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顾名思义,里面便是满满的污水,臭味熏天,里面还有着许多不知名的虫子,此刻水已经直接蔓延到蓝君漓的胸口,伤口感染她已经顾不上了,最痛苦的是很多不知名的虫子在撕咬着她,在她的伤口处,在她的躯体上,蓝君漓使劲的忽略那些难受,打量着这水牢的构造,越觉得这个水牢真的很残酷,而且这看上去只是小型的,要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还有一个大的水牢,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酷刑,能让人身心俱疲。
蓝君漓闭紧双眼,关在这里已有两日,污水的臭味在她闻来也不似当初刚进来时那般难闻,只是污水和那些虫子把她的身体浸泡撕咬得不成样子,更可恨的是两日以来滴水不沾,在如此恶劣的环境内,她的身体已快要坚持不住了,蓝君漓硬忍着,额头上有密密麻麻的汗滴往下流,本来这也不算什么,相比较前世,这些对曼陀罗女王来说肯定受得住,只是如今的这具身体太够虚弱了。
迷迷糊糊,黑暗之中似乎出现了一道白光,黑暗之中的那道白光迫使蓝君漓抬起了头,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在白光中走来,只见其头上勒着翠蓝销金箍儿髻,戴着黄霜霜簪环并几朵颜色通花,耳朵上两个丁香米珠耳坠,蓝绸子明花薄上衣,茶色潞绸螺纹裙子,女人脸上淡淡的笑让人移不开眼,更吸引人视线的是那左侧脸上烙印的一只彩蝶,栩栩如生,美得接近梦幻,只是那眼神却是异常的空洞。
她是谁?为何在看向她时会有这种表情,她和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什么关系?蓝君漓看着对方,脸上默然,内心却在思索。
女子走到了离蓝君漓不过几米远的地上望着台阶下水牢里的蓝君漓,脸上依旧是那般暖暖的笑“漓儿,额娘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蓝君漓望着对方,脑袋开始打结,额娘?她是这具身体主人的母亲吗?想起来不觉得有些汗颜,她估计大不了自己几岁吧?难道还叫她额娘不成?但是蓝氏一族不是被那个什么皇上的人给杀死了吗?为何她会来这里?而且就衣着来看,她生活得似乎不错,但夫家都被如此了,为何她还会是这种表情,似乎从刚才到现在她都保持着同一个表情,那便是微笑,越想越奇怪她真的是这具身体的额娘吗?蓝君漓保持怀疑的态度。
“你是谁?”蓝君漓冷冷的打断她,奇怪的是她的表情依旧是不变好似完全不受处境干扰,如此这样的她更让蓝君漓感到奇怪。
“漓儿,竟连额娘也不认得,你怎么了?”说完女子的手就要朝前面的蓝君漓伸来,但不过一瞬间,又把手收了回来。
她这般动作当然是没逃过蓝君漓的眼睛,这就更是证明了蓝君漓的猜测,即使她不知道她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但她一定是不安好心的,这几乎是一种第六感。
“我不是你的漓儿,也不认识你”蓝君漓望着对方,眉头微蹙
“漓儿,你忘了吗?小时候你总是喜欢让我抱着你给你讲故事,你总是缠着额娘给你教心法,漓儿,你都忘了吗?”
别过头,不再去看她,蓝君漓等着对方的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