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没话说了?”小猫终于把气息调整过来,然后对着我说
“……”
“没话说走吧,叫他们过来,带你们去找住的地方。”说完她就转身慢慢前走。
“你……”
“有什么话就说。”
“你的包。”我颓废的从地上拿起她的包,递给了她,她没有回身,背着接过去,然后继续慢慢前走。
洋子和小熊从一旁走了过来,看我表情不对,也没有说什么,四个人就这样彼此没有说话的消失在这个路口的街灯下。
200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小猫结婚了,生了一对小孩。我和小猫在躺椅上躺着,谁也没说话,两个孩子在不远处追逐打闹。我对小猫说:“曲琪,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
小猫没有说话,样子像是睡着了。
我站起身来拿过毛毯,想给她盖上避免着凉。可等我转身拿过毛毯以后再回头,小猫不见了,两个孩子不见了。躺椅不见了,最后连毛毯都不见了,什么都不见了。我疯狂的在一个灰蒙蒙的空间喊着小猫的名字,没人回答我,连回音都没有。我很害怕的四处奔跑,不停的喊着、喊着、喊着,就这样……醒了。
天已经亮了,我想着刚才那个梦,想着小猫对我说她已经订婚了。心里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难受的要命。
我给小猫发消息说:早安,还有,对不起。
小猫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喂,起来没呀,我在你们楼下的早餐店,起来就滚下来吃东西。”
我看了看表,才七点,小猫起的好早。
急急忙忙的起床,收拾干净之后飞奔到楼下,小猫果然在下面,面前什么都没点,眼睛看着窗外。
我上前坐在她对面:“早。”她边整理头发边对我说:“吃什么自己叫去,不过这边的猫耳朵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猫耳朵?什么东西,尝尝。”我看她似乎决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我去叫了两份猫耳朵,然后又坐在里小猫的对面。就一直看着她。
“别这样看着我!”小猫低着头对我说
“哦。”
我也低下头,两个人之间彻底沉默了。
“小猫。”过了一会儿,我又想起那个梦,想起小猫的订婚,忍不住还是想问她
“嗯?”
“我想……我想……”
“怎么吞吞吐吐的,一个男生这么矫情干嘛?有什么就说,不想说就不要开口。”
“我是想说,你和杨子哲订婚……”我说道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昨天小猫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也根本没有机会,即便她是喜欢我的。
小猫也沉默了。气氛再一次给我搞僵了。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这么早吗?”小猫对我说
“为什么?”
“昨天我回家,杨子哲正和我的父母坐在一起。”
“他?去你家做什么?”
“我们家和他们家是世交,他去看望我爸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们昨天太不小心了,他也在才艺的寝室下面,看到你抱着我了,他去找我父母,然后聊天一样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们。”
“啊!”
“昨天三堂会审,我被烦了一个晚上,他们根本不想要解释,我今天早上偷跑出来。调羹,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才艺的事情,我去处理,回家吧,杨子哲想做的事情他会不计后果的。”
“所以,你在我进来之后一直看窗外,是怕有人突然冲过来打我。”我突然瞪了瞪眼睛看着她说
“调羹,回家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可是……”
“没有可是,回家吧,带着才艺,等明年开学,我就会处理好,最近我们不要联系了,你冷静下,也让我冷静下。”
我不知道怎么拒绝,我留下来是不是给小猫更大的负担,只能离开。我低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梦,突然觉得这次的再见变成了再也不见。
243
那次的杭州之行什么都没发生的就离开了,就如才艺所说,只是顺路回家。杨子哲以无招胜有招直接把我华丽丽的打出局。
才艺在我的上铺睡的很香,我觉得人类的心脏也可以大成这样也是一种幸福,起码不会烦恼。
洋子隔天就坐飞机走了,小熊也坐火车回家了。分手的时候,我们总结了这半年的人生。结果就总结出一句话:像傻子一样喜剧的过程后都是二百五一样悲剧的结局。我们轰轰烈烈的傻X大一上就这样完美的落幕了。
201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没有跟谁打电话,我实在是不知道我的回来除了妈妈会开心外还有谁会记得,等我终于拖着行李走到家门口时,脸上终于堆积起笑容。
一家人欢天喜地,庆祝我的回来,妈妈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我有时候凝视着她,然后默默的跟自己说:这是我妈妈。
有时候觉得自己这样想挺不孝顺的,一直一直想对着妈妈说些什么,可是突然发现,我对她也做不了沟通。
这个念头让我惶恐无比,直到有一天,妈妈和我因为一次争吵,忍不住当着我的面哭出来。我才恍然记起,小时候妈妈是如何为了养我去努力工作,结果在我三岁的某一次她出差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记得她了,躲在姥姥的背后偷偷的看着她,妈妈说这段话的时候伤心极了。她的自责更让我想起更多的事情,12岁搬到这边来,我开始住学校一直到现在,是呀,我已经忘记了和她沟通,现在更忘记了怎么和她沟通。
我说:妈,我出去一趟,陶子找我。
妈在厨房忙着,点了点头说:吃饭的时候回来。
我逃跑一样的离开了这个家。
202
陶子是我中学的同学,我们两个关系很好。自从某次他从他姐姐的寝室回来以后,就励志找一个身材丰腴、样貌可爱的小妹子。据他说是因为那天看到太多的骨头架子影响到自己的选美标准,宁可找一个有屁股有胸的也不要找一个前后平行的。
我回来唯一通知的就是陶子,半年没有见,这家伙好像长结实了,不再是上中学的时候一脸书生气了。
两个人又来到我们当年毕业分手时的那个餐厅,我们靠窗坐了下来。两个人互相说着大学的趣闻、说着各自学校的风景、说着各自学校的妹子。
我问他:“你和王琛怎么样了?”
王琛,我们中学同学,人长的漂亮成绩又好,是和才艺一起的我们班的两朵班花。当年陶子上学第一眼就看上人家了。也可能是陶子这人比较闷骚,不知道先用什么关系跟人家混的跟哥们一样才发现从哥们到情侣的转变是多么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