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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秘密 大痛苦

《心灵的秘密》

出产地:西班牙

出产期:1997年

导演:蒙特索·阿门达里斯

主演:卡梅·罗戈麦斯、查洛·洛佩斯、西尔维亚·蒙特、维基·贝尼亚

[故事]

故事发生于60年代西班牙的一个小镇上。也是以一个小男孩的眼睛来看四周的人和事。9岁的小男孩哈维与哥哥住在姑妈家,他们就读于一所教会学校。一天,他带朋友卡洛斯来到一座荒废的乡间别墅。据哈维的哥哥说,这里曾发生过一起由情欲而引发的犯罪,据说在房子的地下室可以听到死者的叫声……哈维对这个房间产生了兴趣。原来,几年前,他的父亲就死在这间屋子里。哈维很想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与此同时,学校里在排戏,一开始他们兄弟俩都参加了。后来他哥哥和另一个男孩子为了同一个女孩而大打出手。于是他跟同学也去找那女生,问大人那里要来了钱,跟小伙伴去看不穿内裤的女生,结果什么都没看到。不过他却窥到姑妈在跟人做爱,窥到了大人世界里的秘密,最后他似乎搞明白了,他的父亲并不是自杀的……

[私人鉴定]

9岁的年龄是对什么都有所兴趣的,《心灵的秘密》就是以9岁男孩的视角来渴望了解成人世界的秘密,而这个成人的世界,又充满了压抑和神秘,处处充满着悬疑,同时成人对孩子的心灵又是那么地漠视,他们只关心他们的情和欲。片中有三个细节很值得注意,一是哈维看到两条狗交媾时的那种气愤和恐惧的心情;二是影片中经常出现蜘蛛吃虫子的画面;三是哈维去看传说是不穿内裤的女生,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因此他感到了一种迷惘,这种迷惘在本片中表现得很充分,因为这个电影最大的特色就是这样一种神秘而迷惘的气氛,它不是一个悬疑片,它靠这样一种气氛抓住观众的视线。

[获奖记录]

《心灵的秘密》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

《雪地上的魅影》

出产地:法国

出产期:1998年

导演:克劳德·米勒

主演:克莱蒙特·范·登·伯格

[故事]

本片的主人公叫尼古拉,性格内向,喜欢胡思乱想,这可能受他父亲的影响,他父亲平时也总是精神很紧张的样子。学校放假时,尼古拉报名参加了野外滑雪训练营,学校规定自带行李统一坐校车前往200公里以外的滑雪营地。但是尼古拉的父亲害怕路途上出现意外,决定亲自开车送尼古拉前去。

一路上,父亲不停的叮嘱尼古拉不要担心尿床的问题,行李中他万一尿床的东西都给他准备好了。车开到半途,尼古拉和父亲亲眼目睹了路边的一场车祸。父亲把尼古拉送到营地后,开车离去。父亲刚走,尼古拉发现他的行李忘在车上了。老师带着尼古拉前去找同学借睡衣,尼古拉一边跟老师走,一边想起了6个月前,父亲告诉他的一件事情:当时父亲带着尼古拉和弟弟去游乐园玩耍,尼古拉想要去坐云霄飞车时,父亲因不能把弟弟单独留下交给陌生人,而没有同意带他去。随后,父亲告诉尼古拉,一个小孩曾在游乐园失踪,人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的一颗肾已经被人挖走……后来在尼古拉的的幻觉中,出现了他弟弟被人拐上车取肾的场景,甚至还有他父亲出车祸的惨状,后来尼古拉又发生了梦游,本来是生动有趣的滑雪训练,在尼古拉那里好像成了恐怖的大本营。

[私人鉴定]

这部电影的最大特色就是将现实与幻想有机地结合,很多时候你会搞不清哪是现实场景,哪是幻想场景。尼古拉的脑子中会充满那么多恐怖的念头,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而尼古拉的那种恐怖念头的来源,还是父亲对他的那种本来是好意的教育,所以此片的一个宣传语是——亲爱的爸爸,我只是个小孩,为什么要谋杀我的童年?而且这种谋杀完全是以善意的面目出现的,殊不知这种善意,给孩子的童年笼罩了巨大的挥之不去的阴影,这种阴影也就是“雪地上的魅影”。

一般来说,表现真实与幻想结合的戏,有时会很难把握好一个度,如果老是纠缠在幻想里,那么观众也会厌倦。这个片子用其他孩子的调皮活泼来衬托尼古拉的阴郁。老师同学对尼古拉也很好,这似乎又加剧了他的那种紧张情绪,因为父亲播在他心灵的阴影是那么的深重,而此种阴影是比三度灼伤、取肾和车祸更恐怖的东西。

《莱姆》

出产地:英国

出产期:2001年

导演:斯蒂芬·弗瑞尔斯

主演:伊安·哈特、克莱尔·哈基特、安东尼·包罗斯

[故事]

故事发生在30年代的英国利物浦。7岁的莱姆生活在一个天主教家庭。父亲因为失业变得脾气暴躁,但又不肯低三下四去求人。于是他只好把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到解雇他的犹太人身上。不久他成了法西斯团体黑衣党的成员。有一次莱姆无意中看到母亲的裸体,他觉得惊讶,因为这跟他学校教科书上圣人的裸体是完全不一样的。他甚至对着书上的裸体要去看看姐姐的身体。虽然没有看成,但内心的困惑是越来越多了,莱姆又不敢向老师提出这种问题,也不敢在主面前忏悔,他又相信老师所说的那样,这是一种罪恶,而这种罪恶将使他进入地狱。而这个时候的父亲却沉迷于暴力活动,结果一种悲剧的结局将不可避免地发生……

[私人鉴定]

像好多英国电影喜欢反映下层平民一样,这个片子也把镜头伸向了阴沉和凄凉。而且还是通过孩子的眼睛,来记录动荡的社会风云,这让人想起《天使的孩子》等。这个片子给我们一种启示,当未成年者眼睛里所看到的跟书上说的老师教的不一样时,到底该相信谁?往深处说,真相和真理到底在谁手里?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相信了书上的,你将付出代价;你不相信书上的,你也将付出代价。这就是悖论,无法折衷的悖论。

还有一点特别强,也就是英国电影当反映“老英国”时,我感觉特别有味道,这不知道是不是受狄更斯现实主义的影响。

60《秘密花园》

出产地:美国

出产期:1993年

导演:阿格涅什卡·霍兰德

主演:凯特·马伯利、梅登·普劳斯、玛吉·史密斯

[故事]

《秘密花园》是波兰裔著名女导演霍兰德根据小说改编的一部电影。小女孩玛丽生活在印度的一个大家庭里,任性怪僻,她从小缺少母爱。10岁时的一场地震又夺走了她的父母,玛丽成了孤儿后只得投奔到姨父雷文的家里,在那里她也只能过着孤独的生活,管家让她不能随便乱走,但是好奇心仍使使对周围世界抱着浓厚的兴趣,她开始了探索和寻找,她先是发现了一个神秘的花园,虽然已经有点荒芜,但这却是她惟一快乐的园地。接下去玛丽又意外地发现了身患重病而一直卧床不起的表弟科林,科林成天生活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而且在管家等的影响下,怀疑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而他的母亲因为就是从花园的秋千上掉下来而死的,所以父亲也是整日愁眉不展,他不愿意住在古堡里也不去关心儿子,他怕触景生情。玛丽的到来给这座阴森的古堡带来了生气,玛丽悄悄地鼓励和帮助科林,带他到户外去活动,呼吸大自然清新的空气,玛丽还带科林到神秘的花园中,看知更鸟看她种植的花,就这样,科林勇敢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学会了走路学会了奔跑,从此他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似的,能享受世界给予的一切恩赐。父亲看到儿子能站起来,他那心灵的创伤也渐渐治愈了。在神秘的花园里,在伟大的大自然面前,大人和小孩的心灵都获得了快乐。

[私人鉴定]

《秘密花园》的故事不算新奇,但是导演处理上却处处充满关爱。电影一开头玛丽刚来到姨父家时,通过让仆人给穿衣服等细节,表现了她的任性高傲的性格,可是后来当她发现了神秘花园之后,她变得富有同情心和爱心,懂得照顾和帮助比她更弱更有病的表弟科林。如果说一开始这一对表兄妹的心灵世界都有残缺的话,但是当沿着曲折的小径找到花园时,他们的心灵世界都豁然开朗了。影片开始的气氛非常压抑,也有一定的悬念,此种古堡阴森的气氛,我们在其他电影中也领略过,比如电影《简爱》中,但是《秘密花园》显然不是朝着恐怖片的方向发展,她的一点点悬念是随着花园里鲜花的盛开小鸟的歌唱而一点点解决的。虽然就故事来说,这部电影并无强烈的戏剧冲突,它把大量的镜头给了花园,把那种美的色彩带给观众。所以如果说这本电影是一本诗电影,也完全说得过去。其中有一段特技的运用,表现花枝的破土而出和花的开放就很具特色,人们知道这除了表现大自然的美好和丰富之外,更侧重地是在表现儿童心灵的自由和解放。所以这种时候,花的语言草的语言都是一种人的语言。因此影片最后才通过玛丽的话说道——只要你对生活有乐观的心情,世界就是一座大花园。

《秘密花园》是一部公认的艺术杰作,它虽然是以儿童为主要人物,但不像一般儿童题材那样作简单化的处理,一般儿童题材中,主题大多为美和丑、善和恶的较量,或者是表现童真童趣以喜剧手法的处理为主,而这本《神秘花园》却讲一个深刻的哲理,即人用怎样的生活态度来对待生活,这实际上完全超出了一般儿童片的范畴。所以这样的片子在欣赏时也要细心看进去才是。这样的电影也只有霍兰德这样的名导才能拍出来。霍兰德曾经是波兰著名导演基斯洛夫斯基的好友,曾经出演过《生命的烙印》等电影,她本人的代表作还有《欧罗巴欧罗巴》(见P-—)和《心之全蚀》,这些也都是名片。

《月光少年》

出产地:中国台湾

出产期:1994年

导演:余为彦

主演:金燕玲、吴敦、陆元琪、倪淑君、曾志伟

[故事]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叫晓峰,时常一人在路上独行,有一次一家人陪姐姐晓琪去参加唱歌比赛,但她的胸花忘了拿了,晓峰就骑车回家拿,谁知出了车祸,从此他就没有回过家。晓峰在外面跟踪着一名十九岁的少女,他以为她就是他的姐姐,便一直跟踪着,甚至看到姐姐跟已婚的李老师吵架。但是后来晓峰才发现,这个少女其实是他的侄女了,这个时候母亲已老,父亲已逝,姐姐都已经40多岁了,整天都在祷告,而自己已成了植物人了,他认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而梦又不都是相反的吗?

[私人鉴定]

整个片子很神秘兮兮的,但又不是鬼片的范畴,成了植物人的月光少年晓峰一直像鬼魂似的盯着“姐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通灵,也就是《人鬼情未了》的套路,而且“姐姐”竟然也有知觉,这是这个电影怪的一个方面。还有就是晓峰经常去一个洞里,这个洞里也住着一个鬼,这个鬼以两种形象出现,一种是动画的形象,曾志伟的配音,一种是曾志伟本人的出演。晓峰经常会去他那里请教一些问题,比如做梦和真实的关系等。

我猜这个故事的寓意是,一段历史只停留在13岁,其余的则都像植物人一样了。那么谁又能知道植物人的感觉呢?没有人知道。把外甥女当作“姐姐”,这不是一种乱伦吗?但是对于一个记忆停留在13岁的人来说,这一切又都是可信的。

《大卫与丽莎》

出产期:1962年

导演:弗兰克·佩里

主演:基尔·杜利亚、珍妮特·马戈林

[故事]

在一座中学里,有两个学生,一个是17岁的大卫,一个是15岁的丽莎,他们两个都是有病的人。大卫有着害怕身体接触的精神障碍,所以对一切人都保持着警觉,并且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自己,更不能让人接触一下身体,如果接触了,他就会暴跳如雷。不过他智力常超,成绩优秀,而且对钟表有着特别的兴趣。这个兴趣来自于他脑子里的一个怪念头,那就是要让时间停止,因为如果时间一旦停止,那么人就不会衰老和死亡了。丽莎的问题主要是智力有障碍,她不会说话,只会用节拍的形式来讲话,平时连最为简单的拼读也不会。这两个有问题的人碰在一起,丽莎不怕大卫,她会用手指头碰大卫,而大卫呢也不歧视丽莎,两个人相互渐渐有了好感。大卫慢慢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丽莎呢也开始康复,终于有一天,丽莎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了,她向大卫表白了自己的爱慕之情,大卫也希望他们能一起上学……

[私人鉴定]

这是一部黑白影片,简单而凝重,一开始看的时候有点像希区柯克的悬念片的味道,后来看下去,才知是探讨精神疾病的。以前我们看的片子,多数是一位妙手仁心者对另一位有痴患者的帮助,讲述两者之间的友情等,包括像《第八日》这样的是倒过来,有疾患者给正常人以很多平时感受不到的道理和温情。而这本电影,则从两个有疾患者最后走向正常和健康,这这一点上来说,还是很有意义的。现代社会,有心理疾病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这些人大多智力正常,且很多人不把心理疾病当作一种病,就像影片中的大卫。虽然这个片子在节奏和故事上跟现代人的欣赏要求有点距离,但如果耐心看完,还是有着不少的回味的。

也许可以走得更远

因为眼睛永远望着地平线

我们永远不会回头

因为曾经相信了诺言

走吧 走吧

没有人告诉我哪里是天边

所涉影片:

《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生生长流》《好孩子》《十七岁的单车》《一一》《热带鱼》、《草房子》《乳房与月亮》《城南旧事》《一个都不能少》《绿野仙踪》《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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