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违大半年,依然宛如那两次的温柔相待,小心翼翼的珍视与呵护,深深震颤着她的心。
虽然不是第一次,可她还是紧张害怕得没敢动半分,脑中晕眩嗡鸣,绵密卷翘的睫毛不住地颤动,身体在不知不觉间瘫软。
裴奕辰却忽地喟叹一声,翻身侧躺在她旁边,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沿着她优美的颈侧胸线缱绻游弋。而她心口上那一道手术疤痕在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上那样狰狞突兀,他的心里也仿佛被划了几刀,口中低吟喃喃:“这里,还会痛吗?”
李翎儿涩涩一笑,摇头蜷成一团。
裴奕辰从身后将她揽进怀里,吻着她的鬓角循循善诱,更像是不愿勉强的承诺:“这是夫妻间最基本的事项,如果你的心里还有结,还没准备好把自己交给我,我会(等)……”
“我,我们什,什么时候成夫妻了?”李翎儿垂着眼睫羞涩得不敢看他,咬着被吻得麻木的唇,紧张到结巴。
“嗯?难道还不是吗?”裴奕辰低低应了句,埋首靠在她颈边,鼻尖轻触摩挲着她颈窝的肌肤。
沙哑的嗓音邪魅道:“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既然注定是夫妻,那现在就更应该……加深感情……”
李翎儿侧身捧起他的脸,惊愕问:“等等,你,你真愿意娶我?”
突如其来的关系转换,就仿佛做梦一样,虽然她从未想过,可这也太唐突草率。
裴奕辰揶揄一瞥,轻飘淡淡:“是你一直疑心重,太傲娇。”
说着竟摘下了自己右手尾指上的至尊龙戒,要往她的手指上套。
龙眼上的红色宝石猩红夺目,威仪摄人,也是几代掌权者传下来的,意义重大!
右手小指是不谈恋爱,中指是订婚!
李翎儿怔愕得不知反应,心中惶惑,总感觉哪里不对,本能地蜷起手指推拒:“是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我不要戴!”
裴奕辰一咬牙,强傲道:“爱是用来做的,不戴也得戴!”
李翎儿瞠目一窘,被噎得说不出一个字。
面上仿佛被炭火烤了一般,恨不能刨坑将自己埋了,眨眼再次被他俘获身下,显然是污化了他的话中真意。
脱口而出的这一句,裴奕辰的眼中闪过一缕不自然,轻咳两声,显然没有要辩解的意思,更没有要作罢的意思。
强硬地套上戒指,与她的手十指交叉握了个牢,将刚才贪恋过的地方,反复轻吻浅咬了一遍,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至,体内的血液好似要沸腾一般,叫嚣着要冲破隘口,纵情驰骋。
分开大半年,禁欲大半年,他刚毅俊美的面容染上情—欲,亟不可待的模样好似放出栅栏的猛虎凶兽,直比他雷霆一怒,风云变色时还要可怖骇人。
攻城前夕,李翎儿在迷蒙中看到缠绕在他胸前的纱布,在他线条坚毅完美的身躯上白得刺目,瞬间恢复理智,忙往后缩了缩,刻意说得委婉:“裴奕辰,这,这里是医院!”
“那又怎样,除了你,谁敢不敲门就闯进来!”裴奕辰闷声一笑,磁性沙哑的声音性感惑人,箍着她的后颈带到近前,继续热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