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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腿之命运

08年高考前两个月,自己水平自己知道,也就没天天的复习。差不多就得了,你能指望一个平时五百来分的,复习两个月上清华么?显然不能…

当然,上面这段话只是要证明我接下来要说的。

同理可证,也就不要指望我这个三百来分的复习上重本了吧?

还记得小时候,跟二叔家的小妹争闹着,我说我要上北大,她也要去,我说你去清华吧,她不干,然后我们俩就打了起来。

后来我就让给她了,谁叫咱是当哥的呢,得让着人家点不是。当然了,回家我就给她告状了,这丫头手指甲太长了,可挠死我了。

既然让她去北大了,我也就只能选清华了。

为这事我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就好像自己真的去不了北大了一样。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高考么,不光是学习好的有压力,像我们这样学习不咋好的也有压力,有啥压力?当然有了,我们要装出一副努力的样子,这难道不累么?

所以为了缓解压力,那时玩了一款网游,记得叫华夏,里面玩着玩着就认识一个女法师,后来聊天知道是BJ朝阳的。

当时以为是男人玩的女法师,那时候人妖已经比较盛行了,后来偶尔一次通话才知道,原来真是女的玩家。

一来二去就在游戏里搞起了结婚,这算是我人生里第一位接触的BJ小姐姐吧,人好,声音也萌,比我大三岁。

第一次网恋,这个心情啊,怎么形容呢,就是走走道都会乐出声那种吧。

对,就是白痴傻笑的那种。

有一次她跟家里闹了不愉快,自己拿了车钥匙跑到自己家的车库车里带了一晚上。

我着急啊,但是打电话又打不通(后来才知道是没电了)我就隔一会发一次短信,隔一会发一次,无外乎就是叫她回家,别孩子气,知道人家看不到,但是我只能做这些,网恋的悲哀。

后来一晚上发了五十多条,误打误撞的小感动了她一次。

高考前些天,我时间少了,就没玩游戏,通电话的时候她要来看我,当时穷学生一个,哪里招待的起人家,就找借口拒绝了。

我说别来了,等我报个BJ的学校,去找你,她说不信。就这样我们断了些日子没有在联系。对了,她叫冉冉。

成绩下来了,果然重点差的远,也就够得上三本分,家里张罗着,四处帮我打听着亲戚介绍着学校,我就翻着那本大书,划了着自己能上的BJ学校。

最后力排众议,找了个大专的学校,BJ科技经营管理学院,就收拾着东西去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要到大城市看看,去长长见识,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想见网友,不敢说,我自己都觉得挺没谱的。

刚到学校,豁然觉得这学校选的真不错,真大..因为我们家小地级市,没有大学,中学也没有大一些的。当时就美屁了,后来才知道,我们这学校..还是比较袖珍的。

刚开始给我分的寝室不好,一进去就特脏,乌烟瘴气的,大二大三的都有,后来在老爸送了两盒烟给宿管大爷后,又给我重调了一个,据说全是新生。

因为老爸在,不敢给冉冉打电话,忍着也没发信息,想着惊她一下。

第二天,电话卡,生活用的买好后,老爸就坐车走了,我要送,他说不用,摆了摆手叫我回去,没说话,只是眼睛突然挺红的。

爸的神情给我吓到了,因为我头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家里找了附近挺多学校,但我就是不去,非坐24小时的火车来BJ。

但是年轻么,劲来的快,去的也快,到寝室我就打了冉冉的电话,一如所料她很吃惊,一个劲只知道问我,哪个学校,多少分,到底是不是骗她,就是忘记说哪天要来看我。

第二天就被通知要军训了,不让带电话,无奈通知了一下家里跟冉冉,我就去报道了。本以为就是校内的小集合锻炼,没想到被拉到部队里去了。也就是那时候认识的第一位BJ小哥哥。姓董,名骏。

从小就没寄宿过,对于这种晚上不回家的生活,我始终有着一种兴奋跟忐忑。

同寝室的就一个跟我一波军训的,刚认识也不知道聊啥,他也话少,往往操间休息的时候,我俩就凑一块,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道说啥。

这时我就发现一个小子休息的时候总提溜着一瓶绿茶蹲在一旁,要不就巴巴的抽着烟,也没人说话。

观察了半天,我就想起老爸说的话,一个人在外面,要闯一点,要不没朋友。

我就鼓起勇气,过去跟他问了一句,你哪人?他说BJ的,多少分进这学校的?他说没高考,找人进来的(后来知道我那学校有自主招生)。

我们就这样聊开了。因为我不抽烟,没法一起抽,我就总给他买绿茶,他喝了我的,也就间隙着也去买来给我。

那两天我俩喝了十多瓶绿茶……以至于到今天,我只要闻到绿茶味都有些反胃。

就是没来由的好感,总觉得董骏说话特逗,一样的话从我们嘴里说出来就是白开水,从他嘴里蹦出来就幽默有味道。

慢慢大家都熟了,围一圈聊天的时候就都谈开了,有透这个学校密的,有说我们这批军训里有狠人的(就是混的好的),反正哪都扯。

董骏爱吃零食,但是军训这地,毛都没有,他就可哪借电话,还真有带的。

晚上董骏的朋友就送来了两兜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我们这一小波人这个乐啊,后来打开一看全哭了,荞麦,法式,没别的全是小面包。

原来董骏朋友以为我们这饭不好,他没饭吃。其实我们这伙食挺好的。

军训第三天晚,我们几个打扑克,输了喝水的.。绿茶都喝吐了。

不是我们不喝别的,这的商店就一家,就卖三种饮料,绿茶,红茶,水.

董骏的牌技一般,主要表现在谁跟他一边,谁就输,一桶的水,董骏自己得喝进去半桶,后来他死活不喝了,我们不干,他说等军训完出去喝酒补上,我们才算完。

董骏问我们几个能不能喝酒,内两个都说可以,其实我没喝过,反正特不爱喝啤酒,但是我爸能喝,加上不都说北方的能喝么,我就不确定的应该也能喝吧。

反正大家都能喝,也不知道能喝到底是个啥量。

按理说我们要军训十天的,但是第四天下午的时候,我们这批人就被安排着要出操表演演练,大家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咋回事,到饭点了不叫吃饭还表演,看起来还挺正式那种。

后来大家表演完后,教官宣布我们军训结束,小伙伴们都震惊了,撒了欢的蹦,也不累了,也不渴了,闹腾了半宿。

第二天学校的车来接我们,到此原来是真的结束了。后来据可靠情报说,我们之所以能提前回来,是因为有两个哥们跳墙逃跑了。

其中一个把胳膊摔骨折了,学校怕还有这事,就把我们接回来了。

这两位大侠不惜损伤自己来拯救众多身陷囹圄的伙伴之壮举,也一时传为经管学院的佳话,只可惜未曾相见。在我们之后,也再无野外军训。

一群乐的屁颠屁颠的祖国栋梁,坐着开往学校的大巴闹腾着。当时的我们都以为自己赚大发了,现在看来,学校是早晚能回的,那我们少的那些天军训..。

一下车,董骏就被他的朋友接走了,我们约好过几天再聚,然后我就一路小跑的往宿舍奔,离开电话太久了。

换好电池,开机.短信声就接踵而来。

第一条

知道你要军训了,我打算每天也给你发一条信息,希望你别累到,今天太晚,我先睡了,愿你好梦。

第二条

不知道你累不累,真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你回来吧,我们会相见的。

第三条

还说要每天给你发一条信息,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每天都忙到凌晨去,希望你开心。晚安。

我觉得年轻的珍贵之处就是那时的我们很容易满足、感动,当有一天,你对于“我爱你”这三个字的感觉,就好比左手牵右手一样时,就老了。

看着冉冉的短信,心里一股一股的往外喷着甜蜜,看到最后一条,又觉得对方可爱的让人捧腹,抽风的美了一会后,我便一个电话摇了过去。

一个起床音在耳边想起,

我说道,傻瓜还睡呢?

对方明显反应慢了几拍,啊,你回来了?

我说是啊,刚到寝室。

冉冉问道,不是还有几天呢么?

我回道,这不是想你了么,跳墙跑回来了。

你可别骗我。

我笑道,真有人跳墙,不骗你,你在哪,我找你去。

沉没了一会。

等等吧,我这阶段太忙,过断时间我去看你。

我略有些失望,好吧,你好好休息。

另一边,好的、你也是。

嗯。。挂断。

略有些失望,略有些叹气,没来由的心里突然有个念想,这个面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见的。

放下电话这功夫,跟我一波军训的一孩子也进屋了。

要不是看着你往宿舍跑、我以为你回家抱媳妇去了,看你那饥渴的样。

说话的这个就是伟东,原来他不爱说话是表面现象,我们熟了后,才知道嘴碎是这孩子唯一的特点。

记得那时我深沉的说了一句,爱情不是谁都懂得。

伟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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