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一直呆在这山里吧?”秦揽月沉思道。
“是的,可是我确实曾经在这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孩子……也是真的一出生我就再没有见过他了。”
“你能不能解了那蛊?”
“能……只是不大敢确定。”寂蘋秋迟疑着道。
秦揽月挑眉,“你愿意替我娘解蛊?”
寂蘋秋点了点头。
“我可不相信天底下有什么免费的午餐,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想从我娘身上得到什么?”秦揽月淡淡问道。
“你真的只有十来岁?”寂蘋秋语气古怪的道。
秦明伊却开了口,语声淡淡,神情却是宠爱又自豪,“我的女儿,自然非常人能比!”
寂蘋秋摇摇头,笑道:“当真不愧是第一姝的女儿……我想要的,就是秦夫人身上那千里寻蛊!”
秦明伊神色一怔,有些不能相信的看向寂蘋秋,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揽月却了然一笑,“你终于肯说真话!”前世时她在苗疆见过不少饲养蛊的人,而蛊虫的饲养多复杂耗时,甚至有人穷尽一生只为饲养一对蛊虫。而有的蛊虫,饲养之法不外传,或者原料极其难找。对于饲蛊者来说,这样的蛊虫当然弥足珍贵,她娘身上的千里寻,估计就是这样珍贵的蛊。
“行了,我们边走边说!”秦揽月挥挥手道。
寂蘋秋仿佛有些不能相信,“你这就答应了?”她可能是觉得之前秦揽月的行径过于难缠,所以一下子这么好说话有些不能习惯。
“对啊,不然呢?”秦揽月回头淡淡道。
寂蘋秋顿了顿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只能跟着秦揽月往前走,边走边说道:“我先前说的话其实有大半是真的……我确实是从吴会镇浅泥湾村被送到山里的,他们送我来这里的原因也是因为我的疯病。”
秦揽月却精准的抓住她话里的细节,“你说你是从泥湾村被送到这里的,那之前,你是哪里人?”
“我是大燕北疆人。”寂蘋秋苦笑道。
秦明伊点头,“你那日晚上的口音确实是北疆口音。”
“我只是离家太久,因此早就将乡音忘得差不多了……”她微微仰起头,朝着北方,那大概是她故里的方向,“大燕北疆和安归地界相接,我十二岁那年,被人贩子卖到了安归。”
“那个国家多神秘之术,而我是个中原人,在那里几乎活不下去……起初的时候我就只能做苦力,后来我跟着和我一起做苦力的一个老妪偷学会了饲蛊。那老妪一手奇诡蛊术,奈何她是个瞎子,我就将自己的食物都省下来给她,她才肯教我饲蛊。好歹学了些东西我便尝试着逃跑,没想到有天晚上真的让我逃出去了。我一直跑一直跑,最后自己跑晕了,醒来时以为自己被人救了,可是却是被东家抓了回去……后来我就一直逃,一直被抓,连我自己都记不得我逃了多少次,最终我还是逃出去了,并且没有再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