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宁亦双刚抱怨完,手臂便被吴炎烨捉住,正要生气再骂,忽然感觉从手臂处有一股暖流传入,轻轻缓缓的,很是舒服。
过了一会,宁亦双正要闭上眼睛感受,忽然吴炎烨的手抽开了,体内流淌的暖流顿消。宁亦双有些意犹未尽,向吴炎烨伸出手:“这是什么功夫,你再握下。”
吴炎烨白了宁亦双一记,转身往船头走去。
宁亦双晃着手,噘嘴:“小气,不给我还不稀罕呢。”嘴上虽然说着,却是望着身上干爽的衣裳满是惊奇,这内力真不是一般的好使,改明她也要学学。
船还没停稳,早有侍卫牵着马在边上等候。“我会骑……”不等宁亦双把马字说出,吴炎烨早抱着她飞到了马上。暗夜里快马奔驰着,宁亦双什么也来不及想,就感觉自己的脸要被吹僵了。
离天门关还有数里,远远能听到喊杀声,吴炎烨沉脸,扬手对着马就是一鞭,马忽然飞奔加速。宁亦双差点没被甩到马下,紧紧的回手攥着吴炎烨腰间,也不知道抓的是衣裳还是皮肉。
入到天门关,瓮城内大乱,不少士兵在高呼:“南陈攻来了,天门关守不住了。”
“天门关失守了,快逃啊。”
……
吴炎烨抱着宁亦双飞身下马,一手抽剑对着最近喊叫的士兵,抬手刺去,手起剑落,士兵轰然倒地。
“呕……”宁亦双也不知是骑马的不适,还是第一次看到杀人,背过身去吐了一地。
吴炎烨望了一眼宁亦双,收回视线,厉喝道:“奔逃怯战着,斩。”
边上侍卫跟着大喊:“三皇子在此。”
威严的声音,终于起了震慑作用,刚才还四处奔逃的士兵,都定定站在了原处。“三皇子,南陈十万大军攻我天门关,将士们十有五六昏睡不醒,如今城内能战者不到五千人。”天门关守将接到信报,忙急急从城楼下来迎。
“我已经命人从遂州调军,最快两日能到,务必死守关口。”吴炎烨说着便要随守将上城楼,迈了一步,又回身去望宁亦双。
宁亦双正用袖子擦去嘴角的污秽物,心里很是郁闷,上次好不容易强势了一把,这次又表现得这么弱,不知道他心里怎么鄙视自己。抬头间就看到吴炎烨看来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暗,她居然读到了一丝关心。“你不用管我,我去营帐看昏睡的士兵。”口气居然软和不少。
吴炎烨点头,便上了城楼。城楼外兵士密如巢蚁,或举着盾牌,或隐在战车之后,步步逼近。城楼上不时有箭羽飞出,城下倒地的士兵又有新的士兵叠上,很快一把把云梯驾到城楼上。
吴炎烨命人放火滚石块,城下惨叫声不绝于耳,而城楼上也时有被射伤的士兵被抬下。
“三皇子,敌人准备死战,我们兵士不足,如何能敌?”守城的将领,拉弓放出一只箭羽,正中一个士兵的脑壳。
吴炎烨望着不断涌来的敌寇,沉思片刻:“把火油和烧酒都集中起来,要快。”
兵营内,军医面对成片倒地的士兵愁眉紧锁,宁亦双上前问了情况,才知这些士兵当夜都喝了分下来驱寒的酒水,喝后个个便头晕不醒。城上的士兵因为将军有令值守不得喝酒,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