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你当日是怎么让安氏那么准时冲进祠堂的?我先前得来的消息可是……她已经失心疯有一段日子了!”羽宁蕊弃了棋子,过来坐在她身边。
秦揽月眯眯眼,“没什么,只是找了人帮忙罢了,话说回来,绫芷阁看守安氏的丫鬟婆子和祠堂的人你不都打点好了吗?寻人将她提前藏在祠堂外,到时送进去,有什么难的?”
“确实……”羽宁蕊古怪的点点头,听着好似容易的很,可是祠堂四周根本没什么遮掩之物,两个,甚至三个大活人是藏在什么地方的?
确实没什么地方可藏,可若是送安氏之人是个武功高手呢?
秦揽月淡淡一笑,她去找弋铮将安氏提前从后院带出来隐匿在祠堂外,琼湘宣话的声音大,当然传的出去,更何况弋铮有内力,耳里更佳于常人。而事后替她雇了些乞丐在瀛都传这桩本该是高门密事的,也是弋峥。
“其实简单的很,不过是算准了时间找对了人罢了,若是咱们的大小姐没有间接的害死萱儿,安氏也不会恨她入骨,我也就想不起咱们侯府后院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个人想她不得好过……说来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你说的倒也对……那对母女在侯府里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可真是罄竹难书,”羽宁汐眼里亦有憎恨厌恶的神色一闪而过,“咱们那端庄贤惠的大夫人可是端着好几条人命呢!”
羽宁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刻意的低了下来,“我记得你游园会上去过后院的旧柴房?”
“是啊,浅苏当时被羽宁汐关在哪里。”
“以后可千万别去了!那地方不吉利!”羽宁蕊神神叨叨的道。
秦揽月掀起眼皮,“为什么?”
羽宁蕊凑到她跟前,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柴房里曾经死过人的事儿?”
秦揽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好久之前和浅苏她们闲聊时好像是说过有这么一回事儿,“吊死过一个姨娘?”
“可不是?”羽宁蕊脸上带着明显的敬畏和厌恶,“据说那是父亲的第一个姨娘,她进府时大夫人都还没有嫁进来……只是后来怀了孩子后不知怎的就吊死在了柴房里,我听府里的老人说,打房梁上取下来时她那舌头掉了三尺长,眼珠子都是血色的,她死的冤呐……”
秦揽月不以为然的拍拍她的手,“首先,人的舌头不可能有三尺长,其次,人吊死后眼珠上翻,眼白充血很正常,所以你不必害怕柴房里还有那姨娘的冤魂啥的。”
“鬼神之事,焉可胡言!”羽宁蕊皱眉,声音却越发的低了,“我还听有人说过,那姨娘是大夫人害死的!”
“她?她害死的人还少?你方才不是说了么?”
“……可是那死了的姨娘的孩子,就不知所踪了,我听说她死的时候已经怀胎八月……”
“行了行了!”秦揽月不耐烦的挥手,“我对这些可不敢兴趣,与其说这些东西,倒不如说说你及笄那日景王妃的意图。”
羽宁蕊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转移,毕竟侯府后院的阴私之事哪里比得上她的人生大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