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半靠在床头,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被头,生怕滑下去一丝,双眼就这么与那些人对视着。
没多久,门被打开,弗兰茨穿着早已换好的薄棉质的睡衣进来,深深的V领突显出男性的魅力。
看到他,茜茜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弗兰茨..”她抿着唇,没再说出口什么,这是他们的传统,难道,她要弗兰茨为她打破?只怕,明天就会有更多的人质疑和反驳他,算了,只好“入乡随俗”吧!
弗兰茨微笑着走到她的这一侧,松开了她紧攥的手,手心因为太过用力,早是一层汗腻,他在她的手背印下一吻,看着她眼中强忍的紧张与忐忑,“别紧张。”
随后,弗兰茨起身,走到那些“围观”的人面前,“我知道你们尽心职守,现在,你们到波克那里领赏去吧。”
有人刚要张口,只听他又道:“我的身边只有皇后,不会有任何人!”
想要再质疑的,感受到皇帝已经不悦,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服从。
当所有人,与身旁侍候的仆人离开,茜茜终于松口气,可刚放下的心,见弗兰茨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心又莫名的紧张。
虽然有过一次婚姻的她,却并非有婚姻之实。与冯楠在维也纳的那段日子,他总是“忙”到深夜,“忙”到她睡着,不忙的时候,偏又碰巧她来了“大姨妈”,那时,她还觉得不能怀蜜月宝宝很遗憾,现在想想,只怕,当时,那个人的心里是十分庆幸的。
即便是同居,也不过是同居不同房,因此,她并未有过什么经验或是体会。
“这样做,恐怕他们会对你有微词。”看着他走近,她急忙找着话题,不过,也是她心里担心的。
“我的好处可不是白给的。”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深谙奇道,没想,他刚才竟是在“贿赂”他们,虽然大权在握,却也要为这样的事无奈,想想,不禁觉得好笑。
不过,他可以完全不需要,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她。心底的甜蜜顷刻溢满,茜茜没忍住,笑了出来。
“亲爱的,告诉我,你在笑什么?”温热的鼻息就在耳畔,天哪,他是什么时候躺在她的身边,她竟一点没有察觉!
弗兰茨半拥着她,就这样低垂着双眸看着她。
浓密的睫毛在她面前轻舞,一双因为动情而越来越深蓝的眼睛,几乎将她的心魂摄了去。
他轻轻的褪下她的薄裙,白如凝脂的肌肤在他的触摸下变的粉红,她的体温,在渐渐上升。
“茜茜,我爱你!”
他的吻已经落在她的肩头,小心翼翼的轻啄着她的肌肤。而她,已经浑身战栗。
“沈桐,我爱你!”
如今,这个代表她过去身份的名字,早已随着她的过去掩埋,可此刻,他轻轻唤着这个名字,她有一瞬间的感动,他要她明白,无论她是茜茜,还是沈桐,他都爱她。
早上,茜茜缓缓的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一夜的折腾,让她浑身酸软疲惫。
揉揉惺忪的睡眼,转过头,弗兰茨早已不在。好像,有什么是被她遗漏的?
糟了,新婚第二天,她应该是要早早起来与弗兰茨一同用餐的,可现在,她仍然还在床上!
茜茜强忍着不适,急忙起身,套上衣裙。似是听到她的动静,有人推门进来。
以为是侍女,她看也没看的就说到:“不用服侍我,我自己可以。”她一边摸索的系着身后的腰带,一边又有些抱怨:“陛下离开,你应该叫醒我!”
好不容易系好腰带,茜茜正想让这个侍女帮她把梳子递过来,只觉身后的一双手又将她系好的腰带松开,就势从身后抱住了她。
茜茜一惊,但很快又松弛下来,转过身:“什么时候起来的,也不叫我?”
“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没让布丽德叫醒你。”布丽德是弗兰茨安排给她的贴身仆人。
弗兰茨边说,边去抽她腰后的带子,“这腰带可真让人头疼!”解了半天,似乎这一抽,又成了死结,不禁无奈。
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茜茜的脸颊真是红透了,她不太敢看他,“我好不容才穿上的,而且,外面还有人呢,总不能一早上都在卧房里。”
确实,这大早上的,两人就关在房里不出,太显而易见,虽然都是些仆人,他觉的没什么不妥,可她却不能。
然而,理智归理智,弗兰茨只是拥吻着她,便以让她招架不住,只好随了他的心思。
就这样,当弗兰茨叫外面等候许久的人进来,茜茜一直都不敢抬头。
有三五个人服侍着她穿衣,从没让别人这样伺候过,茜茜又别扭又尴尬。有人服侍她穿衣,就有人伺候她净手净脸。
所有完毕后,这些人看起来有些上了年龄的女人一一报出自己的身份名字时,她才惊觉,这些都是或公爵,或侯爵的夫人。
华丽的餐桌上,仆人一个接一个的端上新鲜美味的食物,有她见过的,也有她没见过的。
一早上没吃,又耗费了不少体力,这会儿也倒是真饿了,弗兰茨没让旁人替她夹取食物,而是亲自给她往盘里夹着。
用过餐,弗兰茨去会见大臣,茜茜觉得有些索然无事,不知道该做什么,想着要不要再补个眠,这时,布丽德进来禀报:“皇后殿下,皇太后来了。”
刚说完,只见索菲皇太后敛眉怒目的走了进来。
茜茜忙起身,行礼:“妈妈。”
“为什么要打破规矩?这会让弗兰茨难堪,知道吗!”
原来,索菲皇太后是来兴师问罪的。
茜茜一时没理解,但很快想到昨晚的事,她忽然明白皇太后指的是什么。
弗兰茨为了她支走那些人,皇太后当然会把这些怪罪到她的头上来。来维也纳前,不是没有做好心里准备来面对这个不喜欢自己的皇太后,只是,才结婚第二天,她以为,她多少会顾忌自己儿子的面子。
“今天早上,你让那些命妇在外面等了多久?真是有失一个皇后的身份!”
索菲皇太后越说越生气,野丫头就是野丫头,一点不知礼数!
“妈妈,对不起,是我不对!”不管怎样,她必须顾忌弗兰茨的感受,就算心里委屈,也得忍下,他那么爱她,她也要为他着想。
索菲皇太后冷“哼”一声:“从今天起,我会安排人来教你宫廷的礼数,好让你明白,一个皇后到底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