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瑜叹息,他已经害她这般,又有何面目再去见她。摆手:“回吧。”
“娘娘,有消息了。”丽妃正在园子里赏花,一个嬷嬷走来低声道。
丽妃停下,抬眸:“哦,可是有那丫头的消息了。”
嬷嬷点头:“刚老奴去太医院,听闻镇南王府世子请御医去救一位姑娘,老奴便长了个心思,命一个医女同去,打听得知,镇南王世子要救的姑娘果真姓宁。”
丽妃勾唇:“这蹄子本事还真不小,把烨儿迷得晕头转向不算,连镇南王世子也中了她的迷魂汤。”说着又对着嬷嬷耳语了几句,嬷嬷听命退了出去。
御医开了几副汤药,陈风崖命喜儿和柳儿去煎药,自己在屋中守着宁亦双。看她那安静的模样,是又气又心疼:“小双双,你这又是为了什么,你不是说自己韧得很,会越挫越勇吗,怎么这点打击就受不了了。你快醒来,你再不醒来,我便把品雅居买了,心疼死你。”
“世子爷。”门外传来小厮的喊声。
陈风崖心情不好,不好气道:“不是让你不要打扰吗,滚。”
“世子爷,丽妃娘娘请您进宫。”
陈风崖皱眉:“这时候我那有心情进宫,回了,就说小爷病得快死了。”
“世子爷,宫人说了,丽妃娘娘让你一定入宫,说有要事相商。”
陈风崖有些迟疑了,吴炎烨的母妃也算同一派的,她说有事相商,莫不是炎烨那边出事了,这样想着,又有些坐不住了。望着床上的宁亦双道:“小双双,我进宫一趟,很快就回来。”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喜儿和柳儿叮嘱一番。
陈风崖来到长春宫,丽妃命人摆了一桌食宴,也不见有事,只是一个劲给他劝酒。陈风崖推辞不住,一杯接一杯喝着,七八杯酒下肚,脑子早已经昏昏沉沉了。
丽妃见他这般,笑道:“崖儿你酒力可是不行哦,来人把世子爷扶回去休息。”
坐回马车上,陈风崖已经基本陷入昏迷状态,夜已经暗下,车夫赶车,有些看不清路,马车碾到了一块凸石,车子重重的颠了一下,只听‘哐’的一声陈风崖的头重重撞到车壁上。
车夫惊得忙下车查看,哭丧着脸扶起陈风崖唤道:“世子,世子爷您醒醒。”
陈风崖艰难的抬起眼皮,一瞬又合上,他只感觉自己全身无力,身下像有一个无底漩涡不断往下坠。心里却还有些清醒,他不过喝了几杯酒,怎么就醉了呢,平常喝个一两坛也没事。
这样一想,陈风崖忽然一阵心惊,吴炎烨临走的时候,嘱咐过他,不要让丽妃的人接触宁亦双。瞬时,一股强大的责任感,让他拼了全力睁开眼睛,虚弱道:“药,药……”
车夫很快领会,从荷包里翻出一瓶药丸,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进陈风崖嘴里。
陈风崖把药丸咽下,又道:“快,快去宁姑娘的宅子。”一句话说完,已经耗尽了全力。
陈风崖不知,他刚走后没多久,宁亦双的宅子就来了一拨黑衣人,黑衣人把陈风崖留下的守卫杀了,便直冲宁亦双寝室而去。此时喜儿刚把药熬好,正要端进屋喂宁亦双,忽然一道长剑刺来,吓得她手上的碗摔落在地,眼睁睁的望着长剑刺来,身子却是动弹不得,眼看着长剑就要没入她的身体,忽然另一道长剑把剑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