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至今已经一个多星期,开始的几天累得********外,到后来身体真的好了不少,每天人都很有活力,这就是人们说的摆脱亚健康吧?而且跑步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运动,有时候真的让人感觉停不下来,离不开那种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感觉。
这天早上正吭哧吭哧的跑着,耳机歌一切,传来手机铃声,我跑着拎出手机,张倩倩?
”呼哈~喂?倩倩你有什么事么?呼哈~“我不住的喘着粗气。
”你。在干嘛?”张倩倩语气听起来怎么有一些疑惑?
”我在,呼哈~运动啊。呼呼~“
”呵呵~大清早的很有兴致嘛,你完事了打给我。“
”我现在就可以停,有什么事说。“我奇怪的停下脚步。
”你还能停?她没意见?“
”她是谁?”我四下望了一圈“这就我一个人。“
”呵呵。“
”跑步为什么不能停?“
”。“电话那头的张倩倩顿了会儿,“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心理医生么?我给你定了下午见面,见完顺便一起吃个饭。”
“我没病,很健康,真的。”
“那医生是我朋友,免费检查。”
“约的几点?”
“额,下午三点。”
“你们医院门口不见不散,拜拜”
免费的不去白不去,还没看过心理医生呢,电视上看起来貌似都按时间收费,真黑,唠一下午嗑就是我一个月生活费。
下午来到那个我流过血洒过泪的市医院门口,被张倩倩往门外带。“不在你们医院啊?”
“他的心理诊所在家里,跟我走就对了。”拉着我在街口打上车,七拐八拐,来到一片别墅区,一溜的小洋房和庭院。
我们在一栋房子门口停下,走进庭院就能知道这家的主人很懂得生活情趣,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错落有致的排着,大片的草坪上铺着一条板拼凑的小路,一把遮阳伞和两张躺椅搁置在墙角的花圃边,简约大气。推开屋子透亮的玻璃门,铃铛发出叮零零的脆响。
屋内小吧台后面站着一个男人,贴身的浅蓝色暗格衬衫,法兰扣的袖口,就像他本人一样儒雅又闪烁。手上白色抹布仔细的擦着只带着复杂花纹的杯子。他听到铃铛声抬起头,温暖的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倩倩来了。”
“嗯,我带那个朋友来了,这就是何林文。好久没喝你调的酒了,给我一个惊喜,不要太甜的,带一点柠檬香最好。”倩倩随意的把包放到沙发上坐下来,看来他们很熟。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悄悄的凑着倩倩问,“这是诊所还是酒吧啊?”
张倩倩白了我一眼,”别人喜欢调酒而已。”
“你好我叫方旭。”他走出吧台过来和我握了握手,“你呢?要喝些什么?”
问我,我哪知道什么鸡尾酒的名字啊。要不给他说来瓶青岛?这时候只好拿出杀手锏:“和她一样就好。”
方旭从桌上拿过一张表放到我面前叫我先填着,他自己走到吧台从壁柜玲琅满目的杯子里取出两个,又从桌下取出调酒用具。看着那一柜子各式各样的杯子,高脚杯从长到短,从大到小,圆的三角的,就占掉两排,有必要么,我家就四个直升杯,喝茶倒水都靠它,那天和徐老头喝白酒也就用了俩。
看得出来他的手法确实很专业,也不知道副业是不是就是个调酒师。
过了一会我们面前就多处两杯冒着寒气酒水,冰已经被滤掉了,看着是很诱惑的淡蓝色,闻着有柠檬的清香,入口微甜又不失酒的辛辣。
他坐到对面看了一遍我刚刚填完的表格,然后温柔的看着张倩倩,“倩倩?”嘿,这两个之间肯定有事嘿。
“我懂,我懂,我去那边逛逛,你们聊。”说完端着酒就走出了房间。
方旭拿出录音笔打开放到桌子上,我们就像朋友一样聊了起来,最近做了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又有什么烦恼。
这我哪能说,前两天刚遇见十殿阎王骗我签了阎罗书,现在还在我脑袋里?我家里的电脑里还有一个千年女鬼在看琼瑶剧?那个姓王的老头是我老师,准备带我去参加一个普通人不知道的比赛?还是第三名都能拿到一百万那种?
估计我一说完他转身就能往精神病院打电话,估计他院里有熟人。
我只能把话说一段,编一段。方旭也不傻,不一会就打断了创作欲正浓的我,“何先生,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我怎么能对你进行适当的心理治疗呢?不管你的话有多么离奇或者见不得光,我都不会说出去的,这是我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我一瞬间有点恍惚,“那我先问你,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么?”
“我当然相信,毕竟我们还没有完全的了解这个世界。”
”那你相信时间上有阎王么?”
“那是自然,阴曹地府或者说地狱都应该有他的领导者。”
“我怕说完你就会打电话去精神病院。”我犹豫着,他的声音如同一双抽丝剥茧的手,不断的剥开我内心的抗拒和想要伪装起来的真相。
“你应该完全的相信我,毕竟我是一名心理医生。”
我一口喝掉杯里剩下的酒,把布满水珠的杯子放到桌上,终于第一次和外人说起了我这两天的际遇。
不得不说,与人分享秘密是很过瘾的,更何况我也不是那种能把秘密带到棺材里的人。
方旭听我说故事的时候很安静,拖着下巴皱着眉越听眉头皱得越深,一般医生在听病人描述病症的时候漏出这种表情都不是什么好事。
在听到徐自强的名字的时候方旭突然重重的一拍桌子,急切的说:“你说那老头叫什么?王自立?是不是蓄着长发和乱糟糟的胡子?”我被他拍桌子的动作吓得不清,下意识的猛点头,然后好奇的问:“你们认识?”
方旭苦笑着,“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说完他拿起我的酒杯站起来走到吧台又给我调出一杯一模一样的酒,回来的时候顺手关上了房间的门,也不知道张倩倩跑哪儿去。
他端着酒放到我面前,拿起录音笔删掉里面的内容道:“你说的我都相信,因为我知道那都是事实,你说的那个王自立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我师祖。”搞半天是同行?
方旭打量我两样问:”你刚刚说你签过阎罗书?还是金色的?”
我点头问道:“这阎罗书也分颜色?”
方旭惊异的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从怀里掏出枪的幼儿园小朋友,“你。不知道?十阎王和师祖没告诉你?”
“我没问。”
“你对现在的灵异圈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拿个瓷碗,装半碗水,再拿筷子敲碗,能招出一个穿马丁靴的鬼差。”
方旭失笑的看着我,”这是谁说的?“
“叶秋教的。”
“她是在逗你玩。”
回想着那时叶秋坏坏的语气,看我回去不给她泡一杯三鹿。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既然我们也算同门我就给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