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睡下的蓝君漓突见怀里突然塞进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不由的放心一笑,定是雪王回来了。也怪她大意,离开得匆匆竟把啻的药忘了给他,便叫雪王替她走了一趟。
起身点上灯,见对方一双眸子水灵灵的望着自己,那模样真的,真的可以融化了蓝君漓的内心,蓝君漓本就不是善良之辈,蓝君漓的手染满了鲜血,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曼陀罗女王,还是现在的蓝君漓,都会这样一直走下去,蓝君漓的处事原则不会变。
“嘭,嘭”正在她暗自寻思的时候,一阵杂乱的声音立即传来,其实这声音并不是特别大,起码在一般人是听不出来的,但有点修为的却都听得出来。声音不大,却很乱。
蓝君漓悄悄的打开窗户,见整间客栈都被一群黑衣人包围着,正中的男子本一身白衣,但此时却处处被鲜血沾染,头发也散落得盖住了他的脸,看这群黑衣人的举动定是不想惊扰了别人,不然也不会注意控制着力道,只是这般打斗,能被让人听到那就怪了,怪就怪在竟没有一个人出来,难道是这些人都知道这一幕会发生,还是他们或多或少都参与了进去?
只见一阵白烟,再见时是那群黑衣人的步伐缭乱,却早已不见了那受伤的男子。随即那为首的几个黑衣人男子围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全部的黑衣人都追了出去,看来那个白衣男子是凶多吉少了。蓝君漓暗暗看了眼黑幕,难不成与都会选举有关?
随手撕下衣服的一块边角,随着他们刚才走去的方向往前迅速跑去。蓝君漓手拿着貂月剑,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片林子,树枝高大而茂密,别说是晚上了,就算是白天,想要在这里找个人也是有难度的,蓝君漓抿着气息,尽量的把自己与这些树木隐藏在一起。她往前走着,听见一阵脚步声,偶尔传来一些声音。“主子,被他跑了”
“跑了?哼,跑不得,既然被他知道了,今天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找,找不到一把火把这片林子烧了。我看他还能躲在哪里。”
蓝君漓皱了皱眉,这招倒够狠,但这也说明那个男子肯定还在这周围了。蓝君漓眼角一撇,突然就被她瞥见了前方有个人影在慢慢的移动,杀手的视力固然是要好的,因此被她在黑暗中看出也不足为奇了。
蓝君漓正要过去,却感觉周围杀人的气息越来越重,不好,被他们发现了,说那时,蓝君漓迅速的跑出去,抛出貂月剑,貂月见血,越加锋利,一时之间竟无人近得她身“你布置结界,快点”蓝君漓朝身后的白衣男子说道,随即对着到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就是一劈,血即刻溅满了她的脸,蓝君漓却依旧毫无知觉只知道越来越多的人要把他们包围,其实这么多人并挡不了她什么,她只是担心他们之中有会结界的高手,她没忘了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归隐,能人不少。
越来越多的人,无尽的黑色。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黑衣人一堆一堆的往这里来,若让他们全部的人马都聚集在这里,那她如何出得去。眼见一袭浅绿色光波就要朝自己袭来,蓝君漓把剑往上一抛,身体宛若蛟龙飞天,顷刻之间,满身光华,所到之处无一见血,却顷刻倒地,她知道这一次她的手,再次沾满了鲜血。
“快走”蓝君漓拉起对方的手,于黑暗中逃之夭夭。
又过去一天了,明天便是都会选举。蓝君漓手里握着药碗,见对方不明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不由的有些无奈。眼前的人不过十一二岁,一袭白衣穿在他的身上却是说不出的修长俊美,只是再看他那张脸,怎么看怎么的卡哇伊,真奇怪她那晚怎么没发现,对了,被他的散发给遮住了。
“妹妹,你怎么了?”水离煊(他说他叫水离煊)很天真的问着她
是了,这就是她的无奈之处了,这个人根本就是还没长大,而且好死不死的他现在居然赖着自己,赶也赶不走,一口一声妹妹。可当初她怎么会以为他和那个都会选举有关系呢,好吧,就冲他那晚的模样她也知道他必定是有点关系的,可是面对他那一双比雪王有过之而不及的眸子她真的怀疑自己的良心回来了。
可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每个人都有个面具,她知道,蓝君漓知道伪装这个词。她猜他的结界定是到了一定的层度了,若不是昨天他被下了毒,那群人估计奈何不了他。
蓝君漓冷了冷眼,瞪了对方一眼“我是男的,别叫我妹妹”
“可妹妹明明没有喉结”
只一刻,原本在蓝君漓手中的貂月剑便已经架在了水离煊的脖子上,有一滴,两滴的血滴在了地板上“你是谁,我劝你别在我面前玩这些把戏,不然,我不介意杀了你,我可以解了你的毒,也可以给你重新种下那种毒,甚至比那更毒上千倍万倍。”对方连这细节之处都察觉到了,他的身份定不会如他的眸子那般清澈。
“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无处可去,妹妹,妹妹就让我跟在身边吧,我,哥哥可以保护你”
不知为何,她竟看到对方一闪而过的痛苦,还有那一抹空洞,他也不过十一二岁,见对方恢复了那天真而可爱的脸蛋,蓝君漓也不想再追究那么多了,她选择相信了他,只为他说的那句哥哥可以保护你,只为了他那一闪而过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