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小姐,一个人世界的光明过于的有限,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既然头能把你放在心尖尖上那么多年,那你该回头看看他的痛”。黑灰岩说了这话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生的所有东西都是有限的,有限的可怜,有限的可悲。
封海儿站在那,眼睁睁的看着人影离去,这无疑在她心脏上敲了敲,那背影她是否该大吼反驳些什么,只是,此时,喉咙却像被什么死死的扣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响,她不知道该怎么样为自己辨别,唯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样苍凉的背影,又是经历了多少风霜的洗礼,那作为他们的领导人,那该经历更多吧。
她脑袋里,不由得想起第一次,那死人一般的眼神,若不是她自己经历过了生死,那时候该晕了吧。但是她不会忘记,自己那徘徊生死边缘的痛苦。后来,遇见萧笑伊才知道,那双眼睛也会有温柔的时候,可是她一直知道,那眼神是母亲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夹杂着慈爱还有一份疼惜。
“呵呵,呵呵……”,她突然间,分不清楚,分不清楚这个人还是这条路。她痴痴地笑了,笑得肚子都痛了,才失魂落魄的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浑浑噩噩的走在了路上。
黑灰岩走了出去,重重的叹了口气,抬头,迎面看见熟悉的人,头不由得低了下去,而后随着来人的步伐走了。
依旧是庄严严肃的地方,到处黑黑的家具呈现了一片压抑,两两相对的人,最后,黑灰岩最先开了口,“头,我……”。
“你不应该去找她”,低沉的声音像是与屋子里的装饰相辅相成一样。
“不,头,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是董大小姐该明白下一步,我们的步步艰难”,黑灰岩说着,双眼的目光毫无躲闪的望着对面的人。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这些都是我强加给她的”,萧寒麟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这些多年来陪伴身边的人的担心,更何况已经开始了。
“头,你看上了她,是她的福分,能有你的喜欢,她该庆幸”。
该庆幸么?萧寒麟扶着额头,他带给她的好像是无穷无尽的不知所措和迫不得已吧,却没办法的改变么?喜欢么?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喜欢。
“该庆幸吗”?萧寒麟喃喃自语,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霸道,可那是多少年无声的形成,想改变很难,太难。
黑灰岩低垂着的脑袋,硬着头皮,说出了一句大实话,“是,也不是”。
他不是没有看出来董大小姐的拒绝。可是他也看出来,那种无意识散发的眼神,又和头在某些方面何曾相似。人啊,经历了,历经了,所以在对的时间里,无意识的会散发那种潜在的行为。
酒千杯肚,何能解千愁?无解,无解啊。
长廊上,风顷一杯酒一杯酒,对着月影,无声的豪饮,耳边好似想起了清脆的笑声,欢快的歌声,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像是要看清楚,远方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