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娟升迁
第一节：H1N1疫情到来时
清晨6时，一辆从H团团部卫生院开来的白色医疗急救车，停靠在连队办公室的门前。这是全团通车后，第一部开进这里的汽车。三位医生与护理员，手提着医疗器械，匆匆地走出车门，然后似乎慌张地进入了连队办公室。为首者柯开民医生，立即找来了连队领导，进行了一次现场救治的“诸葛亮”会议：鉴于目前的情况，流感的传播比预想还要快，抢救的方法分三步实施：重病号，立即送到医院重点医治；家庭中，多人受感染的，必须立即实施隔离；搞好家庭卫生，服用统一泡制的预防感冒凉茶。
几天来，连队职工陆续感染了一种甲型H1N1流感。20%的员工感染了这种疫症，涉及40%的家庭，使连队的战力大受影响。现在疫情开始全面传播，受感染的员工普遍出现发热、咳嗽、喉痛、身体疼痛、头痛、发冷和疲劳等症状。有的甚至出现腹泻、呕吐、肌肉痛、眼睛发红，甚至高烧不止，使职工处于惶恐不安之中，工作与生活秩序全部被打乱。
“小娟，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指导员蔡丽菊，看到陈小娟从这里经过，于是对着她喊了起来。
指导员蔡丽菊，是前几年提拔起来的干部。自从陈小娟这批知识青年分配到这里后，他们的积极向上精神，已成为她工作的左右手。特别是对陈小娟，更是宠爱有加。
“这样吧，目前连队疫情紧急，医生的意见从三个方面进行控制，全面消毒，高好卫生，控制疫情扩散的任务就交给你们青年去完成。你就组织几位青年协调连队，在全连搞一次突击，组织职工搞好环境卫生与协调工作，防控流感的迅速扩散与漫延。”指导员蔡丽菊对陈小娟如数家珍地布置了起来。
“我们几个进行一次分工，小兰你负责几个重点病号的照顾与护理。杜文理与赵志良俩人，你们就负责把凉茶煎好，然后在每幢宿舍前置放一个凉茶缸，把制好的凉茶放到那里去，号召职工到那里取服。我与梁启航负责连队的环境卫生，清理房前屋后的污水嗅坑，然后进行消毒，防止病毒进一步传播。”陈小娟接到指导员交给的任务后，对知青们进行了具体分工。
“文理呀，你过来，帮我把利叔抬到救护车上去。他高烧不退，需要送团医院急救。”陈小娟领着杜文理抬着担架，不由分说地把那个重病号，扶送到担架里躺下，抬着便走。
“唉呀！你陈小娟怎么搞的呀？你一定要戴上口罩，注意自我保护。要不，救了别人，自己反而倒下，那就成问题了。”柯开民医生见状，急忙对陈小娟说。
陈小娟她们遵照******的教导，通过到工农中去接受再教育，职工们那种爱国、爱岗、敬业与艰苦奋斗的思想，已深深地扎进他们的脑海里，这是她们接受工农再教育的最深刻体会。但是，由于城市与乡村文化的差异，她们到这里后总是觉得，当下最需要的是在文化的层面上，与连队领导进行交流，使这里的卫生、环境能够走向更高的层次。因为这里是国有企业，条件具备。她们在协助连队，动员职工对污水、臭水沟进行一次全面清理，防止流感漫延的行动中，陈小娟觉得只搞那么的一次全民卫生还远远不够，这只不过是只顾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无法从根本上铲除可能滋生病毒的土壤，病毒漫延的可能性。只有彻底改变连队现有的生活环境，要求全员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这才是连队建设的百年大计。入夜，陈小娟找到了指导员蔡丽菊，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沟通。
“你这意见很好，请你设计出一个方案，把具体的措施一起提出来，然后我们再进行一次研究，能否实施就看可行性了”。指导员蔡丽菊说。
根据医生的介绍，甲型H1N1流感病毒，主要是通过臭水沟和卫生死角滋生出来的。如：蚊子，苍蝇，则可能成为主要的传播工具。其中家禽产生的粪便形成的污水，则成为重要的病毒源。从而使人们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传播与感染。要解决这个问题，当下必须从传播源上进行根治。从发展来看，文明与整洁，是连队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
当晚，陈小娟与几位青年一起研究，作出治理环境的PGB三步战略。即：pollution(治污)、greening（绿化）、beautify（美化）。具体的方法，即P，把排水沟一律由明沟改为暗道，使污水从地下流动，不至于与人体直接接触；g，即门前屋后通过人工填平，砌上花池，栽花种树，绿化环境；b，即：利用连队基建规划留下来的一块插花地，建一个职工花园。鉴于工程量较大，可采取分步实施，使连队的面貌有一个全新的改变。以上计划，力争在一年内完成。
为了如意地实现改造计划，陈小娟受党支部的授权，由党支部通过职工大会宣布，陈小娟毅然地担任了规划小组的组长。在支部的领导下，连队环境建设的一切事宜，由她直接指挥，如果涉及到经费以及较大规模的行动，则由支部研究决定。那天连队召开职工大会，指导员蔡丽菊在会上宣布了这一决定后，陈小娟在动员会上激动地说：“我们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我们的居住条件，不能年年如此。穷则思变，就得靠自己。过去我们不用国家的一分钱，办起了集体食堂，建了学校，办了托儿所与幼儿院。这就是学习大寨人精神，白天治坡、晚上治窝的成果。我们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也得要靠这种精神。现在国家没有资金投入，但我们有自己一双健全的手呀！什么困难都难不倒我们！你们说是不是呀？”。话音刚落，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表示强力的支持。
动员大会以后，陈小娟大胆地励行了自己的职责，整治终于拉开了序幕。在那段时间里，职工收工回来，只要放下手中的锄头，抹了抹身上的汗水，就调转身来，投入到整治环境的工作中，陈小娟便是这支突击队的总统领者。只要她一挥手指向哪里，队伍就开到那里。几乎成为一种无声的命令。因为从实践的接触中，知道陈小娟心地善良，有理想，有事业心，所以从内心里接受了这位年轻美貌的女子。
要把排水沟从明沟改为暗沟，需要大量的砖块，从何而来？陈小娟在取得党支部的同意后，把那间旧牛舍拆了下来，解决了部分砖块。其余部分，就动员职工到房前屋后，把那些散乱的集中起来。职工宿舍依山而建，由于坡度高，高成临下，所以排水没有问题，只要修通排水渠道，这问题便可解决。
在原来修建房屋时，水沟与房屋建设同步，每幢房前屋后配着一条水沟通过，水沟的三面已采用砖块砌成。在改造时，流动不畅的，通过改直，使污水排放更加流畅。然后在上面一律用砖块进行封盖，全部实行密封处理。在水道的最下方，再砌上一个污水池，从而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排污系统，实现人体与污染源的第一次分离。P改造工程就这样完成了。人们称它为流畅式的排水渠道。
有一位职工，人们管他叫枫叔。他家有一个鸡舍挡在水沟通过的道上，需要搬迁才能施工。经连队多次上门动员，他就是不通。他有一位80高龄的妈妈，听说要拆鸡舍，在那里呼天喊地，说鸡舍是一块福地，是她请一位风水先生相过后才建起来的，鸡从来没有发生过瘟症，所以坚决不同意搬迁。
这次，阿婆感染了流行性感冒，正咳嗽不止。由于家人经常不在家，所以陈小娟天天到她家为她煲药喂药。次数多了，阿婆就管陈小娟称为闺孙女。这天，陈小娟特地到了她家，问长问短后，说：“阿婆呀！你知道你的病是哪里来的吗？都是你家门前那个鸡舍给你传来的。鸡疴下大量的鸡粪，水流到此处，通过发酵滋生了细菌，藏在水沟里，然后通过苍蝇、蚊子的传播，把病菌带给了你。你现在还不知道病是如何来的呢。住在隔壁的那些叔叔阿姨，对此都有意见，不如现在移开它，对于你的家人与隔离邻舍都有好处啊！如果你觉得家里没有人力搬，我就动员那些青年帮你搬。你看呢？”
“哎呀！这些事情怎可以要你们帮呢？孙女呀，我还是劝你在家好好休息，做你自己应该做的事，何必多管闲事惹人怒呢？”阿婆出于关心，于是对陈小娟说。
“阿婆呀！这不是惹人怒，是健康的需要啊！你看，你家子孙满堂，你们老人家一路过来，一路艰苦，难道希望你的子孙后代也像你们以前那样过日子吗？身体不好，那就影响生活啊！说实在，我们也是为着大家好啊！”
“孙女呀！我们不搬不行吗？现在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搬呢？搞得大家都不得安宁啊！”阿婆作为一位过来人，生活安于现状，她的思想却成为一道无法跨过的坎了。
“阿婆呀，你就相信我们吧，我们不会损害你一针一线的，我们一定要为你找一个好地方重建一个鸡舍，你放心好了。”陈小娟对阿婆安慰地说。
“你说怎样做就怎样做吧！不过孙女呀，要注意休息，千万不要过于劳累，有伤身体啊！”阿婆对陈小娟视作自己的亲人，自然对陈小娟注入了更多的关心。
那一天，枫叔终于动手搬迁鸡舍了。陈小娟动员几位青年集中到枫叔的家，帮助枫叔做小工、拆瓦面、搬砖块，鸡舍很快就拆完并重建了。
早上7时，刚走出大门准备上班的陈小娟，举目往外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啊！还没有给廖大婶喂药呢。于是，她急忙推开廖大婶的家门。虽然她已多次进入到这里，现在已是久闻不知其臭了。但今天却有点特别，一股臭气向她袭来。这是厨房、猪栏、人居三位一体的住房结构。连队已做了集体伙房和猪舍，但她家就是留恋这种生活，而不肯迁出。现在廖大婶与猪过“三同户”。陈小娟进到这里后，现在已从更深的层次去思考这个问题：人蓄不分，空气浑浊，这是诱发人体病源的一个重要渠道。但现在有的家庭户，为了生猪不被偷，同时便于管理，他们把老人安排在这里，实行人蓄混住，生病就成为必然了。
对！人畜必须分离，这是改造的重要一环。陈小娟把这一问题提交给党支部，终于取得了支持。在全体职工大会，连长宣布：凡已分配柴房猪舍的家庭，如果仍然没有实行人蓄分离的，必须在三天内，实行搬迁，否则一律由支部收回。这样还没有搬迁的那几户人家，均在规定的时间内搬迁了，治污终于划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职工宿舍，均由国家投资，由国家建造，所以房屋的建设，保持了整体化规划，园林化设计。但造林与绿化，已严重拖后。在陈小娟的指挥下，B计划开始了。他们采取挖高垫低的办法，对房前屋后，实行平整化治理；通过规划扩路，把房前屋后的通道拓宽，对道路实行规范化治理；统一规划，砌花池，挖树穴，实施绿化与美化管理。
眼看，剩下的就是栽花种树了。但没有苗木，怎样绿化？陈小娟说：“我们居于自然，来源于自然。大自然杂木丛生，那些苗木长在自然里，觉得很平常。如果我们有选择地把它挖回来，为我所用，通过规格化的种植，不就成为我们绿化、美化的天然材料吗。于是一声叫响，职工开工上山时，如发现理想的树木，便发现一棵，挖回来一棵，按照规划，种植一棵，成活一棵，积少成多，连队的绿化终于形成了。
连队中间有一块空地，是原来在房屋规划时，空置出来的插花地，约有几百平方米。陈小娟通过绘制，把这里设计成职工花园。城市里有的，这里没有；这里有的，城市没有。我有你无，这就是我们的地缘优势。我们有的是土地，任由我们规划与利用。陈小娟把公园建设的想法摆到了支部会上。她说：“要提高职工的生活质量，就要改变职工的生活条件与居住条件。职工终日劳动在山岭，回来时无处可去，困了就躺在那两块床板上呼呼入睡，职工业余无去处，使他们的积极性无法释放，要彻底解放生产力，就成障碍。为了生活的多样化，我的意见是：把中间的那块插花地，改造成简易的职工花园。”陈小娟的设计，大家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觉得新鲜，于是引起了热议。
“我们职工现在连衣食住行都无法解决，建设花园，没有必要吧？”
“也许我们老了不会享受，但我们的子孙后代就不同了。现在的青年为什么向往城市，而不想在自己的家乡呢？就是城市的生活条件优越，特别是文化生活丰富多彩。不像我们日求三餐，夜求一宿。为了稳定职工队伍，为我们的后代负责，我认为必要。”
“现在规划公园，又不用大家出钱，就是利用寻块插花地，然后就是职工上班回来，搞一下突击便可，把发现有价值的树木挖回来，通过规划种植便可，没有什么不好。”
经过支部大会，通过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规划最终获得了通过。
连队有一位老工人，人们都称他为林叔，现已60多岁了，退休在家已无事可做。长期与太自然搏斗，把他打造成一个钢铁般的身板。他土生土长，对这里的山岭土地，人文地理，森林树木熟悉，听到连队要办公园，他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说：“平日里职工上山劳作，我们退休工人只能面壁家居，无处可去。建一个公园自然对我们这些老人最有利，要不我们已无路可走了。”于是他主动找到了陈小娟。他说：“从这里出去5公里处，是一片林木禁区。那里的树木保持完好，什么奇形怪状的树木都有，我与那里的护林人员熟悉，我们可以到那里挖些树种回来种植，他们不会反对的。”
这是一个星期天，在林叔的带领几个，几个青年出发了。他们钻入密不透风的森林，攀越岩石堆砌的涯壁，攀登直插云天的高山险峰，眼见目睹，所见所闻，大自然神奇把他们醉倒了，他们知疲倦在这里攀越，他们把那些稀的，怪的，美的，成活率高的树种，挖了一棵又一棵，挖回来一批种植一批，成活一批。三个月下来，公园成型了。这里有从悬崖峭壁上挖回来的，造型古怪的古松；有能净化空气的香樟；有造势挺拔的水榕；有造型独特的圆柏等。从而形成了一个古树林立，林木成型，自然生态的园林。
陈小娟自幼生活在城市，对于园林的规划早有接触。她先按照地形地貌，先绘出一个平面图，然后把挖回来的树种，按照园林化的规格，进行分门别类的种植。连队由于维修房屋的需要，每年上级都拨来一些用于维修房屋的材料。现在办公室里仍存放着几包水泥，陈小娟请来了泥水师傅，业余造了几张园台和水泥凳，安装在公园的不同方位上。职工下班归来，茶余饭后，便可到这里小憩，人们管这叫做“逍遥宫”。他们认为职工终日劳累在山上，下班后便可以到这里逍遥一番，从而改变一下生活规律，把全身的劳累忘掉。所以逍遥宫一经建成，就成为职工们致力于逍遥的地方。
公园的正面，以一条一点五米宽的小道直通进去，两边尽是形态各异的自然生态林木。一棵三米多高的榕树，就植在道路旁，它成为园中的独立一景。
那天林叔带领陈小娟等几位青年，在进入深山老林中，发现在一个高耸的石壁上，在一块狭缝里，一棵榕树紧紧地挤在石缝中，在狭谷中求得生存。粗壮的躯干显得鼓鼓的，形成环环紧扣，其体老朽。斜插在石缝间的树根，顺着石缝往下渗，就像一块扁平的板子。粗大的树根挤不进石缝，便凸在外面，紧贴在石面上，从而把涯壁紧紧地砸住。面对如此贫瘠的环境，它需要生存，需要生命，因此铸造了如钢一般的身躯。
这幅只能在国画里才能看到的景色，陈小娟她们被陶醉了，决意把它挖回去种植。终生与树林打交道的林叔，告诉他们，面对如此的巨树，一方面爬上挖难度大，挖下来要保持成活，难度也不小，只要保留70%以上的根基，主根部不受损害，便可以成活。
知青杜文理与赵志良，自小就学会了爬树与攀岩的技能。他们终于跃跃欲试。他们把锄头与工具绑在腰间，然后顺着山路，借助密密麻麻的腾缦靠近石壁。石壁有一个立面可以站立，他们站在那里伸展着拳脚，展开了挖掘工作。他们顺着石缝刨根究底，把尽可能的根部保留下来，无法保留的，就把它截断，但不能伤及躯干。整整两个多钟头，这棵榕树被挖了下来。然后林叔取来稻草蘸上泥巴，把根部全部包扎起来，运回连队时，有的人主张用一个大盆把它栽下，造成一个独特的盆景，但没有如此的大盆？所以把它植于路旁的显眼处。曾经有一位懂行的专家到这里，要出一万元把它买下，其实按照目前的造价，其价不下于十万元。现在已成为园中一景。
公园的中心处，在一棵生势婆娑的大榕树下，四周摆放着几张水泥打造的条凳与圆桌。大热天，下了班的职工揣着饭菜一边吃，一边往这里跑。在边吃饭边闲聊中，终于体味到了不一样的生活情趣。已经退休的职工，吃了早餐，就不由自主地把脚步移向了这里。现在有了园林，终于开始养鸟了。他们把林子里捕捉的小鸟，放在竹笼里喂养。到这里闲聊时，便把小鸟一起带到这里作伴。他们在那里一边闲聊，笼子里的小鸟，仿如配音一样，在那里吱吱喳喳个不停，增加了不少的情趣。
在大树的不远处，便是一处100m2的舞台，这是专门为职工的文化生活而搭建的舞台。有了舞台，自然就会有人上台演出了。这时，以青年为核心的文艺宣传队出现了。陈小娟集中了十位知青，另加几位本地的青年职工，吃了晚饭，就到这里排练。青年人最怕就是寂寞，只要能够跳起来，唱出来，再苦再累也无所谓。
连队有一位名叫钱叔的职工，现年40出头，一贯善于唱山歌。他一旦出工上山，就目空一切地唱了起来。他的歌声在胶林里回荡，震动着工地，从老远就可以听到。山歌一起，一切劳累便被忘得一干二净。后来陈小娟觉得，职工舞台自然少不了他，于是登门了，请他登台。
职工自编自演的山歌与红色革命歌曲、民间舞蹈，集中起来便是一台戏。一年下来粗略一算，不少于四场的演出。那时，全国文化没有开放，革命样板戏，革命歌曲便是青年们排演的主要节目。那天晚上，舞台上响起来锣鼓，为演出拉开了序幕，在青年演出队演出了两个节目后，钱叔登台了。在众目睽睽下，与往日自由自在地在山上唱歌，现在有了舞台，其感觉自然不一样了。现在一经登台，钱叔一连干咳了好几回，其歌喉就是不灵，老唱不出来。这时全场的掌声轰鸣地响起，于是他来劲了，歌声终于从喉咙里唱出：“要我唱，我就唱，我们连队变了样；一唱高山万亩田，二唱良田多打粮；三唱天宫抖三抖，四唱惊动海龙王；试问天宫有多大，怎比我们力量强。人蓄安全有保证，六福进门保安康.”
钱叔的唱词来自于工农，源于原始，属于原生态，所以最容易被职工们所接受。所以，一次次地被推向了高潮。兼之青年们演出的诸如红色娘子军，智取威虎山选段等，整个晚会在不倦中圆场。现在，陈小娟他们终于第一次体会到群众文化的魅力所在。后来职工对她说，钱叔的歌声，把我们的心都唱出来了，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经职工这一说，陈小娟领悟了不少。除坚持自编自创节目外，她发动青年深入职工中去，收集民歌民调，经过整理，把它推上舞台，如民间古仔，民谣等，都成为舞台常演常新的节目。
一个全新的基层职工文化生活，终于在这里拉开了序幕。团工会并以此为亮点，给予了推波助澜的扶持，并频频地在这里举行观摩会与推介会。最终，职工文化之火，在这里点燃。
团工会主席，激动地握着陈小娟的手，说：“我们不分日夜地苦思冥想地寻找职工文化生活的聚合点，你们终于为我们做出了榜样，你们的工作帮助了我们，我们真的谢谢你们了。”
一个退伍老兵激动地说：“我们退伍工作到这里，不只是为自己找到一份工作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找到一个理想的生活环境和生存条件。将来结婚生了小孩，能够为家人找到一个良好的生存空间。像现在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起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