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夜郎虽然是个小国,但好歹它也曾经是个国家,文化底蕴并不浅,朱问天如果真是夜郎古国的嫡系后裔,那说得正式一些的话,他就是那时候的王族遗脉。
这座五米高石碑出现后,前方也跟着出现了一条通向远处的大路。
这时候朱问天对我和赵琳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和赵琳互相看了看,最后同时迈步向前走去。朱问天跟在一旁,向我解释起事情的由来。
原来他之所以会找上我,便是因为我身上的阴阳眼。
“杨兄,我夜郎国这些年来虽然隐于世间,但是传承并没有断,发展也算是有条不紊,欣欣向荣。不过前阵子我国的守护兽出了一些问题,脾气突然变得十分暴躁,见人就杀,国内的几位大巫诊断出它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神智,才导致它如此。”
“守护兽出了问题?这我和阴阳眼有什么关系?”我皱眉道。
“是这样,我从一本古籍上查到,这只守护兽风雨雷电皆不惧,唯独却害怕阴阳眼的神光,好像是因为几千年前它的祖先曾经被杨戬用阴阳眼杀死过,才让它血液中有了惧怕这种神光的特质。”
“所以一旦它暴露在神光之下,身上的一切污秽病源都会无所遁形,我们就能够找出它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朱问天道。
“明白了,可我的阴阳眼是用来杀人的,你们难道就不怕我一不小心照死你们的守护兽?”我算是弄清楚了他的意思,就是让我用阴阳眼照一照这所谓的守护兽嘛。
朱问天笑道:“这个倒不担心,杨兄的阴阳眼火候还差得很远,除非你能修炼到杨戬那个程度,否则对它构不成伤害的。”
我摸了摸鼻子,没好气的道:“你这人说话可真够直接的啊。”
说完,我又看了一眼旁边满脸期待的赵琳,道:“说了半天,你之前不是告诉我,可以帮她证得菩萨果位吗?你先说说怎么证?万一到时候不靠谱,我不是白出力了?”
朱问天笑道:“呵呵,这个你放心,守护兽是我们夜郎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存在,如果你能用阴阳眼映照出它的病根,并且让他得到救治,那么全国的人民都会感谢你的,到时候以这位姑娘的名义来立神像供奉,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够凝聚出信仰之力,为这姑娘证得‘功德菩萨’的果位。”
我听他说得有板有眼,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儿,心里也不禁有些意动。
但我清楚凝聚信仰之力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情,绝不是几百人甚至是几千人就能办到的,至少也得是数以万计的人民,发自内心的称颂某个人,才能在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后凝聚出信仰之力,古代的一些菩萨,比如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其实就是这样证道的。
当然,如果善信的人数多的话,凝聚信仰之力的时间会有所缩短,而假如全天下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虔诚歌颂某个人物,那这个人会在瞬间羽化成仙。
当然,这个前提条件,几乎是不可能达到的。
“对了,你刚才说这守护兽的祖先曾经被杨戬杀死过,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既然能够成为守护兽,而且还有祖先一说,那就说明它不是独立的修炼成精的妖物,有可能是某种上古异兽。
“你等一会儿见了就知道了。”朱问天道。
正说着,我们前方的路,终于也走到了尽头。
这里远离森林,变成了一条像是古时候的街道,由石头拼砌而成的地面打磨得很光滑,木质结构的楼房林立在两侧,街道上都是来往的人民。
我注意看了一下,立刻感到有些奇怪,因为这街道上竟然全都是女人。连一个男的都没有。
而我朝她们投去注视的目光的时候,她们也完全没有察觉到。
很快我就明白过来,她们应该是看不见我们的,似乎有某种类似于结界的东西,挡住了她们的视线。
这时候,朱问天走到旁边的一块青石上,轻轻的在上面拍了两下。
下一刻,青石忽然震动起来,接着一分为二,两名穿着粉色铠甲的年轻女子,从里面走出。
她们二人手持锋锐的长枪,目光警惕的看着我们,仿佛随时都会一枪戳过来似的。。
不过看见朱问天的时候,这两个姑娘的眼神马上变得尊敬和爱慕了起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恭敬的道:“王子。”
“嗯。”
朱问天对此习以为常,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但我和赵琳却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难不成这夜郎国是没男人了吗?街上全是女的就算了,或许是他们这里的传统风俗,男人不准上街呢?
可是为什么连守门的士兵都是女的?这说不过去了吧?
察觉到我那古怪的目光,朱问天尴尬的咳了一下,让这两个女兵退了下去。
他道:“我们夜郎国从来都是女多男少,近百年来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一共八十三万的人口,男人只有三千,剩下的就全是女人,所以没办法,只能这样。”
“男人只有三千?”我再一次目瞪口呆。
卧槽,这尼玛的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试想一下生活在这样的国度当中,那日子过得该有多舒坦?!
我看着朱问天道:“难怪你看起来一副肾虚样,我算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朱问天若有深意的笑道:“请吧,如果你愿意的话,事成之后,我送百八十个小姑娘给你都没问题。”
我差点就脱口而出说那敢情好,可话到嘴边,愣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感受到背后的那股寒气,我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表情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我掉头就走。”
朱问天虽然知道我是胡说的,但也真怕我一去不回,赶紧闭嘴,没有再提这事儿。
毕竟阴阳眼的人绝对没有那么多,我所见到过的人当中,除了我自己之外,也就那么一个。
而且那一个,几乎是不可能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