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娜烟正在客厅里看书,阿文急急忙忙跑进来说:“不好了!不得了了!冰哥回来了!”
娜烟把目光从书上抬起来,移到了阿文的脸上。看到阿文一脸焦急的样子,娜烟慢条斯理地问:“怎么了,你调戏良家妇女被人家老公追来了?”
阿文没好气的说:“真的不好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冰哥回来了。”
阿文看娜烟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解释道:“冰哥,就我跟你说过的,猫姐的前男友。”
娜烟马上反应了过来,问道:“他不是在西藏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猫姐见到他了吗?现在该怎么办?”
阿文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冰哥现在在李哥的酒吧里,李哥打电话叫我过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没敢马上过去。我回来先理理思路,然后就再过去。”
娜烟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看着表情复杂的阿文坐在客厅里苦思冥想。娜烟静静地坐在那里陪着他。最让阿文为难的就是猫姐这些年刚熬出了头,她和现在的这个男人生活的很好。阿文从心底里替猫姐感到高兴,可是现在冰哥回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阿文心里很清楚,冰哥找自己去,无非是要打听猫姐的情况。而自己之前并未对冰哥说起猫姐找到新的归宿的事情,现在他回来了,阿文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情,现在要让三个当事人都受伤了。阿文心里自责极了!
娜烟看着阿文痛苦的表情,对阿文说:“去吧!跟冰哥好好聊聊,把实际情况告诉他,让他自己做决定吧。你现在在这里发愁是没有用的,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你的手里。”
阿文到酒吧时,冰哥正坐在角落里和李哥聊天。阿文走到冰哥面前才发现他变了,眼神充满了祥和,脸没有以前白,黑红的脸蛋不用介绍都知道他来自高原。他们没有热烈的拥抱,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了。
冰哥向阿文又说起自己在西藏的生活。至于病情他根本就没有再去检查,但是他自己觉得已无大碍。冰哥说:“我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猫姐。她这个人太过于较真了,感情上是个伤不起的人。而我当初真的是给她造成了太大的伤害。这些年,我每次打电话,阿文都说她还是一个人守着咖啡店,还是一个人生活。我就很心疼她,她一个人既要承担我离去带给她的伤害,她还倔强地经营着咖啡店。她心里得有多苦!每次想起她我就特别难过。但是我怕我带着病身子来找她,只会让她更累,所以我一直没有来。可是这段时间,我的病一直没有犯过,可能是释迦牟尼听到了我的祈祷,心疼猫姐所受的痛苦,所以保佑我拥有健康的身体,以便好好保护猫姐。我现在来了,我要把这些年欠猫姐的补偿给她。”
阿文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冰哥。阿文说:“冰哥,对不起,有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你先别激动,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特别残忍,但是我不得不说。猫姐在两个月之前找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现在就在咖啡店里。他们看起来相处的还挺不错的。”
听了阿文的话,冰哥好像听到了晴天霹雳,他傻傻的坐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阿文和李哥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俩就静静地陪着冰哥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冰哥说道:“那个男人对她怎么样啊?他们在一起开心吗?”
阿文和李哥都没有说话,冰哥说:“我问你们呢,你们实话实说就好啊!”
阿文说道:“我看他们俩挺好的。那个男人是个老实人,每天都在店里帮忙。”
冰哥眼神穿过阿文,直直的盯着远处的地面,说:“只要她过的幸福就好!她没有受苦,我就放心了。哪天找个时间去我们的咖啡店坐坐,远远地看看她,看到她过的好我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