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哥,明天我们班要去青城崇山大学学习交流”晚餐时间言冰沫低着头小声对秋季辰汇报。
因为今晚想和她吃烛光晚餐,所以整座餐厅的四周和他们面前都点上了蜡烛。
开着窗,一阵清风从窗户吹进来正好将秋季辰面前的蜡烛吹熄,此时他那里黑暗一片。
言冰沫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感觉他稍稍沉默了一会才声音冷冷道“可以”还没来得及等她高兴他又道“我和你一起去”
似乎跟季辰哥一起生活以来,他一直禁着自己的足,即使有一两次不禁止了他也必须跟着一起去。
父母离开的时候告诉过她一定要听季辰哥的话,无论他说什么自己一定要听从。其实她想说即使他们不说以季辰哥的地位和气场她也不敢武逆他吧。
洁白的被单轻轻覆盖在言冰沫的双腿上,她半坐着后背轻轻靠在床头眼睛却望向开着窗半拉着白色窗帘的窗外。
似乎从醒来开始她就很喜欢向窗外看,每次看着看着她都会走神,以前因为什么走神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这次应该就是因为季辰哥的那句“我和你一起去”吧。
因为生了一场病所以曾经的一切她都忘记了,而她的所知也都是自称她父母的人告诉她的。
他们说他们家世代为商,而且与秋家很是交好。他们说因为经商要四处奔波所以从今以后就把她交给季辰哥照顾了。他们说她从小就与季辰哥玩耍感情很好,所以交给他照顾他们很放心。
但是为什么呢?父母应该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可是她对自己的父母却一点熟悉感都没有。还有她与季辰哥真的从小关系就很好吗?可是为什么她毫无印象,不仅对他没有一丝亲切感而且还很是怕他呢?
言冰沫看着窗外一直走着神,就连有人走进来都没有发觉。
似乎不想打扰到她,秋季辰静静地坐在了她的床边。仿佛是想将她刻在骨子里,就那样深深地凝视着,眼睛眨都未眨。
因为月光的照射,房间有些微微的亮。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像是牛奶香,淡漠的,温柔的,令人沉醉。
她乌黑的长发自然的散落着。
一缕秀发轻滑过她的锁骨,映着她象牙般白皙的皮肤,她的睫毛又长又卷,眼睛像是明亮的黑珍珠,迷茫,微微有着一缕忧伤。
她饱满的唇被牙齿轻咬着,粉色的唇如今略微泛着红。
不知过了多久,望向窗外的言冰沫才轻轻眨了眨如扇子般卷翘的睫毛缓缓回过了头,却在看到床上多了一个人时吓了一跳。
“季辰哥,你怎么来了”
秋季辰并没有回答,深邃的眼睛仍旧一直在看着她。
也许因为房间昏暗,他发现她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没有以前那么慌张了。只是那略有伤感的眼神却让秋季辰眉头微皱。
为什么她总是不快乐,他给了她别人所没有的地位,金钱。
只要她喜欢他可以将整座秋宅种满合欢花。这种宠爱是多少人想从他秋季辰手中得到的,可是他都给了她,他只是想看到她笑,想让她快乐,仅仅这一点为什么这么难?
清冷的眸子稍稍染上了些怒气,猛地站起身声音也变得比以前更冷“早些睡,明天和我一起出发”
今夜过来原本是想问问她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可是最终说的却是这样一句。
秋季辰内心嘲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不快乐应该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怎么能够怪她呢?但是骄傲如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头的大步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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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青城。
言冰沫内心喃喃,被苏暖拉着的步子也一点点放慢。
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她就有熟悉感,如今真的来到这座城市熟悉感更加强烈了呢?
现在他们一起走的柏油马路似乎在以前她好像走过,而且走过不止一次。还有那街边的各类店铺,看在眼里也都眼熟的很。
难道她来过这里?可是父母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啊?难道是因为父母感觉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才没有和她提起?是吗?真的是这样吗?言冰沫内心烦乱,眉头紧皱就连呼吸似乎都加快起来。
“小暖,我们这是要去哪?”
听到她的询问苏暖停下脚步神情满是无奈,最终她摇了摇头,似乎有一种‘白痴也不是她的错’的感觉拉着她继续走,一边走一边道“去崇山大学啊,我们不是来学习交流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