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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这是要去那里啊?

董秀无耐之极,她坐了一天的马车,颠颠簸簸的,骨头像散架似的,真想好好睡一觉。

不过天不如人愿,她唯有从旁边的井口中打起水,架起木柴。

先用稻草点着,慢慢的烧着木柴,稻草灭了,木柴已经点着了零星火种,她轻轻的往灶里吹气。

好一会儿,火烧得旺了起来,往后只需偶尔往灶里加木柴就行了。

连续叫了四五声,皇帝才喃喃的应了一声。但他那一声真是一个单音字,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更别提能起来了。

横起心来,董秀就像以前叫同龄的玩伴似的,轻轻的抻手,抵住他的鼻子,杜住他的呼吸。

她知道这一招对于懒床的人最有效,果然,皇帝在下一刻主睁开了眼睛。

董秀在他只是动了下眼皮,尚未睁开眼睛的一刻已经将手移开了,时间拿捏得非常精准。皇帝还以为是自己醒来的,睁着干涩的的双眼,他迷蒙的看着她。

董秀闪了一神,回过神来,连忙跪拜下去,重复了刚才说过的话:“奴才请皇上起驾沐浴!”

许是一天的周车劳顿,皇帝实在是不习惯这种奔波。

他清醒过后,揉了下自己的脖子,一声也不响,安静的在董秀的引领下来到了专设的浴房里。

屋内的大浴盆里,向外冒着热气,整个屋子暖和无比。

董秀带他进内后,就复了复身,往外走去。

“回来!”干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里还有刚刚睡醒时那迷糊的神情半点。

董秀回头,神情不解的望着他,等候他的吩咐。

“你这是要去那里啊?”他语气平淡。

“奴才出去,好让皇上在些沐浴啊。”她仰首看着他,眨了下眼睛。

他一听,双眼眯成一条缝,充满危险的味道:“这里只你我两人,你出去了,谁伺候朕沐浴?”

如被电击了下,董秀全身僵硬,她竟然忘记了皇帝沐浴什么时候自己动手过,以前都有一群人围住的。

她心中焦虑万分,一下子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见她不出声,应耿天冷哼一声,非常不满:“看来内待要整顿一翻了,一个奴才竟然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此话一出,董秀大惊,他随口说的这一整顿,到时不知会波及多少人,出多少祸事。

顾不上地面的潮湿,她连忙跪下请罪:“奴才该死,宫中内待规条都非常严格,是奴才出了宫一时忘形,忘记了宫中规矩。”

说完后,她俯首向地面靠拢了一下,再求饶的望着他,不敢再作声。

皇帝也没有出声,只是将两只手平行伸起。

只一瞬间,董秀会意过来,连忙靠到他身边去,抖着手,来到他的腰间。

先将缠在腰间的玉饰拿下来,她将手放在那玉坠的另一头号,跟那个结斗争了好一会儿,才将它解将下来。

不知是屋内的热度还是她紧张过度,只解下一个玉坠,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一丝细汗了,将玉坠放置在一旁,她犹豫着伸身他的腰带。

一股热气从头顶喷将而来:“动作快点。”虽然是摧促,却是命令的语气。

“是!”从她喉咙哼出来的声音,犹如苍蝇飞过般轻飘飘的。董秀不敢再犹豫,然后是外袍子,再然后是里衣。

虽然如此她的一张脸连同脖子都涨得通红无比,幸好是在夜晚时候,微弱的灯光成了最好的掩饰物。

皇帝踏进浴盆,她依然无法松气,手里拿着皇帝的衣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愣愣的站在原地。

坐在浴盆里,全身泡在水里,热气一下包围在肩头以下的身子,应耿天舒服的叹了口气,回头见董秀愣头愣脑呆立在原位。

“愣在那里干什么?将衣物放下过来给我擦背。”

“嗯?哦,是……”连应了三声,前两声回应只是条件反射,只有最后的那声才算是明白的意思。

她连忙找着一个挂衣的屏风,将衣服整齐的放好,迫不得已的走过来,她找了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他的身后。

接过他丢过来的浴巾,她轻轻的在他后背擦着,应耿天闭上双眼,享受着,没多久,感觉被擦的位置一直在脖颈的部位,皱起了眉头,他眼都没抬起,就非常不快的说道:

“你怎么擦来擦去都在一个地方?动作利落点。”

感觉到他的语气的不欢和不耐,董秀连忙应声,并伸手在他整个背后擦洗着,力度也加重了一点。

应耿天这才满意的伸伸脖子,整个身子都松懈下来,享受着。

可没多久,嘲讽的声音又从他口中传过来:“你洗澡就只洗身后么?”

董秀一闻,微窘,好一会儿,她才将在他后背游转的手,移到他的胸来,一下、两下。这虽然是在服侍主子洗澡,但对于自小从受的教条的束缚,男女受受不亲的言条令她非常不自在,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

她忽然将手一松,大惊一声:

“哎呀,我还在烧水呢,皇上你先自己洗,我去看一下火。”

说完后,她觉得理由不够充足又为了一句:“要不然水要烧干了的话,会走水,很危险的。”

话刚说完,不待皇帝出声,她已经‘嗖’的一声,没了人影。

皇帝看着漂浮的浴巾,皱紧眉头,这样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去睡个好觉。

终于,他伸出手,将浴巾拿了起来,这也许是他出世以来唯一的一次……自己动手沐浴了。

逃将出来的董秀在浴房外喘着气,她偷偷的通过窗台的小孔向里望去,见皇帝似乎没有发怒,不过她的心还吊在半空。

幸好自己想到这个法子才能走出来,但一想到未来几日肯定会重复今日之事,她头痛无比。看来要尽快找机会逃出去,只有这样不用终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回到灶房,她特意将已经热了的水放掉,重新往锅里加冷水,虽然自己都觉得浪费柴火,不过没办法,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的消耗时辰。

果然,当她踌躇抬着桶水去给皇帝加水的时候,他已然洗好了,并且连衣裳都自己换上了。

他看到她回来,仅只皱了下眉头,一语都不发的越过她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董秀连忙将装着满满一桶热水的木桶随地放下,快步的也追了上去,找了个相当安全的距离……相隔着三四步之遥紧跟在他后头。

两人进了屋,皇帝似乎没有要歇息的意思,在圆桌旁的凳子上安静的坐着,董秀唯有立在他身边,风从大门方向吹过来,一阵寒意袭来,董秀赶快回去将大门掩上。

看见皇帝依然坐着,她想了一下,还是选择开口:“皇上,还不就寝么?”

“我先坐一下,你去给我重新换些干净被褥!”他吩咐。

董秀愣了一下,不解的说:“这些就是干净的被褥啊,皇上您刚刚不是还在上面睡了一会么?”

“刚才我沐浴了么?被子都是我洗之前的汗味,你说干净不干净?”说这话的同时他皱着眉心,眯起双眼,这是他要动怒的征兆。

董秀暗恼自己没有想到些一层,生长在皇家之人通常都有这吹毛求疵的性子。

“奴才这就去换!”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将走到床榻上将上面的枕木、褥子都收拾起来,圈成一捆,抱起来。

可是被褥虽然不重,却非常大件,她身子骨又娇小,抱着那大捆的东西都看不见前面了,艰辛的行走了两步,被子的一角没抓紧,跌了下来,吊在地上。

“哎哟!”她轻呼,连忙伸手去抓,但虽然是抓住了,可没顾得上另一边,枕木从她身上滑将下来,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董秀狼狈至极,又不能将被褥丢下,但不丢下嘛,又拾不到那木枕。

无奈之下她求救的望着屋内的另一个人,希望他大发善心能以举手之劳帮帮她。

接收到她的眼神,应耿天侧目看了下躺在地面上的东西一眼,目测了一下,他只伸出一脚,将那枕木往回踢了一踢。

枕木受力,向前滚了两下,非常精准的停在了董秀脚尖。

“谢主子恩典!”董秀的声音传过他耳边,隔着被子的音调似乎不似先前的恭顺。

再次艰难的弯腰将枕木抱紧,各个被角也用另一只手牢牢的固着,这才一步一步的往外踏去。

费尽周折,董秀才将被褥抱至堂外,找来当班的小二哥,要求店小二最好提供簇新的被褥,店小二当然点头称好,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董秀深想一层,自己赶了一天的路,然后又烧水啊,打水的,虽然自己不觉得怎么样,丝毫没闻到身上有什么异味,但可以肯定的是身上的确有汗味与烟味混在一起的。

“小二,这里来一笼香蒸排骨!”

“好哩!”

“小哥,我点的叉烧包怎么这么久?”

“小二,这加点开水!”

“快啦、快啦……来了、嗯!爷……给!”。

请问这位老板您还需要点什么?”

店小二匆匆忙忙的给这人回完水,又见着一桌刚坐下的,连忙过去询问。

这宾至客栈名为客栈,本来就是供客人住宿的,不过也在前堂设了菜馆,专为客人提供早点晚膳。

一直以来在此菜馆用饭的客人不多,主要还是房客。但是自从老板不知从那儿请来了个了不得的厨房师傅后,这儿的菜馆就开始热闹了

住店的愿意在这里用早点,晚饭,外面的也会进来光顾,天天都坐满了人,有时还有人在排位。后来还是老板高明,将二楼的雅厅都改成了菜馆,这才解了客人排位的困境。

老板还曾一度想将宾至客栈改为宾至菜馆,不过后来不知为可竟然作罢了。

掌柜的坐在柜台上,眼睛围绕着店内不停的转着、观察着,八个伙计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现在正是店内繁忙的开始,要看那个伙计勤劳、手脚快,那个伙计偷懒,动作慢。在这个时候最能看出来。

这时,掌柜的眼尖的发现在内厅的通道里走来一高一矮两名男子,其中走在前头的男子在看到了外面热闹非凡的景象,明显的僵直了身子,他不满的紧了紧眉心。

掌柜的连忙向离他最近的伙计招了招手,醒目的伙计手里的茶壶都没放下就连忙走过来听他吩咐。

“看见那两位爷没?赶紧招呼他们入座,还有……让他们结了昨日的住宿费。”

“明了!”伙计爽快的应答着,转身就快步走向两人身边。

“两位爷是要用早点吧?要在楼下吃还是上楼上呢?楼上还有雅坐!”伙计来到他们跟前,嘴里如倒水般,一连串的话说出来。

应耿天随着他伸手的方向向楼上望去,说是雅坐,不外乎是旁边多了条栏相隔着,与楼下一样的人多,人声鼎沸、乌烟瘴气,他厌恶的撇了撇嘴:

“不用了!”手一甩,跨出一步,打算要走出店外去。

“慢着!客官。”店小二连忙伸出一手将他拦住,并向他陪着笑脸:

“店里的规矩是房费一日一结,不知客官能否先将昨日的房费先结清了呢?”

应耿天侧转头,看向一旁的董秀,示意店小二问董秀拿。

店小二又转而向董秀陪着笑脸。

董秀一楞,见主子没有一点要掏腰包的意思,她中气不足的问道:“额……多少钱?”

“一日一两银子。”小二如实回答。

“哦!”董秀乖乖的低头,伸手往里衣的袖兜里掏,好半晌掏出一大把的铜板儿。

应耿天一看她掏出来的东西,他眉头微微一蹙。

来到他跟前,见桌面上摆放着好几蝶看上去相当可口的糕点,但看那糕点完全没有被动过的模样,显然不受青睐。

应耿天见他俩到来,虽然很轻微,但他抿了抿嘴角的微小动静,高誉还是留意到了,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

是呀一个高高在上的主,通常都是别人等他,无论朝中大臣或皇宫妃嫔要见皇帝那都得等,而且即使等了也不一定见得着,更别提那些个伺候他的奴才了。

什么时候见过皇帝等人,他俩算是开了先例了,高誉连忙将声音压低陪罪道:“小的来迟,让主子久等了。”

应耿天淡淡的用眼扫了两人一眼,冷冷道:“坐下吧!”

“是!”高誉自知在外,不能过于多礼,免得引人侧目,得到许可后没顾得上礼节就弯腰坐了下来。

一转头,见董秀依然伫立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模样,他暗地伸出一手,拉着他的衣角拽了一下,他才就着他的力道坐了下来。

应耿天一见,他眉头微微一蹙:“你坐到这里来!”他指了指他左手边空着的位子。

董秀连忙点头,将身子移到旁边的凳子上去。

刚坐下,一双碗筷和茶杯就移到了她面前,她不解疑惑的看着皇帝动作。

见她似一腔疑惑,应耿天暗恼,这小秀子有时办事倒还可以,但某些时候却糊涂得紧,那里有一点做奴才的自觉和圆滑,他当真有点后悔带他出来。

“弄干净!”他从牙缝当中蹦出这几个字,当真的惜字如金。

董秀楞过神,连忙回应:“哦!是!”

从怀里拿出一条洁白的手绢,拿起跟前的筷子细细的擦一翻,然后又将那个碗擦了个遍。

这时小二又上一了碗点心,一阵香气传来,董秀不由得偷眼瞄过去,是一笼蒸排骨,排骨里混着几块香菇,几根青丝辣椒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香料,香气四溢。

她刚将碗筷放下,皇帝就伸手拿回,夹上了一块排骨放进口中品尝。好一会儿,已经进食了两块排骨,食后,回头见她擦完茶杯给他加了水后,只低头干坐着。

“你还不吃,楞着干嘛?”他出声。

董秀看了看他,确定他是让自己动筷,再看看他另一旁的高誉,见他早已经不知品尝到第几道小点了。

董秀这才敢拿起一旁的一对碗筷,伸手夹起一个包子,包子还冒着热气,放进口里一嚼,果然如外表一样香软无比。

其实董秀早已经是饥肠辘辘,这会见在坐的两人也只顾着埋头进食,小二也不时的陆续的将点心送上来,桌面上的那个量似乎再多三人也是是吃不完的,她也放开了胆,小心翼翼地夹起自己爱吃的送往嘴里。

一顿饱餐后,高誉付了银子,备了个把干粮,并要求店小二将他们的马喂个饱,然后回屋收拾了行装包袱,一行三人及一匹又开始赶路了。

这一次一路上没有停歇,半途以准备好的干粮裹腹,马车一连路了大半日,直接进入了安庆城内。

此时太阳尚未下山,城内街道商铺林立,热闹非凡,掌事的主子似乎不着急,让高誉将马匹牵到一处店内,让看店的小二负责看管、喂食。

三人就这样在街道上悠转着,一条条的街道五通八达,各色各样的商铺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小的商铺有卖木偶的、字画的、风筝的、蔬菜水果等等,大的有卖锦布、古玩、陶瓷之类,五花八门什么想到的想不到的都有。

应耿天对这样的街道甚是好奇,见着好玩的、新奇的就逛进去转上一圈,偶尔伸出手摸摸,不过都是出于好奇,看的多买的少。

身后两人也就跟着,他看什么,他们俩就看什么,全凭主子个人爱好。

从一古董玉器店里走出来,应耿天侧头一看,伫足,没有再向前行走。本来跟在他身后的高誉见他停了下来,一楞,随着他的眼光向后望,见身边少了个人。

俩人眺目往店内望去,只见本应要跟过来的人此刻正伫在柜台前,拿着一只玉镯子看得出神。

高誉怕主子恼怒,连忙走过去,见她神情专注,也不忍一下子将她拉走,他好奇的问:“怎么了,喜欢这镯子?”

董秀闻言,将脸向声源的方向一扭,几缕乱发垂在脸畔,见是高誉,终于回过神来,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将玉镯放回原处:“不是的,我只是看看。”

她话虽如此说,不过高誉留意到她说话的时候还是扫了一眼躺在一排玉镯子当中的泛着淡绿色镯子。

其实这只镯子在一排色泽皆光滑透明的玉器当中不见得特别出众。

它在透明当中透着微微的翠绿,然而在这翠绿里面泛着一条浮白的纹理,形成一个荷叶的形态。

董秀的娘亲就经常带着这样一只玉镯子,连同那些纹理都十分相似,因此她才特别的留意到这只玉镯。

高誉将镯子拿起来,问:“掌柜的,这镯子多少钱?”

掌柜的伸出了几个手指:“九两!”

董秀一听,连忙对高罢手道:“不用了,我们走吧,我只是看看,不是要买的。”

高誉没有理会她,继续同掌柜的说道:“六两吧,六两我们要了。”

“哎呀,爷!这可是好玉,你摸摸,多光滑,色泽也好,九两银子我已经算便宜了啦。”

“就六两。”他语气坚持,似无回转之意。

掌柜听这口就知道这是位强硬的主,六两自己还是有盈余的,只好无耐的承应道:“好吧,六两就六两,成交。”

董秀在那头听着可着急了:“高大哥,我说了我不要。”

但高誉已经陶出了银子交给了掌柜的了,待掌柜接过去,他就将玉镯递给她,见她决断的罢手拒绝。

忽然他将她的手抓起来,她指骨纤细,那玉镯子一下子就往她指骨穿套进去,她的手腕忽然觉得一阵凉凉滑滑的。

他俩正争执之间,没有留意到店外那伫立的人,一直紧盯着俩着动作,直到高誉将玉镯子套上她手上的时候,他脸色微变,目光深邃,表情深不可测,霍然转身就往外走。

董秀要伸出另一只手将玉镯拿出来,被高誉制止了住:“就当这是我向你赔罪的礼物吧,之前在小溪边多有得罪了。”

“我都没有记在心上,我不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她难为的道。

他呵呵的笑了:“不就六两银子嘛,什么贵重,你要是不要就直接扔了吧,说完就要迈开步走出去,董秀无耐,只好作罢。

看了眼手中的镯子,带上镯子的手腕儿显得更加的白皙,虽然说无功不受碌,但又有那位女子不喜这玉器饰物,她心中还是欢喜的。

两个走出店外,见他们的主子的身影早已走在前头远远的了,连忙追了上去。

应耿天似乎没了逛街的兴致,找着一处店面相当得体的洒馆就上了去,找着了一个好位置,能将楼下及门外看得一清二楚。

点了上等的好酒……竹叶青酒,酒还未送上来呢,他就要高誉附耳过去,在他耳边碎碎的交待了一番,高誉听命后从腰带里的将钱袋解下来,交给应耿天后就转身离开了。

眼见一男子又抬起一只脚,似要往他背上踢去,董秀连忙制止:“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三人闻声都转过头来看她,董秀连忙站起来,向那几人躬了躬腰:

“几位大哥,我看这小兄弟似乎神智不比正常人,他应该是饿坏了才会这样,我看还是算了吧,他这根玉米多少钱?我帮他付了就是了,就请饶了他一次吧!”

其中一汉子横眉一跳:“你帮付?那拿来吧,四文钱。”

“哦!”董秀赶紧从袖兜里掏出几个铜扳,数了数,将其中四个交给了他。

其他两人见状,才松开箍住那少年的手,一言不发的走了,一旁观看的人见也没什么好戏,也跟着作鸟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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