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这已经是她回来后第二夜没有下去吃饭了。第一夜王嫂来敲她的门,可不管王嫂怎么敲怎么唤她都不吭声,直到她离开。今夜还会是王嫂来叫她吗?其实她是担心,第一次季辰哥没有来,那今夜呢?季辰哥会不会来找她?
言冰沫半坐着蜷缩在床上,像是只鸵鸟将头死死的埋在自己的双腿间,仿佛在等待死亡。
她就这样坐着,蜷缩着。很久很久,直到深夜房门也没有被敲响。
悄悄抬起自己的头朝房门望过去,门依然是关的死死的,正要呼出一口气。
忽然——
“嘭”的一声,房门由外被重重推开,一身黑色衬衣的秋季辰一步一步走了进来,不知为什么他的步伐与往日比似乎有些凌乱。
喉咙口一紧,言冰沫快速下了床,条件反射的朝里面挪了挪。声音颤抖“季辰哥,这么晚了,你…。”
没有听见她的话,只看到了她朝里面挪了身子,只感觉到了她对他的害怕,原本就有些发红的眸子如今变得更红。虽然房间昏暗但是他却能将她的小身子清清楚楚的锁在眼里然后如撒旦般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去。
看着逐渐逼近自己的秋季辰言冰沫呼吸都快困难了,急促呼吸以至于让自己不会窒息死亡,她死死的盯着向她逐渐逼近的秋季辰脚步也一点点的向后退“季辰哥,你…。”
话还未说完,言冰沫已经被秋季辰拉近怀抱里,下一刻她的唇就被他狠狠的吻住,毫不留情的在她唇上反复吸允,火热的唇似乎不知足的蔓延到了她的颈上。
他的手扯开了她的衣领,她刚刚感到一丝凉意,立刻被他的唇舌覆盖吞噬。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升高,变得意乱情迷,偶尔还会浮动着丝丝酒气。酒气?季辰哥喝酒了?
用尽自己的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可是怎奈他将她禁锢的太紧竟然纹丝未动,眼看着上衣就要被他完全撕开,言冰沫狠下心用力的咬向在自己口中搅动的舌头。秋季辰吃痛猛然放开了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她敢咬他?她竟然敢咬他?全身的戾气更甚,再次要向她侵去却看到她快速的退到开着窗的窗边语气也决绝的说“季辰哥,如果你再靠近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动作一顿,秋季辰停住原地,只是眸子变得更加阴冷恐怖。
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提一下胆子言冰沫继续道“季辰哥,我知道你是喝醉了,所以刚刚所做的一切不是你的本意,我不怪你,只…只求你不要再过来,不然我真的跳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仿佛空气凝固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最终秋季辰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转过身摔门而去。
今夜他是怎么了?自己不是很理智的吗?怎么今夜因为想起了苏暖说的看见那个凌逸吻过沫沫就趁着酒劲想要强占她呢?
扶着额头不知道是在冷笑还是苦笑。
秋季辰,因为那个女人你真的快要疯了。
黑夜,自己的私人公寓里,凌逸依然一身正装仰着头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已经三天了,凝儿被带走已经有三天了。现在他还在想,她与秋季辰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难道说是她将风华资产带走后才认识的他吗?他们又怎么成为的朋友?而且这次她为什么回来?难道她说的她失忆了的事情是真的?她回来是真的想知道她自己是谁?那么她又是怎么失忆的呢?
无休无尽的问题让凌逸头痛欲裂,最终他坐起了身子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高俊你去帮我调差一下km公司的具体地址和秋季辰的具体住址”如果真的想要知道真相,那么他只能从秋季辰身上下手了。
那天之后,她变得更加沉默,偶尔他发现她看他的眼神出来害怕还有一种莫名的元素,到底是什么他却怎么也想不出。
当秋季辰带着助手宋澄回家取资料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蜷缩在大厅沙发上的言冰沫,此时的她像是没有任何生命的雕塑,眼睛一直在看着一处动都不动。
秋季辰内心剧痛,强忍着让自己的面色依旧冰冷然后同身后的宋澄上了楼。
车内,宋澄在前面开着车,秋季辰坐在后面紧闭着双眼,时不时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言冰沫像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沙发的画面。是不是他错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问自己这个问题,虽然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自己错了可是每次却又在觉得沫沫想要离开自己时一错再错,为什么呢?
“因为你喜欢她,而且是很喜欢”正在开车的宋澄忽然开了口,这一句话让正在闭着双目的秋季辰瞬间惊醒,身子都不知不觉颤抖起来“你说什么?”
似乎并没感觉到秋季辰身上的怒气于是宋澄大着胆子重复了一次“你喜欢她,而且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