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一白森寒的气息包围着鸨母,她哆嗦着身子,直到一白离开她都没有再拦他。
九音很是感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粉衣她倒是不担心,她好奇的是刚才粉衣不是告诉她陵王“不行”的吗?怎么他还这么有精力寻花问柳?让一白这个冷面煞神来天香阁找个姑娘搞得像是要强抢民女似的,他倒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九音又是轻笑一声,轻挥衣袂,仿佛只是一瞬她便消失在了原地。她运起轻功不过几息便回到了酒楼。没有再走密道她就直接从窗户跃了进去。
青衣上前帮她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抱怨“小姐再不回来估计门口那两个就要自己进来了。”
九音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她父亲可真是关心她呢!不过是出个门而已,他居然派了这样两个高手。
“你怎么跟他们说的。”九音问青衣。
“他们刚刚过来叫小姐我就说小姐有些累要小睡一会儿,幸好你回来了,不然他们真的会进来的。”青衣说。
九音推开门果然看到十几个护卫都齐整的候在了外面,看到九音出来都有些愤怒的看着她。
青衣拦拦在九音前面“怎么这么没规矩?大小姐也是你们这些狗眼能看的!”她的嚣张毒舌倒真的是可以恐吓些人,侍卫们都没敢说什么,九音和青衣走了出去他们才跟上去,因为九音今天要办的事都完成了所以会去的一路上没有再耍他们。一路无话。
回到相府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这个时候安萧一般在书房处理公务而惠安会在房间里小睡,安歌估计还在上课,所以这个时候仆人们都会小息一会儿。菱花居的丫头们没精打采的站在门口,懒懒散散的样子差点让青衣再次失控。但是九音没有多说什么青衣也就只好忍了,她实在不知道主子在云门好好的干嘛要到这里来,她多想要修理他们却忍的好辛苦。
九音看着差不多到了安歌下课的时间了于是就带着菱花居的人朝着明镜居去。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吩咐过明显今天的下人对待九音都怠慢了很多,没有人热情的给九音带路也少有人见到九音向她行礼。九音冷笑,就这么点伎俩是在鄙视她的智商吗?
明镜居也很安静仆人可能为了不打扰主人练字都去了偏院。知了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让人有些浮躁。而窗边的那个挺拔的少年完全不顾脸上的汗水和自己汗湿的衣服穿在身上的不适感。他放下笔伸手擦汗却突然疼的吸了口冷气,他赶紧把手放了下来。
“怎么了?”九音出声。
他被九音惊了一下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的九音。他赶紧把手缩在了背后很是局促的说“你,你回来了?怎么都没声音的。”
九音没有去看他的手而是直接去看了他的字,相比较前几天的虚浮无力他的字很是有了几分筋骨,依稀还有几分九音的影子,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不过几天就有了很大的长进。
九音笑了一下“是很有长进了。”
安歌难得听到九音夸他,他有些高兴的说“是吗?我……啊!”他脸色顿时苍白,很是忍耐的看着九音突然抓住了他藏在身后的手。他修长而洁白的手掌上是一道道的红印甚至还有几道都青了。
九音阴沉了脸,“谁干的!”她的语气带着盛极的森寒。
安歌挣了几下但九音根本不松手他的挣扎反而让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没事的,先生说我不专心于一种书法看到什么就学什么,我这样就在学业上无法专心,先生是对我好。”他轻声的为他的先生辩护。
九音松了手,红唇微抿,“我九音罩着的人还没见有被这么欺负的”她说完就朝外面走了出去,她满脸怒气的样子那些仆人都有些看好戏的跟着她,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不知道秦陌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也和青衣一起跟着九音朝着青柳居也就是相府的先生的居所走去。
青柳居是黑白的建筑看着倒是有几分笔墨气息像是个读书的地方,但是刚进大门看到院子中央的躺在竹椅上悠闲摇着扇子的瘦小男人九音就无语了,男人估计还没有青衣高,他两颊深陷看着就像是那啥过度了的,两只小小的眼睛眯着,八撇胡子一翘一翘的像一只人形老鼠,到底是安萧太没眼光还是这个世界玄幻了,这样的人就算能当老师但是当像安歌这样的单蠢少年真不会误人子弟吗??
那个先生似乎是感受到了九音对她鄙视的目光,他睁开眼睛就惊呆了,怎么他就打了个盹就来了个大美人可比他在天香楼的老相好桃红漂亮多了,他淫邪的目光让九音恶心,她还没动手秦陌就先下手了,他不过是凝了气朝着那人的竹椅一掌赛区,竹椅就“嘭!”的一声碎成了渣。
“啊!”那个猥琐男人摔到了地上发出惨叫,终于有下人将他扶了起来。
“就是你今天打了安歌?”九音问。
猥琐男生有些心虚的眨着眼睛,他强词夺理的说“我是他先生他做错了事我为什么不能惩戒他?”
九音将从安歌那拿来的大字贴扔在了他的面前“原来学生知道上进,练字有了进步也是一种错呢,今天我倒是长见识了。”
九音一步一步走近猥琐男人,猥琐男人接触到她的目光只觉得像是冬天进了寒窖一样,他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动不了了??
九音已经走近了他,她露出她许久未曾出现过的邪恶笑容说“我云门九音的人,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最起码,你不够格。”
她森寒的话语像是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脏,等等?为什么我真的感觉到了疼痛感?猥琐男人想要惊呼但是他却说不出话,他只看见九音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而他愈加感觉到了痛感,终于他眼前一黑,倒地不起了。
“啊!先生!”仆人这才惊惧的拥了上来。
看戏的九音冷笑,她要让一个人死是最容易的事情,但是让一个人活着比死了更难受不是一件更有趣的事吗?
“这是怎么了?”清脆的女声插了进来,大家都朝门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