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数百里之遥的长安,二皇子府书房内一阵乒乓响,花瓶杯盏碎了一地,谋士们惶恐的匍匐在地。
“可恶,吾布的局,却被他平白抢了功劳,你们不见,父皇今日提到三皇子,那得意欣喜的模样,只怕到时三皇子回京,就要爬到吾头上去了。”吴炎亥面色黑得骇人。
一个谋士惶恐的跪出:“二皇子息怒,小人有一计。”
吴炎亥摆手:“你且说来听。”
谋士望眼四下,凑到吴炎亥耳边小声说了一阵,吴炎亥勾唇冷笑,眼中有杀气闪过:“就按卿说的办,皇弟凯旋归来,吾是该给他准备一份厚礼。”
庆元二十三年十一月五日,吴炎烨带领众人返回长安,途经各州,江南百姓夹路欢送。车马行了十日,离长安不到五百里,这日车队停靠梁州驿站休整。
经过天门关的战事,宁亦双和吴炎烨关系大进了一步,经过商议,吴炎烨接受了宁亦双提出每顿点菜,来减少人力物力浪费的提议。
在驿站刚安顿妥当,宁亦双便拿着自制的菜单去了吴炎烨的书房。刚进到书房,便见吴炎烨负手站在窗前看得出神,宁亦双站在门边,有些迟疑。
“你说,如果你是青王你会躲在何处?”吴炎烨望着窗外,头也不回的问道。
宁亦双沉思了片刻:“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信州离南陈最近,如果是我便会等在信州等待时机。”
吴炎烨回转身,眼含笑意:“你同我想的一般,只是如今已经过去十数日,信州城几乎被翻了个遍,也没发现陈栩的踪影。”
宁亦双凝眉:“如果如此,只怕青王不在信州。”宁亦双想了一会:“青王既然敢谋划如此大局,想必一定有人接应,或许是接应的那人把他藏了起来。”
吴炎烨摇头:“事情失败,那人早已经胆颤,想要杀他还来不及,绝不会私藏。”
“三皇子可是知道接应青王的那人是谁?”宁亦双眼里满含好奇。
吴炎烨眸色微暗:“我倒是希望不是他。”
宁亦双望着,忽然心里有了一丝丝感悟,猛然抬头道:“如果青王是为利攻取天门关,会不会也有人为了利,助他逃匿。”
吴炎烨抬眸,望着宁亦双眼里带着几分赞许:“你是怀疑巴特尔?”
宁亦双点头:“想来如果背后那人不出手,青王又想避过你的追捕,唯一可能就是求助北齐蒙王了。”
“这个我也有考虑,已经派人暗查北齐的车队,相信不日便有结果。”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吴炎烨总算知道慕容瑾瑜为何独独对这个丫头不同,她不仅灵秀聪慧,还有别于那些扭捏作态,说话支支吾吾的大家闺秀,她不畏权贵,性子直爽,相处下来让人很是舒服。
当然也有让人不舒服的地方,比如自己偶尔点了一个菜,她会说,这是慕容瑾瑜喜欢的,惹得他心里极其不畅快,想吃的也变得不想吃了。
这不,两人说了一会,本来气氛极其融洽,就因为吴炎烨点了一个四色珍珠丸子,宁亦双口快说里头的芋丸慕容公子最喜欢,吴炎烨便沉着脸把菜单一拍:“不要芋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