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鬼鸠也不洗漱,穿起衣服就往他捣鼓毒药的地方走去。
“汪汪汪……”平时不怎么叫唤的两只狗今天对着鬼鸠大声叫道。
鬼鸠伸了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只说道:“小宝贝乖,老夫等会给你们些血食打打牙祭。”
自大的鬼鸠似乎根本没想过,笼子里几个小毛孩居然敢谋害他毒神绝鬼鸠,就算知道以鬼鸠的性格也不会在意,因为他鬼鸠自认为毒术天下第一,中了毒的几个小毛孩就是他鬼鸠的白老鼠而已。
推开房门鬼鸠一眼看到笼中几个少年拥挤在一起,顿时疑从心生,不过却未止步。
“咻”踩中绳套的鬼鸠被一把吊到屋顶的柱子之上。
“老毒物,看招!”鬼鸠背后的死角之处林立一把石灰粉加毒粉撒向鬼鸠的双眼。
还不够!易景小心翼翼地绕到鬼鸠身后,将涂满麻醉散的银针扎向鬼鸠。
吃痛的鬼鸠怒喊道:“小畜生,看老夫不宰了你们。”
“砰。”发怒的鬼鸠一把震开绳套,随后一个驴打挺退守门口。
鬼鸠本想看看这些家伙想搞什么花样,却没想到这几个小娃如此阴毒,居然在他鬼鸠身后用些卑鄙手段对付他,若是他鬼鸠谨慎一些开了内家功法运转真气,那几个小毛娃根本不可能得手。
因大意受伤的鬼鸠终于开始正视这几个少年,随后缓缓运转了体内真气抵抗麻醉散,随后又服下一颗解毒丸。
鬼鸠不愧是老江湖,转眼间平复情绪,用他数十年来练出的惊人听力感受着几位少年的方向。
“大家小心,这毒老头会听音辨向,别呼吸,别……”林立小心说道。
林立还没说完,一旁慌了神的白翠儿一通乱跑被鬼鸠锁定。
鬼鸠手掌之处真气聚集,一道无形之力对着白翠儿的方向射来。
“轰。”白翠儿被鬼鸠轰向后方的墙壁,转眼成为一具满脸恐惧的尸体。
许是鬼鸠力气太大了房间的墙壁被打穿了一个大窟窿。
说时迟那时快,易景一个驴打挺从赵大锄的胯下钻过,向着墙壁的窟窿钻去,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的鬼鸠自然不肯放过,一个瞬步,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冲向赵大锄,然后一把掐住赵大锄的脖子。
赵大锄立刻疯狂挣扎,鬼鸠用力一掰。
”咔嚓。“赵大锄顿时人头落地。
做完这一切动作的鬼鸠只用了短短三四息的时间,但这三四息的时间徐兰儿和张大水都跑了出来。
林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立刻也放弃了隐藏自己也会武功的事实。
林立对着窟窿左边的裂缝运转功力全力一击。
“澎。”墙壁碎裂,林立逃出魔爪,马上运转轻功向着左边漂移而去。
鬼鸠动作稍稍慢了一拍,真气之力打在墙壁之上,以鬼鸠的功力一掌足以打残林立。
唯一没跑出去的王二铁此刻脸色铁青,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指望鬼鸠放他一马,盛怒之下的鬼鸠怎会放他离去,当即转身射出一道银芒,王二铁永远闭上了眼睛。
鬼鸠思索片刻,觉得麻醉散快压制不住,石灰粉在眼中待太久会变成瞎子,衡量利弊决定不再追击。
“哼!小崽子们,只要你们还在这个岛上就飞不出老夫手掌心,等老夫恢复好了,定将尔等当作血食喂狗。”愤怒的鬼鸠咒骂了几句便向着密室跑去。
易景等几人约莫跑了半个时辰进入丛林,来到一条瀑布之处大概是太累了,也觉得把鬼鸠甩得够远了便停了下来商讨对策。
“够了,说重点,我们被那老头下的是什么毒?”易景不耐烦的打断众人争执说道。
“若在下才得没错,我们服下的应该是金蟾蛊毒。”林立有些垂头丧气说道。
张大水一把抓住林立的衣服说道:”就是那种每日辰时醒来一次,便食人鲜血释放毒素,刀枪不入,水火不清,入腹中便让人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窍流血而死的金蝉蛊?“
”应该是的,昔年曾听闻家父与人谈论过此事,不过也无需太过担忧,以金蚕蛊的吸食速度,我等死亡是月余以后。“林立一把推开张大水说道。
”可有解毒之法?“徐兰儿急切问道。
”解毒之法有,但我们不知道,解毒的人也有,但时间不够去找,不然我也不会怂恿大家主动找鬼鸠麻烦。“林立老实说道。
”我们还是先找个洞穴躲避,慢慢琢磨琢磨。“易景提议道。
”麻子说的有道理,我们走。“林立带头向前走去。
对于回去找鬼鸠麻烦,众人没那个胆量,毕竟鬼鸠极为难缠,搞不好有什么后招。
对于易景出卖赵大锄其他人虽没说什么,换做他们自己也会如此,不过暗中对易景多了几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