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名扬瀛都,以矜贵端雅,才貌双全著称的羽大小姐,竟然不是处子,这要是传出去了……呵呵呵呵呵……”
秦揽月笑的太魔性,羽宁蕊实在不堪听,“你别笑了!”
秦揽月果然不笑了,可是她依旧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二姐你终于顶了点事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过了年关就是你的及笄宴了吧?”
羽宁蕊警惕,“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让你看出好戏罢了……”
“你别……你一个人怎么能扳道她们?”
“呵。”秦揽月笑的讥诮,“我一个人自然不能,不是还有二姐你么?你今日将这件事捅给我,不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我……我没想着在及笄宴上,闹那么大……”羽宁蕊嚅嗫。
秦揽月起身走到门边,“既然要收拾,焉能留了余地给她?”她可是从来没有忘记,羽宁汐在那半年对羽宁蕊的折磨羞辱的!
她说罢推门出去了,羽宁蕊僵在鼓凳上,眉头锁的很深。
冬日的侯府里静寂萧瑟,全然没有春夏的生机,路上的积雪早已被清扫干净,留下一道道干净的铅灰延展在纯白的积雪中。
秦揽月走的很慢,她思考着方才羽宁蕊说的话,她对羽宁汐失贞这件事的真实度表示怀疑,羽宁蕊当然没有理由说谎,可是……她的信息来源却只是一个偷窥的丫鬟而已……如果这是羽宁汐故意设计的呢?
当然她也不会贸然行事,羽宁蕊的及笄宴在年后二月底,现在还早的很,她有的是时间去求证这件事事的真实性。
冬日的天气干燥寂寥,天空也时常灰蒙蒙的不见阳光,北地多雪,第一场降下来的雪还没融完,接着第二场第三场就已经覆了上来,白茫茫的又是一层。
秦揽月整天窝在屋子里懒得出去,窝了近一个月之后她惊喜的发现自己长胖了二斤,好像也长高了些,她心里很是有些高兴。
期间楚尧玦来过几次,他还很有心的给秦揽月带了些小东西解闷,只是秦揽月问起楚尧歌为什么不来时他总是很突兀的转移话题,每每搪塞过去,结果后来楚尧歌终于也来过一次,秦揽月问起为何她前几次不随楚尧玦一起来时她的表情有些狰狞,并说下一次一定跟着她皇兄过来云云。
秦揽月秒懂肯定是因为楚尧玦出来时根本就没有告诉楚尧歌,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的。她也曾问起兄妹俩什么时候回大越,楚尧玦却淡淡说拖到了开春之时,现在回去也不是时机。
秦揽月并不懂他的时机意味着什么,只是想着楚尧玦兄妹若是回了大越,定然又和上官一样,此去一别,相见无期,她就觉得有些惆怅,又有些莫名的欣喜,毕竟,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冷血冷心的雇佣兵了。
她有时候会整天和她娘呆在一起,她敏锐的觉得自从自己打圣金城回来时候娘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更安静忧郁,她长时间的坐在靠南的轩窗边看楚天清寂,一看就是一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