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犯人在哪,带我求见她。”轩辕辰急切对着狱卒说。
黑漆漆的大牢里,她蜷缩在角落里,周围老鼠在她身边闹个不停,凌乱狼狈的她看得他如此的心疼,“洛洛。”
角落里的人抬起头看了看,猛地跑过来抓住了轩辕辰的衣袖,不过才被关进大牢一天的时间,她竟比之前瘦了不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脸上脏兮兮的,可见她是怎么受欺负的。
苏洛洛带着哭腔说,“辰,你快救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好黑。”
轩辕辰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洛洛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辰,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下毒害太子妃。”
轩辕辰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污垢,“恩,我相信你。”
“听着,本王命你给新来的那个犯人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地方,还有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本王要你们的命,听到了没。”轩辕辰直接命令狱卒将苏洛洛安排到了独立牢房。
“是是是。”狱卒们被轩辕辰吓得不轻。
坤宁宫。
“儿臣参见母后。”轩辕若兰向月兰儿行了个大礼。
“兰儿这是怎么了。”月兰儿被轩辕若兰的举动吓了一跳。
轩辕若兰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她的目的,“儿臣想请母后救一个人。”
月兰儿也是困惑不已,“什么人要你堂堂的公主求情。”
轩辕若兰悄悄地在月兰儿耳边说了一句话,月兰儿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那个姑娘被太子府的人冤枉说下毒害太子妃,但以儿臣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而且那个姑娘还救过儿臣,所以希望母后能帮我救救她。“
月兰儿招呼小菊端来了一盘精美的食物,“兰儿,随我去看看你父皇。”
知母莫若女,轩辕若兰激动地说,“谢母后。”
轩辕夜还在批阅着奏折,但天冷了容易犯困,所以何小七时常会拿一些提神的食物,淡淡的熏香环绕在御书房里。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在偌大的御书房里传来了回声。
轩辕夜停止手中的奏折,人人都说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几十年了他的后宫中却始终只有她一个皇后,这段至死不渝的爱情在轩辕国里四处流传,现在还能听到关于皇帝轩辕夜和皇后月兰儿各种版本的爱情故事。
“臣妾参见皇上。”“儿臣参见父皇。”月兰儿与轩辕若兰一同来到了御书房。
“皇后啊,什么东西这么香。”轩辕夜老远便闻到了久违的味道。
月兰儿一边收拾着餐盘一遍将荷花糕呈了上来,“臣妾做了皇上最喜欢的荷花糕,想着皇上好久没有吃到臣妾亲手做的菜了。”
轩辕若兰在一旁着急的朝月兰儿使眼色。
“父皇,这可是母后的亲手做的,您可一定要吃完。”
轩辕夜哈哈大笑“好好好,朕也甚是怀念你母后做的菜。”
“以前有个人告诉臣妾,大千世界,每个人都是平等尊贵的,没有天生的富裕和天生的贫穷,富裕和贫穷只是一线之间,富裕到了极致就是贫穷,而贫穷到了极致便是富裕。以前臣妾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后来臣妾跟随皇上微服私访,便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轩辕夜手中的荷花糕顿了顿,眉头一皱看着月兰儿,“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贫穷的人很贫穷,甚至很多人都是流浪汉,没有家没有亲人,但穷人往往比富人善良,大方,因为他们不用担心失去什么,可以将自己的馒头分给另一个穷人,他们失去了金钱却得到比金钱更可贵的东西那便是善良,这便是富裕。”
轩辕夜对月兰儿的一席话来了兴趣,“皇后,接着说。”
“而富裕的人很富裕,但富裕的人往往没有贫穷的人善良,因为他们总是患得患失,富裕的人很多疑,很自私,他们在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财富,富裕的人想要更富裕,以至于他们埋没了他们的善良,现如今,富裕的人愿意拿出自己的财富去帮助穷人的人很少,但穷人却愿意将自己的馒头分一半给另外一个穷人。富裕的人得到了财富却失去了人性最真的善良,皇上您说这是不是贫穷?”
轩辕若兰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而轩辕夜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月兰儿,沉默了一会,”哈哈,皇后这是觉得朕不善良吗?“
月兰儿从容地说,”臣妾不敢。“
“那皇后的意思是?“轩辕夜不解皇后今天的反常。
“皇上从来不管天牢的事,臣妾前两天去天牢看看关押的犯人,发现很多犯人都含冤自尽而死,没有人听他们的冤屈,没有人替他们伸冤,没有人听他们心底的哭泣。臣妾实在觉得不忍,皇上您什么都好,就是对天牢的管理太少,那些一旦被认为有罪的就像被判了死刑,皇上您觉得这是对待犯人们最好的方式吗,在民间您是个好皇帝,但在犯人们的心里你却并不是个好皇帝。”
“那皇后觉得朕应该怎么做才是个好皇帝?”很明显,轩辕夜怒了,第一次有人这么指责他,而且还是他最爱的皇后。
月兰儿当然没有错过轩辕夜话里生气的意思,但她得救她儿子喜欢的女人,“臣妾觉得,应该给那些有冤屈的犯人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应该由他们亲手抓出冤枉他们的人,而不是在天牢里等死。”
“那就按皇后说的做吧,何小七,传朕执意,凡是天牢里觉得自己有冤屈的人,一天时间内找出冤枉他们的人,如若未找出或找人顶替者,格杀勿论。”
轩辕夜忍着怒意说完这句话便生气的离开了,可见他有多生气月兰儿。
皇上走后,轩辕若兰向月兰儿做了个鬼脸,“儿臣谢谢母后。”
“你们给本太子妃让开。”上官韵怒视着狱卒。
谁也不敢惹这个嚣张跋扈的公主,一个个就像受惊的鸭子一样早就让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