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婧怡回到学校以后第二天就开学了,老师成绩公布,其他科都平平,但听说课在全班首屈一指,她也明白这要归功于贾甫元,没人的时候他们基本全是英语交流,对贾甫元的感情不由间又多了几分。
寒假回去在成牧雪家住了几天,成牧雪考到西安的一所大学,谈了一个陕西的男朋友,一脸幸福。
郭燕儿也逼着石材老板离了婚,她计划第一天跨出校门就和老板去婚姻登记处。
“我的婚姻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我需要一份保证,保证我以后衣食无忧,保证我的父母亲生病有人掏钱。”燕儿坦然地望着婧怡,婧怡不知道怎么和燕儿去交流这个问题,但她也在想她需要的是怎么一个男朋友?
贾甫元是第一人选,但婧怡内心深处在告诉自己:太不实际。她一个山里来的女孩,身无分文,门第间的巨大落差让她感到很自卑,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但第六感觉一直告诉她,她和贾甫元会没有结果。
她想到了邹冬峰,虽然高中时候对邹冬峰充满了厌恶,但随着不断的接触,她的理智告诉她,邹冬峰是最佳人选,尽管她对邹冬峰几乎不可能产生像对月明一样的爱。
想到月明,她的内心立刻被酸楚填满了,如果她的未来让她不满意,她会自杀追随月明而去。
宿舍里静悄悄的,3个舍友都不在,于春颖还和体育系的男生表面上看情浓意浓,王丽达胖的彻底没有了型,天天回家住,学霸几乎很难看到,但有一次她坐在贾甫元车上看到学霸拉着一个26、7岁男人的手,也谈恋爱了。
倒是诗人现在收敛了许多,同学纷纷谣传诗人和一个小姐好上了,小姐长的特别漂亮,经常来学校院子里和诗人手拉手,婧怡吐了一口气,把心放回肚子里。
婧怡躺在床上,迷上眼睛,准备睡觉,一个假期被子没有晒,盖在身上一股发霉的味道,她从枕边拿过月明用过的床单,盖在脸上,月明的味道立刻弥漫着她的每一个毛孔,酸涩中带点某种花香的清新,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慢慢渗了出来,她掏出有月明的镜子,仔细端详着月明的像,泪水滚落下来,她把月明贴在脸上,眼前浮现出月明背着一个包回家,突然房顶上有几杆枪同时射出了子弹,月明倒下去,眼镜掉在一边,她大声的哭出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眼泪中昏昏睡去。
一阵铃声把她吵醒,她睁开眼,辨认着这是什么铃声。
铃声继续响着,她突然记起来,贾甫元曾经给她一个手机,她爬起来,翻开手包。
“你们开学了吧?”贾甫元的声音。
“是啊,早上上课了,我还说啥时候过去呢。”
“不急,我现在在校门口等着,你出来,我想吃饭,一个人没有胃口。”
婧怡在镜子旁边照了照,现在没有演出她不化妆,但看到嘴唇颜色,她忍不住还是描了口红,然后用纸抿了一口,粘去多余的口红,这样唇色看起来很自然。
外面阴雨霏霏,她穿上黑色的呢大衣,黑皮鞋,紧身红裤,同色的红薄帽,配上黑白相间的小手包,出门。
贾甫元看着从学校里跑出来的婧怡,突然感到她很像他的第二任女朋友。
贾甫元在回国后有过一次恋爱,女朋友是他初中同学,贾甫元初中在北京上,学习很差,逃课是经常的事情,哥哥在方圆一带是有影响力的人,老师也拿他没有办法,在学校贾甫元是出了名的刺头,许多同学见了他就绕着走。
高中随哥哥去澳洲定居,几年后回来遇到一个初中同学,攀谈几句此同学对贾甫元的看法几乎是转了180度,过去那个流里流气的贾甫元没有了一点踪影,现在站在面前的贾甫元温文尔雅,充满绅士派头,举手投足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消息在初中同学中传开,许多同学不相信,春节同学聚会专门邀请贾甫元参加。
贾甫元举止得体,阳光开朗,浑身充满我们今天说的正能量。
他的初中同学欧阳夏完全被贾甫元吸吸引,澳洲的牛肉让贾甫元的个子在同学中领先,虽然穿着薄毛衫,欧阳夏还是能看出贾甫元胸部和上臂的肌肉块,看他得体的和同学谈笑,几乎让她很难把过去那个干瘦,苍白,头发焦黄,充满敌视的贾甫元和现在的联系到一起。
聚会没有结束,她就力排其他女生艳羡的目光,让贾甫元和其他男生的眼光聚焦到她这里,她在北京一个大学体育系就读,脱掉身上的外套,一身紧身衣,给同学表演健美操。
表演结束,一屁股坐在贾甫元旁边。。
他们的恋爱持续不到一年,贾甫元去学校看她,推开宿舍门,床上欧阳夏正一丝不挂的和一个男生做运动。。
欧阳夏也喜欢黑配红的打扮,穿黑长呢子大衣,红色的紧腿裤子,一袭长发。
婧怡不知道这些,她也喜欢红黑配。
婧怡上了车,贾甫元没有和她打招呼,发动车子,车子拐到街道上,贾甫元仍然没有开口。
“今天去哪里吃饭?”婧怡主动开口,看到贾甫元一脸不高兴,婧怡很快把自己调整到普通朋友位置上。
“去老地方。”贾甫元专注的看着路面,口气没有一点温度。
婧怡闭住嘴,抬眼看着春天的川都,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那边的高楼好像又多了几座,春日的午后薄雾依然笼罩着整个城市。
婧怡看到街边的一对小情侣虽然穿着简陋,他们手牵手,但脸上那洋溢的幸福好让人羡慕。
她连续看到几对恩爱情侣,心不由往下沉,她真想打开车门,从车里跳下去,不就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你挑我,我还挑你呢。
到了吃饭的地方,贾甫元还是一脸黑线,婧怡憋着一口气下车很想转身就走,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镇定下来。
贾甫元推开餐厅的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门在婧怡面前关上,婧怡站在门前,想是不是要进去。
贾甫元挑了个位置坐下来,回头不见婧怡。
婧怡黑着脸站在门前,贾甫元打开门,拉着婧怡的手把婧怡扯进来,按到位子上。
“以后你不要穿这身衣服了,”贾甫元皱着眉头:“这身衣服让我想起一些很不开心的事情。”
“好吧。”婧怡随口就这么一说,她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追问。
她站起身来,脱掉大衣,搭在旁边是椅子上。
然后掏出一根皮筋,把头发绕起来盘在头顶,她的上身是一件亮黄色的V领贴身薄毛衫,一条精致的金链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鸡型图腾,那是月明的属相。
“呵呵,不要那么不开心,今天过去了就没有今天了,开心每一天。”婧怡低头玩着手指,好像是给自己说也好像是给贾甫元说。
“谁说不是呢?”贾甫元的笑容露了出来,他在心里笑话自己太情绪。
时间过的真快,一年差不多就过去了,贾甫元随着对婧怡的了解,他在心里认定婧怡就是他要找的人,婧怡也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通过了解她也得知贾甫元是打内心的爱自己,他们一起努力,把娱乐公司经营的有声有色,虽然贾甫元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但他的行动告诉了她在他内心只有唯一的她,他们经常手牵手去参加朋友聚会,去郊外游玩,甚至和那帮官员子弟来往贾甫元也不忌讳,坦然用行动告诉他们婧怡是他的,他们和东林等一帮官二代打的火热。
东林和莉莉结婚,过着看似幸福的日子。
吴云灿坐在宿舍修指甲,丁晓送给她的修甲工具据说是法国的,她把指甲修剪成画报上外国女人的样子,然后准备涂丁晓送的指甲油,她望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搞不清楚要涂哪知颜色,表面上的文静,典雅成了她示人的一种符号,她的内心依然张扬,霸气,她最大的优势在于她能把她的霸气,张扬不显山不露水的表现出来,她把她的服装在心里过了一遍,唯一能百搭她服装的颜色是黑色,像上次大型演出临上场之前,她躲过化妆师,把她的嘴唇涂成乌黑,从而成为焦点。
敲门声响起,她听到这样的敲门节奏就知道是谁,把涂好的指甲翘起来,踮起脚尖,旋转了半圈,轻轻把门打开,丁晓拿着一只玫瑰花站在门口。
吴云灿接过玫瑰,放到鼻子下面深吸一口气,花香不是那么浓烈,但也清淡中透着一丝浓郁。
“早。”丁晓学者芭蕾舞男的样子绷直脚尖,弯下腰,优雅的行了一个礼。
“早。”吴云灿关上门,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坐到桌子旁边。
昨天晚上演出结束都快1点,照一般的规矩,她至少要睡到早上10点才起床,但狼婧怡早上8点起床回学校,吵的她不得不起来。
“怎么不睡懒觉?”
“人家领导不到8点就吵,睡得着吗?”吴云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早上看她走了,我这才下来。”
“你还有心思替人家站岗放哨啊,人家走你都那么清楚。”吴云灿白了一眼,翘起指甲放到嘴边吹着。
丁晓绕到吴云灿身后,双手搭在吴云灿的肩膀上,吴云灿的嘴巴撒娇的撅起来。
“你扯到哪去了?狼婧怡是贾甫元的,吴云灿是丁晓的。”
“我才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吴云灿举起指甲。“快给我吹干。”
丁晓抱住吴云灿的手,凑到嘴边,轻轻的吹着。
吴云灿的手洁白细腻,十个指头像葱白一样,丁晓吹着吹着就把吴云灿的指头含在嘴里,吸允起来。
吴云灿假装板着脸,瞥着眼睛瞅着丁晓,丁晓扑闪闪的大眼直视着吴云灿。
“云儿,我就爱你一个人。”丁晓用他的鼻尖在吴云灿脸上划来划去。
“给多少人说过?”闭起眼睛,吴云灿把脸抬起来。