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见霓?”秦揽月这回也皱起了眉头,密道的入口竟然是凤见霓的寝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底……出什么事了?”她踟蹰着问。
楚尧玦快速的四处查看了一番,道:“今日贵妃寿宴阖宫欢庆,瀛都贵族世家百官的家眷晚宴时聚于听景阁,而如今听景阁受控,内宫宫人禁卫尽数失踪。废宫长信之内竟然有一条如此之长的密道通往公主寝殿,而这条密道并非新建,甚至有不明身份的人已经进了密道要往听景阁而去——你觉得要出什么事?”
“我擦,这谁这么大的胆,竟然敢——”
“闭嘴!”秦揽月的话被弋铮喝断,“这事不是你操心的,赶紧跟我出宫回府!”
“阁下不觉得今夜参加宫宴的宾客都受制于听景阁可是揽月却回到了府中,日后他人问起会无法解释吗?”楚尧玦冷声道。
弋铮看了他一眼,语气也有些冷,“宫城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谁知道明日结果会如何?用的着向谁解释?”
“可若是——”
“别吵了!”秦揽月一声喝,表情不愉的来回望了望两人,“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一出事就吵架,吵架能解决问题吗?要我说,再遇到意见不合的都别吵,坐下来心平气和的砍几刀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楚尧玦:“……”
弋铮:“你!”
“行了行了我开玩笑的!”她不耐烦的摆摆手,“好歹先从这离开再说,在人家的地盘上叽叽歪歪个鬼!”
“走!”楚尧玦不欲多言,转身拉着秦揽月就往外走。
梓云殿外亦如他们刚离开的长信宫,红墙内外灯火不知疲倦的燃烧着黑暗,却不见一个人影,这座平常宫人络绎的宫城,丛刻却如同死城。
楚尧玦将方才在殿里顺手捞的一件小狐裘披在秦揽月身上,道:“你不冷么?”
“没顾上,”秦揽月将那狐裘拢了拢,道:“这梓云殿离宫门远吗?”
“这里还是内宫,不过梓云殿倒是离兴德门不远……”楚尧玦抬目往远处望了望,“你看,哪里就是毓秀宫后园,饶过那里,就能到兴德门了!”
秦揽月斟酌着道:“那我们去那边行吗?我想回家去了……今夜这么不太平,我担心我娘。”
“这就对了!”弋铮冷漠有力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好,我带你过去!”楚尧玦微微一笑,说着便要往宫门的方向而去。
秦揽月却站在原地不走,她皱眉,“楚尧玦。”
“嗯?”
她迟疑了一下,“阿尧,你不要跟着我了,你去找鸽子,弋铮可以带我回去的!”
楚尧玦被她的称呼惊讶了一下,他挑眉,夜色里徜徉流淌的明亮星光灯火划过他眼瞳,再碎成点点含笑目光如牵线般奔出去,将秦揽月绕成一个透明的茧。
半饷,他开口:“我说了,政宁会武功,有真力,不会有事,我更担心你!”
楚尧玦最终没有去找自己的妹妹,他坚持自己的说法,认为秦揽月手无缚鸡之力,而弋铮来路不明,不可为信。
秦揽月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他走,三个人无声无息的一路饶过梓云殿,行到了毓秀宫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