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后面的不用听也猜到了。”秦揽月撇嘴，“于皇帝来说，秦家‘贡献’了一个女儿，挽救的却是皇家的颜面，秦家这马屁拍的还拍出雷锋的风范了！可是于明王来说，这个王妃却是自己微末困顿之时秦家的施舍，更何况这个王妃还不是秦家本家的小姐，他要是能对姬睿雪好就怪了！，而对秦家来说……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这水还泼了个远，秦家人当时心里想的肯定是，明王成不了气候，姬睿雪这一嫁出去，估计一辈子都再不会回曜都。就算她走大运回来了，她也还是秦家的女儿……这一着棋走的实在特么的好，你落魄了那是你倒霉，你富贵了还得感谢我秦家，啊呸真是不要脸透顶了！”
秦明伊皱着眉头长息一声，“他们就这样拿睿雪做了弃子，只是后续的发展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前太子欲逼宫上位，结果手底下出了叛徒计划败露被诛，牵连了其他两个皇子都贬为庶人，剩下的皇子尚年幼。而也就是因为前太子谋逆之事，先帝一病不起，大越朝堂一时间人心惶惶，最后，明王从封地赶了回来稳住了当时的局面，先帝驾崩后顺应大势登位，也即是现在的大越帝君建乐帝。”
“那姬睿雪后来怎样了？”秦揽月问道。
“她当然是做了皇后，她本就是明王正妃，理所当然的是大越皇后……只是我后来再没有见过她，我来大燕那一年，她的儿子刚出生，那孩子一出生就被陛下立为了储君，想必陛下对她是极其看重的。”
在黄梨镇的时候上官霁浔提及淑裕皇后也是如此说法，当时秦揽月思及楚尧歌异于常人的性子还有些疑虑，而近日她娘也是如此说法，那楚尧歌好好的一个大姑娘长成了冰山是另有缘由咯？
她手指点着桌面，发出邦邦的声响，“那……政宁和姬睿雪像吗？”
秦明伊略一思索，“睿雪生的美丽无比，容色不下于我，当年也是曜都颇负盛名的才女，是难得的才貌双全的佳人。若单说容貌，政宁和她当真是极像的。只是若是性子……她幼时活泼纯真，爱说爱笑，这一点政宁似乎是与她没有相像之处，只是后来如何，我就不得知了。”
秦揽月点点头，一个人的性格形成是和他所成长的环境密切相关的，并非父母是什么样性格，子女就是什么样的性格。
她正想着，却听见秦明伊继续道：“今日见到政宁，我总有些不能相信她是睿雪的孩子，我一直以为睿雪的女儿应当是个率真纯粹的娉婷可人儿……”
“结果却见到了个少年老成的冰山姑娘？哎哟娘，你还没见政宁她哥哥呢！我都有些怀疑这么两个性子迥异的真的是打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吗？”秦揽月翻着白眼说道。
秦明伊一怔，“你说的是大越太子？我这些年也没少听说那孩子的传闻，是个聪明的好孩子……”
“好孩子……”秦揽月念叨着这三个字，心里却差点笑翻了，楚尧玦要是知道她娘是这么评价的他的，估计得瞪好长时间的眼睛。
“这么说你已经见过睿雪的儿子了？”秦明伊若有所思。
“嗯！见过了，见过好多回了……”秦揽月尚自沉浸在下回碰到楚尧玦自己应该怎样用她娘的话嘲笑楚尧玦的幻想中。
“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娘当年和睿雪有个——”秦明伊话说至一半，缕荷忽然在门外通报，“姨娘，侯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