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大概大都是事与愿违吧,也没有谁能代替谁成长。
当封海儿听完了彼笙的话,目光和萧寒麟对视了一下,关于彼笙的母亲,当年不知道刊子是怎么掩人耳目的,她以为会有一个替代,却没有想到会给一副空棺而已。
没有想到,井家会在这个时候发现,这还真真的是无比讽刺。
有人说过,太过善良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也有人说过,脏了的地方,一定会被吞噬。说起来,大概尘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归结。
例如,这场大雨,难道是老天在陈述着什么,所以轻而易举的来了这么一出,以至于露出了原形,冲刷了最后的救赎。
对如今而言,也不知道刊子是怎么想的,按理说这些天来,若是可以解释,早就已经说开了,如今这般,到底哪样,封海儿想了想沉下了眸子,依旧没有要解说的意思,对于此事,或许沉默才是好的,每个人背负和承受的大概都是对比的。
“其实这样也好,大概母亲也不愿意躺在那,毫无人情的地方”,彼笙捂着头,痛苦的说道。他有想过,此次回来,在适当的时候会给母亲迁坟,井家的地方,相信母亲也不想安住。千想万想也就没有想过会空空的,这样更激起他内心的恨意,他无时不刻的想摧毁那个地方那些人。
支撑和压倒他的大概是曾经那鲜活的生命,只可惜被生生的剥夺,那岂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大概如魔咒般已经侵蚀了他自己。
此情此景没有一个人安慰得了的,不出意外的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空间一度陷入诡秘一般的安静。
卞归月捂着被子,浓重的鼻音,傻傻的问道,“小姨,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自从彼笙回来之后,关姨也理所当然的恢复了以前的身份,她看着强忍着泪水的人儿,“傻丫头,你是你哥哥这辈子最亲的人了,他不会不要你”。
“小姨,哥哥变了,不如小时候那么疼我了,哥哥变了”,说着脑袋埋着被子里面,有种想逃离现实般的冲动。
“哥哥没有变,只是疼你的方式变了,”关姨说着说着,就变了一个话题,“我们家月儿都大了,都可以嫁人了”,
“小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着把脑袋藏进了关姨的怀中。
“嗯,小姨看着你欢欢喜喜嫁人了,有个幸福的归宿也就放心了”,关姨摸了摸孩子的头发,一下子恍惚回到了很久前,那时候怕是这孩子最黑暗的时候吧,只是眨眼间就大了,再也不需要自己了,心中又有些伤感。
卞归月爬起来,抱着关姨的脸,认真的说,“小姨,以后你也别离开我好吗,一直一直都不离开”。
关姨一酸,知道这孩子最怕的就是离别了,同样也知道这孩子对自己的依赖,遂,点了点头,“好,小姨一直不离开”。
她现在回过头来想想,生活其实很简单,一个温暖的家,有相伴到老相互包容的爱人,有聪明懂事让自己不操心的孩子,这样或许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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