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晚手指狠狠一颤,她不信谭清麟听不出她的意思,可是想到江天晴是他从白以墨手里带过来的,那么自然是不忌惮白岛了,她才忽然意识到,江天晴的安全,似乎是和她挂钩了,沉思片刻,艾晚最后无所谓的笑了笑,妥协的说:“那总得让我知道,我跪的是谁吧?”
“你不配知道。”这算是从艾晚来RD,陆明耀说的最不客气的一句话了:“跪下,明天早晨,你就可以见江天晴了。”
艾晚眉梢拧得格外的紧,抿了抿唇,最终垂首弯下了膝盖。
她消瘦的背脊挺得笔直,完全没有受辱该有的表现,对于这样的艾晚,谭清麟有些不满意,但却并未多说什么。
傍晚的时候,谭清麟站在窗前,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中平添几分湿意,他双手交握在背后,淡漠的望着全身湿透跪在那里的艾晚。
“这是开始,接下来是陆家,接下来是白岛,最后是我,等着我。”谭清麟呢喃的的声音传出,语调里透出丝丝悲戚。
天色慢慢黑沉下来,谭清麟走回到竹楼的卧室,带着复古气息的床挨着其中一面墙,正对的另一面墙上挂着两幅画。
一副是灿烂盛开的蔷薇。
另外一幅是翠绿的竹子和粉色蔷薇交颈相缠,画中的情意浓浓,缠绵悱恻。
谭清麟望着两幅画出了神,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打雷声,他才回神,下意识转了转小拇指上的银戒圈,缓缓靠近两幅画。
在站到两幅画面前时,他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摸摸画上栩栩如生的景物,可是在距离画约莫一厘米的距离时,他恍若害怕的缩回了手。
“先生。”林平正的声音响起,他站在卧室外,微微弯腰,恭敬地说道。
谭清麟侧眸,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莞尔道:“都说心病磨人老,我真是老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没一会,看见先生出神了,就没打扰。”林平正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复而低头道。
谭清麟从屋内朝外面走,林平正跟在他身后,他说:“平正,你跟了我几年了?”
林平正沉默了几秒,道:“从十八岁跟着先生,到现在已经三十一年了。”
谭清麟轻笑:“对啊,都这么久了,真快。那你觉得这二十三年来,我做的事情是对是错。”
林平正听到这个问题,忽然有些激动,急切问道:“先生后悔了?!”
“不。”谭清麟摇头:“想到以前,再看看现在,总觉得像是从人间掉进了地狱。”
“地狱有她,便是天堂。”林平正低声道,说完这句话,他已经准备好承受谭清麟的怒火了,但是谭清麟却沉默未语。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说道:“你说得对,不过不管天堂地狱,都不会有你。”
说完,他转过头,强势的盯着林平正,林平正垂下眼睛,沉声道:“属下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先生不用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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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多更,今天回老家办了身份证,路途比较艰辛,身心俱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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