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领导当场就挂不住脸了。
“可,可我们也不能让艾教授饿着肚子工作吧!”
艾草轻轻一笑,和和气气的说:“感谢就不必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的工作,尽我本分罢了。至于吃饭,我不傻,饿不着自己。”
“就这样。”拍拍对方的肩膀,她转身追了出去。把一群领导就晾在了会议室里。
切!什么接风宴!就是想借机巴结她,不,她没啥值得人家巴结的,人家是想巴结森尧的大侄女!
之前还对她颇有不满,见她年纪轻,就处处刁难。她说什么,都说她是纸上谈兵,现在知道她是森尧的大侄女了,瞧那热火劲儿!一口一个艾教授,之前都叫她小艾成么!
撇撇嘴,艾草恨得牙根痒痒。
森尧森尧!
哪怕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哪怕她已经是大有名气的犯罪学专家,可没有那男人,她依旧什么也不是!
“操!该死的三木头!一天到晚阴魂不——散!”最后一个字飞起来了,是吓得。
“哟,我就知道,你还是你。”电梯门刚打开,就露出一张轻佻的脸庞。
根本没有慌乱,艾草立刻在脸上堆积起一抹文雅的笑容,“小花哥,我本来就是我。”
“小太妹才是你。”
眼前这女人,优雅归优雅,总觉得笑的太假。不是她艾草。
“小花哥,不揭老底我们还是朋友。”
“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我是你未婚夫。”
未婚夫——
这仨字,让艾草头皮一麻,心肝脾肺肾都颤飞了起来。
“呵呵,咳!”讪讪的笑着,脚尖儿都痉挛了起来。
当初为了逃跑,她不但把三木头在床上做昏厥了过去,还骗了小花哥的婚。然后丢下这一摊子破事,逃之夭夭。结果回来第一天,就遇到了他们俩。
这算是惩罚么?
“小花哥,不过是青春期的叛逆罢了,小孩子不懂事你何必当真。”
“哦,叛逆啊。那你叛逆的挺凶。”那人轻佻的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漫不经心的道:“我都说服自己忍耐你光明正大背着我偷男人了,结果你还是跑了。小草妹,做人不能这样。”
“咳!说话别那么难听!”
什么叫偷男人?
她那叫抢男人!
“小草妹的眼睛里只容得下她小叔。艾教授,你呢?”
呼吸一滞,僵住了。
但嘴巴却从轻描淡写的道:“小草妹还是艾教授,不都是我么。”
“所以,不管是小草妹还是艾教授,眼睛里都只容得下她小叔。是这个意思么?”
“是——”舌尖儿打了个璇儿,话出口就变了味儿,“或不是,小花哥你猜猜看?”
“我猜是。”
“那就是。”
“我猜不是。”
“那就不是。”
“傻逼!”
“……小花哥,好好地怎么就骂人了。多不和谐。”
“之前疏忽大意让你跑了,这次由不得你和稀泥!要么嫁给我,要么继续跟你小叔偷鸡摸狗!没有第三种可能!”
“嫁给你之后,继续跟三木头偷鸡摸狗?”
“可以。”
艾草忽然就乐了。
“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嫁给你,也不打算跟三木头偷鸡摸狗。”心尖有些刺痛,却已经不尖锐了,笑了笑,平静的叙述——
“他是我小叔。”顿了顿,“你是我小姨夫。”
瞧瞧,她的人生多悲哀多荒唐?
未婚夫是她小姨夫。心上人是她小叔。
好像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她只能跟家人纠缠过来纠缠过去。
跟她没亲戚关系的男人真死绝了吧!
“当初你上他的时候怎么没想他是你小叔?”
“青春期叛逆。”
“当初你招惹我的时候怎么没想我是你小姨夫?”
“青春期叛逆。”
“艾小草!你真打算用青春期叛逆一笔勾销所有?”
乌黑的眸子眨了眨,“小花哥,这个借口挺好用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