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玄赫侧过头来说,他虽不是直接承认,可坦然的目光,却直直地对上,心爱之人母亲,锐利且审视的目光。
顾涵雅:“哦……”
亲耳听闻这些虽不是正面回答的句子,然而该死的比起那些喜欢之类的字眼更忠听啊。
顾涵雅心想,这个孩子有如此的少年老成的言思敏捷,自己还要不要继续试探?
思忖的目光退去审视,柳眉杏眼上浮现出慈祥,顾涵雅把眼眯成了一条细缝:“那么,小赫,阿姨现在有几个疑问,要你来解答下,可好?”
影玄赫:“嘞……您说。”
顾涵雅:“嗯,我听禾儿说你们第一次偶遇是在下午一场阵雨中;她因看到你正让雨淋,才出手帮助,可有此事?”虽是问句,但顾涵雅饶有兴趣地杏眼正正看着少年,微微沉吟。
影玄赫:“恩,是啊阿姨,怎么有什么不妥吗”淡淡一笑,影玄赫眉间不可察的一皱,禾儿妈妈的话他不是不知道何意;不过自己先坦白从宽,还是等到她问道后再答复,可是两种不同的层面。
顾涵雅:“……阿姨只是疑惑,那天,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话落,她语气顿了顿,杏眸眨也不眨地端视着,对面一言不发的影玄赫,美眸微抬,“我看今天得样子,你每次出行应该都是有人在左右吧?”
影玄赫:“哦……”
闻言,影玄赫的神情仍旧是初见时那般淡定自若,那双灼亮的鹰眸却是带着十足谦恭的笑意,看样子似是已料到般,语气不慌不忙缓缓而答,“其实阿姨,文具店那次、并不是我与禾儿的初识。因为,10月24号那一天,我刚好称作上海的般机到达宁波市的机场;从飞机上下来我入境没几个瞬息,一个无意间的瞥眸,就恰似……”
磁性的嗓音微微停顿,原本好看的唇角,弯起一道弧度,影玄赫余光轻扫视了一眼任煊东后,又徐徐道来“就恰好目睹…煊东哥正哄着,双眼通红如白兔一般的禾儿,和与他们一起走着的外公外婆。”
“当然,这并非是我感到讶异得。因我天性凉薄,不会为这样的一幕就对人有了注目;正如我前不久所言(这是我与禾儿的宿命…)也因,她是我双腿残废后十年以来,在梦境中陪伴我一起成长的人,竟乎一模一样的外貌、一模一样的善良温婉的性情,纯粹洁净的心境,所以阿姨,至于您的这个问题,我还需不需要再解释更清楚一些呢?”
话语里的谦恭依然,可眼中的笑意之色已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曾见过的认真与严肃。
顾涵雅:“……”
任煊东:“……”
他的这一席话,舌本翻澜,妙绪环涌,声声震撼心弦,让顾涵雅与一旁的任煊东一时之间,都没能回过神。
两个人神形各不相同,顾涵雅目光炯炯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心下似惊似疑,少年的上诉的话。
双唇,一开一合间,可终是不知道能说什么。
但心思,却是、又是过了几万重。
美眸惊疑不定,似有还无,顾涵雅的目光向影玄赫的身上度了一下后,眼神一闪,有了主意。
之间,气氛凝滞,心思婉转间顾涵雅侧身与少年面正面,视线对视线……
她是有想法就行动的人,所以立马说道:“那小赫,你认为,你们今后,包括父母家族不会有隔阂吗?毕竟,你俩都需要人帮助得。”温婉的语气、可字句里,所言是她这个当母亲所担忧的现实生活。
她不是别人,她不会因为这少年的三言两语得话语就放下心来。
如果不问、听、见、楚、明确,她宁可做坏人,让自己女儿没有朋友,也不希望自己的心肝宝贝受到不必要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