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的张狂的声音让人心有余悸,他在威胁她。
冯婉瑜轻轻咬着唇,此时她真是进退两难,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惊恐的大眼写满了害怕。
从没有如此惊慌失措,从来没有。
她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她只有老老实实承认,她该怎么说,他会放过她吗?
不,她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她真会死在他手里。
她越想越凌乱,一定要想办法逃开这里,只有离开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冯婉瑜趁他不备,抓起旁边的包,步步后退着,心想现在转身玩命地跑,逃出的机率能有多大……
没想到她这个动作彻彻底底地触怒了年浩初,他不屑地冷笑:“能跑得掉?”
他像一个猎人,目光炯炯的盯着她,仿佛要一口一口将她吞噬。
冯婉瑜见势不对,忙陪着笑脸说:“年先生,我不是跑,我拿包是打算跟你告别,我不做了。”
她的刻意讨好并没有任何作用,下一秒,她的包被他一把夺过去随手扔一边,低下脸贴近她惊恐的脸,冷笑道:“这样走了,岂不是让你任务失败。”
年浩初眼底满是讥讽,拦住她的去路。
冯婉瑜彻底没辙,想要远离他的气息,却无路可逃。
顿了顿,她鼓起勇气:“你到底想怎样?”
“自然是如你所愿。”年浩初已彻底失去跟她兜圈子的耐心,一把将她扔在沙发上。
冯婉瑜吓呆了,面前的他跟个魔鬼一样,吓得她整个人都慌了,忙求饶起来,“年先生别这样……我错了,我马上离开这里!”
“晚了。”年浩初阴冷的说,手掌慢慢伸向她。
从来没有人可以在他这里讨到好处,何况她别有用心,很快她便知道什么是她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她设美人计,他会照单收。
这一夜,他将她少女变成女人。
夜深人静,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止不住流。
世界太美好,偏偏他不喜欢,喜欢撕裂一切美好的东西。
年浩初点燃一支烟,目光幽暗地盯着她,“再哭,我又来了。”
荒唐的夜晚,她再也回不到过去,她要杀了这个混蛋。
他的威胁,却令她不敢再哭出声。
她二十一年的清白没有了,她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当初就不该答应他们。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捡起地上被踩了几脚的包,哆嗦道:“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我等着。”见她踉跄着出门,他并没有为难,只是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
冯婉瑜只觉眼冒金星,浑身没有力气,她一定不能倒下,必须离开这个狼窝。
她相信世界是公平的,他会为今天付出代价,她收拾不了他,总有可以收拾得了他的人。
然而,很快她便知道自己有多幼稚。
十一月的夜,寒风咧咧,她只穿了单薄的一件外套。
忽然之间,她没处可去。
她要告他,一定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他会受到惩罚。
街心公园长凳子坐了整整一夜。
翌日,当办案人员听说她要告年浩初,而且她是他家的女佣,对方摇摇头:“我说你是不是没睡醒?”
冯婉瑜错愕的看着她,再次重复:“我要告他夺我清白,让他坐牢。”
“劝你还是早点消失,别让年太太知道你的存在,否则你的日子不好过。”
年太太?
一提起这个女人,她就来气,情绪激动的说:“你们到底要不要为我做主?”
“我告诉你,千万别让年太太知道,后果很严重。”
所有的话白说了,人家根本就不理睬她,冯婉瑜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离开。
出了警局,才发现自己冻得快成冰棍,世界那么美好,唯她残缺不堪。
滴滴滴,车子喇叭声在不远处响起。
抬头看见一辆迈巴赫静静的停在前方,原来是他,没想到这么快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