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的话,仿似是她听过最可笑的笑话,她目露轻蔑:“你千方百计的要提海伦妮嫁过来,现在,你又说你爱弗兰茨,伊丽莎白·茜茜,你在安什么心?你能瞒过我愚蠢的妹妹,可瞒不过我!你的一举一动,我可都看着!”
“既然,您这么说,很抱歉,我无话可说,我的一举一动不会瞒着任何人,您愿意不厌其烦的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您随便。”
说完,茜茜转身就走,根本不在乎皇太后是否对她恼怒,反正她不待见她,又何必去刻意讨好!
“真是不知礼教的女人!”索菲皇太后怒意丛生,她竟然敢顶撞她!猛的站起身,想要发作,但想到自己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这个女人的无礼,一定会受到上帝的指责,便平心静气了几分:“等等..”
茜茜站住,转过身,难道,她还没教训够?只见索菲皇太后将手中的一个信封撇在桌上:“你的信!”
她的信?她的信怎么会在皇太后这里?她迟疑了一瞬,才走过去。
信封上,是熟悉的字体,写着她收,那是海伦妮的字。
海伦妮的信,这么久了,她第一次收到来自巴伐利亚的信,来自亲人的信。
茜茜喜出望外,仔细的端详,忽然发现,信已经开了口,显然是被人打开过!
这个人是谁,她不用想也能知道,“妈妈,您怎么能随便拆别人的信?”她不敢置信,身居高位的皇太后竟然会私自窥探别人的秘密!
现在,她只希望海伦妮不要提自己和弗兰茨早就相识的事。
“你是弗兰茨的皇后,当然不是别人,我这也是为了弗兰茨好,免的被人欺骗!”
强词夺理,信已经被拆开,她现在说什么也是白说,看皇太后的态度,海伦妮应该没说那件事。
茜茜不想再与她多做口舌之争,只想快些回去看看海伦妮都写了些什么,最后,她只朝她行了一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茜茜迫不及待的展开信纸,那上面,海伦妮洋洋洒洒的写了这大半年家里的变化。
自她嫁走后,海伦妮也时常被塔瑞斯王子接走,卢朵维卡夫人还是老样子,依旧喜欢和马科斯公爵拌嘴,不过,却是很少再约束他与平民来往,所有人都有了变化,就连她当初起的那匹马,也生了小马。
看着海伦妮信,茜茜仿佛又置身在霍芬曼,眼前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末尾,海伦妮提到明年初,她就会嫁去波茨坦,希望她能出席她的婚礼。
字里行间,无不透着幸福,这样的幸福感,连茜茜也被感染,只是,她现在身为皇后,不知道能不能去参加海伦妮的婚礼。
“看什么呢?”弗兰茨环着她,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茜茜把信递给他,“是奈奈的来信。”
弗兰茨接过,却没有看,而是放在了桌上,“这是你们的秘密,不需要让我知道。”他笑着拉过她,上了床。
茜茜靠在他的胸前,“也没什么秘密,不过是讲了些家里的趣事,知道吗?”她在他的胸前撑起,仰头看着他:“我在霍芬曼一直骑的那匹马,生小马了,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间,它都有了孩子。”
岁月如斯,如今,她都嫁做人妇,就连海伦妮也快要出嫁,想起她们刚认识的时候,恍如隔天。
弗兰茨把她往上拉了拉,几乎整个人都伏在了他的身上,“那你呢,亲爱的?”
茜茜看着他,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等她意识到,他是在问她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耳根立马热的发烫。
她连忙从他身上翻下,可弗兰茨却又一把拉了回来:“你跑什么?”
茜茜盯着被子:“我..我要喝水。”
弗兰茨看着她的窘态,笑而不语的放开。
茜茜这才逃也似的下了床。哎,都结婚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在他面前害羞?
喝了一口水,她回头看着他,说到:“奈奈明年初就和图尔温的塔西斯王子,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结婚,她希望,我能去参加她的婚礼,可以吗,弗兰茨?”
弗兰茨没有立刻回答,思考了一会儿,她以为他会反对,毕竟,她现在的一举一动,整个国家都在关注着,就连出行,都需要斟酌。
“我知道,如果你不去的话,一定会遗憾,奈奈也会失望,好吧,你去吧,不过,我可能不能陪你,到时候,让波克跟着你。”
茜茜感激他的体谅与包容,笑着跑上床,扑进他的怀中。
年底,奥地利迎来了一场大雪,整个霍夫堡皇宫都披上了一层银白。
作为沈桐,生活在中国的南方沿海城市,她几乎从没见过雪,更别说是这么大的学。
茜茜兴奋不已,让布丽德替她拿了件厚一些的衣裙,又裹了条貂毛领的红色披风,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花园里,树上,地上,积满了雪,茜茜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在上面留下了一串脚印。
突然间,茜茜感觉自己的脚下被一团雪球砸了一下,一转身,只见卡尔·路德维希和弗兰茨在她的不远处。
“好久不见,卡尔。”
她还是在婚礼上见过他之后,便再没见过。卡尔耸耸肩,调侃着:“我的哥哥把你藏的太深,我可是没少进宫。”
“你可以来拜见我,除非..你并不想见到我!”茜茜顺着他的调侃,脸不红心不跳的接下去。
“上帝作证,我可不这么想。”卡尔转头看着弗兰茨:“弗兰茨,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知道你特别想见茜茜?”
看着卡尔吃瘪的样子,茜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们,我服软。”卡尔投降,又道:“等去了美泉宫,那里的景色可比这更好看,茜茜。”
“美泉宫?”茜茜惊讶,那里,也是她曾经参观过的地方。
弗兰茨替她拢了拢披风,火红的颜色趁的她更加娇艳,他笑着说:“每年,我都会有大半的时间在那里,过几天,我们就去,只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