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北的第一次个人画展，要开始了。
这天莫思倾正在苏瑶的办公室里和苏瑶闲聊，接到萧云北的电话，听到此等喜事，一定要让他请客。云北故意逗她，“没钱啊，我的钱都拿去办画展了呦。”
莫思倾认真起来，“真的？还差多少，我来想想办法。”
云北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恩，真是有钱！”
莫思倾听出他在逗她满脸通红地叫：“不理你了！快说，请还是不请？”
“请请请，莫小姐发了话，小人敢不照办？”
莫思倾被说的得意起来，“晚上八点，御品娱乐伺候着。”
云北，“嗻！”
莫思倾噗嗤一笑，“退下吧。”
挂了电话，莫思倾抬头问苏瑶，“哎，你晚上有时间吧？”莫思倾在C城没什么朋友，和苏瑶又很投缘，几乎每天都泡在一起，普天同乐的事情当然也要一起了。
苏瑶早把莫思倾的电话尽收耳里，故作认真的托腮沉思半晌，“你如果不嫌我太亮的话，时间是可以有的。”
莫思倾冥想一番总算悟出了其中道理，忍不住瞪着她笑，“你学坏了哦！”
苏瑶耸肩，“本来就坏。”
莫思倾突然凑近她，很认真地问：“带上伟森怎么样？最近我们都太冷落他了。”莫思倾说完静静地看着苏瑶，观察着她的神色。
苏瑶果然低头看起了文件，正当莫思倾失望时，苏瑶开口说：“随便。”
晚上八点，莫思倾带着苏瑶、莫伟森赶到御品的时候，萧云北还没来。莫思倾报了定好的包房号，三个人被侍应生带着往里走。
莫伟森走在最后，苏瑶只怕莫伟森喝点酒又要发疯，放慢脚步等了等他，凑到他耳边提醒说：“云北和大姐关系不一般，很可能成为我们的姐夫，你说话做事小心点。”
她叫“大姐”的时候，说“我们”的时候，莫伟森不觉一愣，这感觉好像还不错。莫伟森轻咳一声，不满道：“还用你说。”
三个人刚刚点了酒水和果盘，萧云北就来了。一进门连连抱歉，“不好意思啊，来迟了。”
莫思倾起身拍了他一记，“说有什么用，待会儿自罚一杯。”苏瑶刚要附和，门再次被推开，萧慕寒两手插兜走了进来。苏瑶闭嘴，呆呆地看了过去。慕寒自动忽视她的注目，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脚点了一根烟，不发一语。
距离上次分别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他还是老样子，桀骜、自负、冷气逼人。
每次的磋商会议，她都在想这次会见到他了吧？为了可能的见面，她会期待又紧张，然后就是失望一次次的落空，直至不报希望。如今他就坐在她对面，低垂着眼睑抽烟。苏瑶一下子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想着能看看也好吧，哪怕是偷偷的，悄悄的。
莫伟森注视着苏瑶，眸色陡然变得阴冷。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沉重。云北赶忙解释，“这位是我大哥，我看他老是一个人闷在家里，就带他出来散散心，不介意吧。”
“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人多才好玩啊。”莫思倾说完，莫伟森接了话，“我和慕寒哥早就认识。”
“那就好，那就好。”
慕寒抽了口烟，烟雾缭绕间淡淡道：“今天我请客。”
气氛总算缓和了些。
这边莫思倾点了歌，拉着苏瑶开唱了。莫思倾唱完，苏瑶接唱。她一发声全场都静了下来。莫思倾只想抱头逃窜。莫伟森端起酒杯刚要喝，苏瑶那不着四六的歌声就传了过来，险些惊的摔了杯子。他还从没听过有谁能把歌唱成这样。“喂，苏瑶，你是想谋杀吗？”
苏瑶听到喊声，回头看向众人。云北已是被震撼到哑口无言，莫伟森瞪着她不满地抗议。只有慕寒坐在正中，一派从容不迫，嘴角似乎还挂着隐隐地笑意。苏瑶不禁脸红。
莫思倾象征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老天爷总算公平了一回。”
云北起身抢过苏瑶的话筒，浅笑道：“我来吧。”
苏瑶怏怏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偷眼看向慕寒。他还是一副淡定的表情。
“喂，苏瑶，你真该去做杀手。”莫伟森嘲讽的话语传了过来。
“为什么？”苏瑶不解。
“你与生俱来有神功啊。”
“什么？”
“你一开口就能把人震死，什么刀枪全省了。”莫伟森说完站了起来，“借过，我去趟洗手间。尿都被你吓出来了。”
苏瑶愤愤地瞪着莫伟森，哪有那么夸张？她扭头瞄了一眼慕寒，沉思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凑了过去。“喂，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我唱歌有这么难听？”不但慕寒没说，他还威胁听过的人不许说。他就是爱听她无乱的嘶吼，就像一只未成年的小豹。她的一切他都忍不住喜欢着。
慕寒侧目看过来，清了清嗓子道：“我觉得还行。”他说话的时候，眉眼都透露出淡淡地笑意。
苏瑶缩了缩脖子，嘴里小声嘀咕道：“不诚实的家伙！”
慕寒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几个人轮流献唱，就连慕寒都被云北强拉着唱了一首，只有苏瑶呆坐在那里无人问津。她无聊的不停喝酒，不知不觉就有点醉了。
散场时已经凌晨一点。莫伟森和苏瑶、莫思倾一路，云北和慕寒一路。
慕寒喝了酒，云北开车。他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哥，你说莫思倾怎么样？”
慕寒按下车窗，点了根烟，淡淡地问：“你喜欢？”
云北看他一眼，点点头，“恩。”
慕寒随意的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银质的打火机发出哒哒的声响，“有点难度。”
“为什么？”云北问。
慕寒：“你这种与世无争的性子，莫耀天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