把柴扔在路上,这样他们不得不清理道路,这样我们只要从后面向他们进攻,相信这些人就是瓮中之鳖了。”夏侯兴奋的做了个手势。
赤龙和那个手下也听到入神,要是真得能这样,对方就只有束手就擒了。
“好,不愧是夏侯,这个计划正是天衣无缝,这次老子就搅他娘个天翻地覆。”赤龙很兴奋,用力的拍了几下大腿,连疼痛都不觉得。
官道上一百来人是缓缓的前行,这些人的速度可以用龟爬来形容,十几个坐在马上的骑士有几个在马上打起了瞌睡,那顶轿子里竟然传出了呼噜声,后面跟着的几十个士兵也没精打采的,他们身上的穿着都是挺精细的。
轿子里的呼噜声忽然停息了,从里面传出了尖细的声音:“管统领,到平安城了吗?”
骑在马上的一个中年男子马上一勒缰绳停住了正在缓缓行动的胯下的骏马,然后回过身来很快的就跑向了轿子。
“禀中使大人,这里离平安县还有几十里,再过几个时辰就到了。”中年男子马立在轿子边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嗯,这一路劳累,本大人连骨头都有些疼了,我真不明白,平安县这穷乡僻壤的,吴爷竟然亲自吩咐我来办?”轿子里的人现在是牢骚满腹,昨天他还在刺史府大发雷霆,看到堂堂刺史跪在自己脚下,自己才有些成就感,以前都是自己伺候别人的,看别人的脸上,现在一出来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心里的气也消了一些。
“管方,你把本大人照顾的不错,等回去后本大人会为你美言几句的,这事你就放心好了。”轿帘被掀开了,露出了一张白皙无须的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个太监。
“是,是,是,下官以后为中使大人做牛做马都甘心。”管方脸上都笑开了花,只要这人一句话,自己马上就可以飞黄腾达了,他想了想,有点肉疼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小布,然后递给轿子里的人。
“管方,这是····。”轿中的人好像知道是贵重的物品,一下子就接过来,这个小布包,包的是严严实实的,他打开了一层有一层,开了四次才看到了布包里的实物,这是一块玉块,轿子里的人是见多识广的,一般宝物还不会在他的眼里,不过看了这个,他还是觉得眼前一亮,这觉得不是一般的东西。
“大人,这是下官祖传的宝物,下官祖上曾经救过前朝开国皇帝的命,是当时皇帝把贴身的玉块赏给下官的祖上。”管方说这话的时候,整个心在隐隐作痛。
中使立刻把这宝物藏在怀里,并紧紧的拥住,生怕它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