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好!你倒真明白!还是等你们的皇上来决断吧!”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的人传:“皇上驾到!”
众人见福临穿着九龙帝袍威仪而入。看到地上跪着一群人心中也明白八九分,众人见他进来都福礼,福临摆手示意众人平身他对太后施礼问安。
落坐上茶太后说:“皇上,淑妃中毒一事有了分晓,现在相关的人都在你定案吧!”
皇上说:“请皇额娘明示!儿臣也好决断。”
太后说:“春儿把你先前对哀家说的再对皇上说一遍。”
春儿说了一遍方才对太后说的话。淑妃听后气得站起身向春儿打去口中骂道:“你这吃里爬外的奴才,是谁让你这么说的,你竟敢加害本宫,看我不打死你!”她的撒泼劲又上来了,对春儿是拳打脚踢。
皇后见后心中更是怒气上扬真是不知深浅的东西,这刀都架脖子上了还这么没有分寸。她怒声斥责:“淑妃你快住手,有太后,皇上,本宫,皇贵妃在哪容你无理!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自有太后与皇上决断,跟一个宫女发什么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淑妃这才冷静下来,她跪下爬到福临的脚下说:“这宫女春儿自从臣妾杖责就一直对臣妾心怀忌恨,这矾粉是她想加害本宫顾意放在燕窝之中,以此想报仇!请皇上明查呀!”
福临说:“你身怀有孕起来说话吧!”
又抬眼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皇后与乌云珠说:“你们都起来回话!”
众人方站起来谢恩,皇上看到皇后的脸现在已经红肿,想必是太后的作品,没有多说什么。
福临沉下脸问春儿:“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是受淑妃指使去购买矾粉,又有什么证据矾粉是淑妃自已下毒,而不是你想借机报怨!”
福临冷静一问让淑妃与皇后心里有了希望,虽然现在他爱宠乌云珠但皇上还是会念及旧日情分。只能赌一把皇上的情分,与满蒙的长久安定。
淑妃悲怆地哭着说:“皇上都是这个奴才加害臣妾,请皇上替臣妾做主,留着这样的奴才只会让别的奴才更加的有肆无恐,以下犯上,一定要以儆效尤,杀一儆百!”
皇上虽然知道春儿所言一定不假,心中也佩服这个宫女的胆实,但真要如春儿所言定案,必会使满蒙的关系受到影响,他定不会让后宫争锋吃醋的手段波及社稷江山的安稳,他会想出一个妥善的方法来处理。
春儿被这一问她想起外事太监小柱子说:“奴才句句实言,皇上可请小柱子一问便知。”
福临说:“传小柱子问话!”
没多大的功夫太监回来说:“回禀皇上!小柱子自裁而死。”
皇上沉下脸说:“春儿!小柱子已死,现在是死无对证,你还有别的证人吗?”
春儿摇头说:“没有!只是小柱子在这时死去,奴才想必不会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人施压逼迫。”
淑妃气愤地指着春儿说:“是你们串通一起加害本宫,现在见事情败露,小柱子畏罪自杀。你快说是谁指使你加害本宫。还要让本宫陷于加害皇贵妃不义的口实。你快说!”
春儿真是百口莫辩,但人不能失了最后的尊严,春儿又跪下给皇上叩头说:“春儿所言句句实情,没有一点欺瞒皇上,春儿愿以死证实。”说完向后面的墙撞去。
太后见到急忙说:“快拦下!”
身边的太监快速用身体挡在春儿的面前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太监痛得直裂嘴。
太后说:“现将春儿关起来明日再审,哀家也累了,皇上你先留下,其余人先下去吧!”
众人起身躬身施礼告退。
见众人离开太后对皇上说:“你的意思哀家明白,可是这后宫被这两姐妹弄得是不得安生,定不能放任,矾粉一事定是淑妃想加害皇贵妃所设的陷阱,皇后也可能有份,这事如不警诫,一定会愈演愈烈以后后宫不会有宁日。”
皇上示意吴良辅去外面看守。屋内的宫人知趣地退了出去。
皇上这才说:“儿臣明白,只是还需要从长计划。儿臣听说惜儿的大哥一直潜藏在中原,现在还没有弄清这势力多大的时候不可轻举妄动,现在蒙古已渐渐强大,而且现在的首领有胆有识,存野心也是难免,今大清朝国库短缺,经不起大的战事,如真的里应外合社稷堪忧。”
皇上呷了口茶接着说:“所以皇儿现在不想动这两姐妹而且还要好生安抚。皇额娘一直延续先皇满蒙联姻也是想让社稷江山安稳,因联姻亲大清一直对蒙古就少防范。如真动了这两姐妹让蒙古有了借口出兵,对我大清相当不利呀!”
太后听后心中无比欣喜,她深深地望着福临,这双让她无法再熟悉的双眸里闪烁着深谋与英睿,这江山他可以坐稳,而且从他的眸子里她知道大清一定会从福临的手里走向强盛。她这些年的一切都有了价值,她无愧于先皇与列祖列宗,她有些动容地闪出泪花。
福临被太后这一望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收回龙目,微咳嗽了一下说:“皇额娘为何这样望着儿臣?”
太后平静了一下心绪说:“皇儿想得极是,倒是皇额娘这事想得轻浮些,只看到这后宫的一片天地,没有想到这前朝大业。皇儿是不是心中有了想法?”
太后已经完全相信自己儿子的决断,她从今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
福临说:“这事儿臣想顺了这两姐妹的心意,让春儿顶下来,春儿对外称已自裁,儿臣会派人送她出宫妥当安置。此女子难得的忠良,不能让她枉丢了性命。以管理后宫不利为由,儿臣想将管理后宫的权力交由皇贵妃与佟妃两人协理,皇额娘看如何?”
太后点头,心中赞服。这样就让皇后只挂了个虚名没有实权,这淑妃也就没了嚣张的依靠,这无形中就桎梏起两人,对外又不见变故。
次日,外面传出春儿畏罪自裁。皇后在宫里这才放下心,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